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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闭嘴！”陆宴舟气疯了，扬手就朝我脸上扇过来。
我没躲，就那么看着他。
也好，这巴掌要是能把他打清醒，顺便让他彻底讨厌我，也算值了。
掌风刮过脸颊，很痛，但没有落下来。
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来，牢牢攥住了陆宴舟的手腕。
是陆斯年。
他就那么挡在我身前，把我护得严严实实。
他没看我，目光全都注视着陆宴舟身上，攥着他手腕的力道越来越重。
“陆宴舟。”他开口，声音冰冷：“你想死吗？”
陆宴舟的酒一下子醒了大半，看着陆斯年那张冷冰冰的脸，手腕上钻心的疼让他额头全是冷汗。
“哥……我……我不是……”他话都说不利索了。
“滚。”
陆斯年甩开他，就一个字，不带任何情绪，却比什么都重。
陆宴舟踉跄着退了一步，看看脸惨白的沈月然，再看看我，最后几乎是逃出去了。
沈月然也赶紧跟上。
人一走，客厅里陷入死寂。
我想对陆斯年说声谢，可张了张嘴，喉咙又干又紧，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他这才转过来，在我身上扫了一圈。
“没事了。”
我叹了口气。
他嗯了一声，安静了几秒，才又说道：“以后离他远点。”
“嗯。”
“他晚上说的那些混账话，你也别往心里去。”他停下来，在找个合适的词：“他还小。”
我看着他，突然有点想笑。
陆宴舟就比他小两岁，到了他这里，就成了还小。
这当哥的，还真是不一样。
一个被保护得太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
一个则早早扛起了家族的重担，将所有情绪都深埋心底，活成了一座孤岛。
“陆斯年。”我鬼使神差地叫了他的名字。
“嗯？”
“你……后悔吗？”我问，“娶我。”
他看着我，看了很久。
他缓缓开口：“我的决定，从不后悔。”
说完，他转身，径直上了楼。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楼梯拐角的背影，心脏某个冰封的角落，似乎传来一丝细微的碎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