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術俱樂部向來都是有錢人閒暇之餘的娛樂之一。
玩鬧也分階級,普通一些的,跟網紅打成一片,再高級些的,女明星和超模隨便呼來喚去。
在普通人眼裡光鮮亮麗的人,不過是背後權勢的玩物。
場內音樂聲不斷。
場外策馬奔騰與美女嬌羞驚叫亦是此起彼伏。
陸行燁低頭看手機,還不忘道:“成煬那小子這會兒已經換了三個美女一起騎馬了,你不去玩玩?”
他對面。
赫然是傅歸渡。
他穿著休閒的黑色襯衫,明明領口敞開,露出性感喉結和嶙峋鎖骨,但就是叫人心神不敢盪漾,太高高在上,就連靠近都需要做萬全的心理準備。
“請的倒是不少。”傅歸渡抿了口酒。
陸行燁笑了:“都隨便玩玩,光幾個大男人有什麼意思,這次回國,你家老爺子不就是想要督促你娶老婆,傅家那麼大基業,你結婚才能完全掌控,不然你那些兄弟姐妹,哪個省心?”
他們誰都清楚。
婚姻在他們眼裡,就是籌謀利用。
傅歸渡不語。
眼波淡淡。
陸行燁不知為什麼,皺了皺眉之後把手機一關,扔在桌面上。
立馬便有美女纏上來,抱著他脖子撒嬌。
陸行燁勾勾唇,花花公子做派行雲流水。
傅歸渡飲了面前一杯酒,起身去更衣室換騎馬裝。
更衣室分男女,一左一右。
他正要進去,便聽到女更衣室那邊傳來不小的動靜,女人尖叫此起彼伏。
誰都清楚在做什麼。
他腳步沒停,也不意外。
進了男更衣室。
此時這幾面沒人。
他對著鏡子將釦子解開,脫掉上衣。
正要解皮帶扣時。
傅歸渡黑睫一抬,“出來。”
清冽的聲線,沒情緒時也頗為嚇人。
仍舊沒動靜。
傅歸渡唰地打開了面前櫃子的門。
驀然對上女人微詫的眼睛。
她縮在櫃子裡,一隻手還拉著騎馬裝上衣袖子,拉了一半沒拉上去,香肩半露,肩帶都隨之下滑,冷白的肌膚因為熱還浮上一片紅。
二人就這麼“衣衫不整”的面面相覷。
徐溺視線往下。
他胸肌再往下,肌肉塊勻稱,那人魚線都格外清晰。
徐溺:“……好巧啊,脫著呢。”
這個情況她的確是有點懵,所以張口就來一句。
剛剛去女更衣室那邊,剛脫掉外衣就聽到隔間裡噼裡啪啦,她杵在那裡實在辣耳朵,男更衣室沒動靜,就想著過來火速換了出去。
誰知。
半路來人了。
她憋屈地又躲進衣櫃。
現在。
又面對這種狀況。
徐溺心中感慨。
這大概就是老天助她。
這大概就是緣分。
傅歸渡看著她,須臾才轉身去另外一邊更衣。
徐溺火速換好衣服。
出來後,已經不見傅歸渡人影。
徐溺思索。
難不成這種超級巨佬,被人看光了也會害羞?
*
*
她找了半天,才在邊緣的馬廄看到了他。
徐溺走過去。
傅歸渡站在一隻毛色極其漂亮的黑色寶馬面前,一人一馬,撲面而來的尊貴感。
徐溺面色平常,虛心求教:“我學不久,什麼樣的溫順些?”
傅歸渡,“這邊的馬都受過訓練,哪一匹都一樣。”
徐溺立馬伸出手指,指著他面前的那匹馬,軟軟道:“那我騎這匹,可以嗎?”
大概有那麼兩秒凝結。
他意味不明地掃她一眼。
徐溺當然能夠看出來他這一匹馬看著更高大漂亮,馬比較講究,血統很重要,良駒寶駒一眼能夠分辨。
她就是要蹭他的。
傅歸渡不說話。
徐溺微笑:“馬很難馴服的,你又是醫生平時想必運動時間不多,我可以替你先試試,畢竟我命硬。”
二樓她都沒嘎。
她好牛逼的呢。
可在傅歸渡看來,她這話說的。
陰陽、怪氣。
傅歸渡微不可察地輕哂了下,讓開位置給她:“請便。”
徐溺內心其實是有些緊張的,她馬術一般,學了總共沒三節課,這匹馬比以往哪一匹都高大,她光是往上爬,就備受煎熬。
努力的調整自己臀部位置。
不至於十分突兀的在他眼前扭來扭去,有礙觀瞻。
可徐溺不知。
正是因為她在乎形象,從而動作更加忸怩,傅歸渡就那麼看著她踩著馬鐙晃來晃去爬不上去,最終成功的將自己一條腿卡在馬鐙夾層,對著他撅著屁股,整個人不上不下。
良久,女人緩緩地回過頭,目光平靜:“翹嗎?”
傅歸渡面色不改。
沒有要動的意思。
徐溺深吸一口氣:“要不給你個機會吧。”
他微微歪頭。
徐溺:“託一下,感受一下我臀部肌肉發不發達。”
她自己拔不出來自己。
都怪她腿太細了,美女嘆氣。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他竟然輕扯了下唇角,那笑挺意味不明的。
徐溺:嗯?
有事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匹馬感覺到了迷之尷尬的氛圍。
忽然一聲仰天長嘯,後蹄一蹬。
徐溺:?
她迅速往下栽。
臉都要著地時候。
一道利落身影翻身而起,一把抓住她肩膀絲毫不耽誤他上馬,韁繩纏繞手腕,猛地一收,駿馬嘶鳴,而他雲淡風輕的聲音卻壓過躁動:“King。”
徐溺頓時重心著陸坐穩在馬鞍上。
隨著他開口,好像這匹馬不再那麼暴躁了。
但速度依舊很快,徐溺後背隨著衝力猛的貼在身後人胸膛。
毛髮黑亮的寶馬迎風奔騰。
她尖叫聲卡在喉嚨。
手倒是迅速放在了該放的位置,摟住了男人精瘦有力的腰,轉身窩在他懷裡,眼淚迎風流,張嘴就嚶:“嗚嗚嗚……”
清純小白花,按照正常劇情都應該是這種狀態吧。
她是導演。
學過表演。
三分真,七分演,沒有感情,全是技巧。
這個過程並沒有持續多久。
靠邊停時候,徐溺收回了自己的手,將小白花人設刻入靈魂,弱弱地道:“謝謝您的英雄救美。”
傅歸渡下馬。
短短幾分鐘。
他已經看到了她變換了無數種表情。
“不客氣。”
他轉身將馬拴好。
徐溺嘀咕著翻身踩著馬鐙下來。
畢竟他看起來並沒有要繼續發揮偶像劇劇情抱她下來的意思。
傅歸渡已經走去另一個方向。
徐溺不甘示弱地跟上。
她微信還沒有要到,手機號也沒有搞到,豈不是白來一趟?
還沒走兩步。
傅歸渡便停下,他回過身看著她:“徐小姐,你還有什麼事嗎?”
奈何這男人情緒太冷淡了。
徐溺也不知哪根筋抽了,眨著眼睛:“那次是我初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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