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敲打着宴会厅的玻璃窗,如同叶音音狂跳的心脏。她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反复确认着时间——晚上9:30,距离谢明玥安排的车到达后巷还有30分钟。
镜中的女孩妆容精致,象牙白的订婚礼服勾勒出纤细的腰身,颈间的钻石项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叶音音深吸一口气,将项链取下,小心地放在洗手台上。这是谢晞怀送她的礼物,她不能带走任何属于他的东西。
服务通道就在洗手间拐角处,正如谢明玥所说,没有上锁。叶音音提起裙摆,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悄无声息地推开门。通道昏暗狭窄,散发着清洁剂的味道,尽头的安全出口标志散发着幽幽绿光。
每一步都让叶音音的呼吸更加急促。她能听到宴会厅传来的音乐声和笑声,谢晞怀此刻一定在应酬宾客,尚未发现她的失踪。只要穿过这条通道,到达后巷,谢明玥安排的车就会带她离开,永远逃离这个镀金的囚笼。
安全门近在咫尺。叶音音颤抖的手指刚刚触碰到推杆,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冻住了她的血液。
“音音。”
她缓缓转身,谢晞怀站在通道另一端,黑色西装衬得他如同从黑暗中走出的恶魔。他的表情平静得可怕,眼中酝酿着风暴。
“我…”叶音音的喉咙发紧,发不出声音。
谢晞怀缓步走近,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我给了你一切。”他轻声说,声音低沉如雷,”而你却选择背叛我。”
“不是背叛…”叶音音后退,直到背抵上冰冷的门,”我只是想要自由…”
“自由?”谢晞怀冷笑一声,突然加速走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从你踏入我家那天起,你就是我的。自由对你而言,永远是个奢望。”
他的力道大得惊人,叶音音疼得眼泪涌出。谢晞怀拽着她往回走,粗暴地推开试图靠近的侍者,无视宾客们惊讶的目光,径直走向电梯。
黑色奔驰在暴雨中飞驰。车内,叶音音缩在角落,浑身发抖。谢晞怀一言不发,侧脸在闪电的照耀下如同刀刻般锋利。他的手指在膝盖上敲击,节奏与雨刷器同步,每一下都像是倒计时的钟声。
别墅灯火通明,王管家站在门口,看到谢晞怀拽着叶音音下车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
“所有人离开。”谢晞怀命令道,声音冰冷,”今晚不需要任何人服务。”
他半拖半抱地将叶音音带上楼,不是去她的卧室,而是直接进入了他的主卧。房门关上的声音如同监狱大门落锁,叶音音的心跳几乎停止。
谢晞怀松开她,脱下西装外套,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脱掉。”他命令道,眼神幽深。
叶音音摇头,后退直到撞上床柱。谢晞怀逼近,一把扯开她的礼服前襟,珍珠纽扣崩落在地毯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我给了你太多耐心。”谢晞怀的声音沙哑,手指抚过她裸露的肩膀,”今晚,你将完全成为我的。”
窗外的暴雨越发猛烈,雷声轰鸣。叶音音的挣扎如同困兽,却无法撼动谢晞怀分毫。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分不清是因为身体的痛楚,还是心灵的绝望。
雨停时,已是凌晨。谢晞怀的手臂如同铁箍,将她禁锢在怀中。叶音音木然地盯着天花板,身体疼痛不已,灵魂仿佛抽离。十八岁生日,她以为自己会获得自由,却成了谢晞怀名副其实的所有物。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落。谢晞怀醒来时,发现怀中的女孩浑身滚烫——叶音音发起了高烧,脚踝处还有逃跑时扭伤的淤青。
接下来的场景如同梦境般模糊。叶音音依稀记得谢晞怀抱着她进入浴室,温柔地清洗她身上的痕迹;记得他亲自为她脚踝涂药,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品;记得医生来去的身影,和谢晞怀阴沉的表情。
高烧持续了三天。叶音音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每次睁眼都能看到谢晞怀守在床边,西装革履逐渐变得皱皱巴巴,眼中的怒火被担忧取代。
“喝水。”他扶起她的头,将杯子凑到她唇边。
叶音音别过脸,拒绝配合。谢晞怀叹息一声,突然含了一口水,捏住她的下巴,以唇渡给她。这种亲密的喂水方式持续到叶音音终于妥协,自己接过杯子。
第四天清晨,高烧退了。叶音音醒来时,发现谢晞怀和衣睡在旁边的沙发上,长腿无处安放,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依然紧锁。阳光洒在他的睫毛上,投下细小的阴影,让他看起来意外地年轻脆弱。
叶音音轻手轻脚地下床,却在经过沙发时被一把抓住手腕。谢晞怀的眼睛猛地睁开,里面盛满了她读不懂的情绪。
“别想再逃跑。”他声音嘶哑,”否则我会用锁链把你绑在床上。”
这个威胁本该让她恐惧,但叶音音却从中听出一丝近乎绝望的占有欲。她沉默地点头,谢晞怀这才松开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