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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房门被踹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逆光而立,如天神降临。
“敢动我妹妹,你找死!” 是顾言。
他一把将陆明轩从我身上扯开,狠狠掼在墙上。
墙壁发出一声闷响,一口血沫呕出。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一切,大脑一片空白。
顾言脱下西装外套,将我裹进怀抱,眼中的杀意让人胆寒。
“哥?”我颤抖着确认。
“我在。”他明显在竭力压制怒火。
院子里,陆母和那几个帮凶已经被保镖控制住,动弹不得。
陆母还在撒泼:“你们是什么人!私闯民宅还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报警!”
顾言头也未回,声音冰冷:“请便。我倒想看看,意图谋夺财产、非法拘禁和人身侵犯的,是怎样的一家人。”
陆明轩脸上血色尽失,挣扎着想爬起来:“你是谁?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是关于我们这儿的风俗…….有误会…….”
误会?我几乎要气笑了。
把我扔进空坟是误会?
逼我喝下那碗能毁掉心智的“同心汤”是误会?
强迫我嫁给一具尸体,也是误会?
这时顾言的私人律师,走了进来。
“陆明轩先生,”律师推了推眼镜,“根据我方掌握的证据,您已涉嫌非法拘禁、故意伤害、胁迫以及商业欺诈等多项重罪,相信很快就会有警察来找您问话。”
陆明轩抖如筛糠。
我从顾言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尽管每块骨头都在疼痛,但心底的念头却无比清晰。
“陆明轩,从这一刻起,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在公司的一切职务也被取消,你被炒了!”
他猛地抬头,像被踩到尾巴的狗:“林晚,你不能这么做!公司上上下下的核心岗位都是我的人!没了我,公司不出一个月就会崩溃!”
“是吗?”我冷哼一声,“你真以为,我会把公司的命脉交给你这种人?”
陆母此刻终于反应过来,冲着顾言歇斯底里:“她穿了我家的嫁衣,睡了我大儿的空坟,就是我大儿的媳妇!生是我们陆家的人,死是我们陆家的鬼!你们管不着!”
顾言无视她,只是心疼的看着我:“小晚,告诉我,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
压抑许久的眼泪决堤而下。
“他们逼我给一个死人磕了一夜的头……还把我关在后山的空坟里逼我喝迷魂汤,说要让我变得痴傻,好给他们陆家生孩子,继承我的一切……”
顾言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
他缓缓转向陆明轩,带着一种看死人的平静:“你,该死。”
陆明轩吓得连连后退,语无伦次地辩解:“不是我!是……是我妈!她迷信!都是她的主意!我没想伤害你,真的!”
“没想?”我指着身上被撕破的嫁衣,“那这算什么?”
陆母还在不知死活地叫嚣:“能给我儿子配冥婚,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顾言迈步走向陆母,示意保镖松开手。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她脸上。
整个院子都安静了。
陆母捂着红肿的脸,难以置信:“你……你敢打我?!”
“打你?”顾言居高临下,语气平静却带着威压,“强迫我妹妹配冥婚,这只是先收一点点利息。”
“哥,你怎么来得这么快?”我哽咽着问。
顾言回头看我,眼神重新变得温柔:“我听桑桑说,你最近的圈子越来越窄,还要跟男友进山见家长,我不放心,就悄悄回国跟过来了。”
我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还好你来了,”我声音沙哑,“再晚一步,我真的……”
“没有再晚一步。”顾言轻轻擦去我的眼泪,“我向你保证,从今以后,谁再敢让你掉一滴眼泪,我要他全家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