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謝大郎君,你在抗拒什麼?”
見謝晏依舊閉上眼沒反應,柳姒輕解開他的衣袍,露出她在他胸前畫的刺青。
這是柳姒一月前特地去尋了城中的刺青師傅學的,就為了在謝晏的心口留下這道痕跡。
這刺青謝晏在脫衣沐浴時已經見過,是一條青綠的柳枝。
刺在謝晏白玉無瑕的左胸上,隨著謝晏的心跳彷彿在緩緩擺動。因為沾了水,那塊兒的皮膚變得發泛紅。
柳姒下床拿出藥膏給他擦上,指尖一下一下觸上刺青。
又癢又痛,透過肌膚直直落在謝晏心上。
她的動作沒有半點羞澀與避諱,反而是閉目的謝晏顯得拘謹又可笑。
爐中的暖香混著她身上的梨香縈繞在謝晏的鼻尖。
擦藥的手腕被人桎住。
柳姒抬頭,謝晏此時已經睜開了眼,他喉結晃動,眸子發顫,突然問出一句,“你便這麼想同我,行那種事?”
那種事……哪種事?
她輕笑,手指撫上他的臉頰,“晏郎龍姿鳳表、風華絕代,不知是上京城中多少女子的夢中人,能與晏郎春宵一夜,那是千金不換。所以你說我想不想同你,行那種事?”
聽罷謝晏沉默片刻,而後伸手捧起她的臉頰,似是決定就這麼聽天任命。
頰上的手掌火熱滾燙,帶著些許細微的顫抖。柳姒方知,謝晏早已動情不已,卻還是剋制著自己等她答案。
恍若不受控制,柳姒對上他含著谷欠望的雙眼。
四目相對……
頃刻間,謝晏再也忍不住,握住柳姒的後頸,抬身吻了上去。他動作貪婪地攫取獨屬於柳姒的氣息,這熟悉的梨香令他沉迷。
一吻畢,兩人都氣息凌亂。
芙蓉帳暖度春宵……
眼前恍若有零碎的星辰晃動,窗外的月華透過月影紗照在柳姒紅雲飛動的雙頰上,她長睫沾淚,遠山峨眉若蹙。
今夜是謝晏的初次。
他不重欲,府上亦沒有通房。
是以方才大多是柳姒引導教授他,但他學得也快,不多時便會舉一反三。
柳姒剛才見他動作生疏,忍不住笑出了聲,謝晏俊臉上出現疑似羞惱的神情。
像是報復她的嘲笑,到了後面他像要把她生吞活剝,柳姒險些招架不住,連連求饒,不過沒什麼用。
她親親謝晏的鎖骨,軟聲求饒,“好…晏郎,夠了……”
謝晏沒理她,低頭堵住她的唇。
水乳交融,難分難解。
晨光熹微,平意給柳姒更衣時瞧見她雪白的肌膚上都是斑斑紅痕,神情變得複雜。
她年齡不小,於男女之事並不陌生,看著神情自若的柳姒,欲言又止,“公主,你們……”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兩人都心照不宣。
柳姒點頭,“是你想的那樣。”
像是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平意擔憂道:“那謝大郎君會不會逼你對他負責?”
柳姒聞言沉默。
她看起來很像是強迫人做那事的人嗎?
於是她伸手點了點平意的腦袋,“你情我願,負什麼責?”
聽見此話平意才鬆了口氣。
“你去悄悄抓副避子藥來,別讓喬府的人知道了。”柳姒吩咐。
上次從喬府帶回來的僕人,除了祁媽媽其他的都被她安排到了外院。
不是她不信任喬朱氏,只是有些事不能讓她曉得。
如今公主府的下人都是當年她出嫁留下的老人,口風很緊知道分寸,不會外傳什麼不該傳的。
她擦了擦額邊新冒出來的細汗,看了眼當空的烈日。如今天氣越來越熱,已有月餘沒有降下一滴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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