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然自食其力慣了,與其當綠茶相比,她更不願意去麻煩別人。
她光著腳輕手輕腳地從浴室中走出去,大不了待會用床單或者被子將自己裹起來。
“啊嚏——”
她突然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同時身體微微震動,兩坨高峰也隨之跟晃動。
唐城的四月底,市政早已停暖,屋內沒開暖氣,屋外跟屋內完全是兩個溫度。
喬然吸了吸鼻子,哆哆嗦嗦地走出來,這下她可能真的要感冒了。
“咔嗒——”
就在這時,客房的門把手輕輕轉動。
喬然人剛走到半道,聽到開門的聲音渾身一顫,她感覺有一瞬間的靈魂出竅,脊背繃直,整個人都嚇被麻了。
最重要的是,唐戰家客房的面積實在太大,四下空曠連塊遮羞布都沒有。
下一秒,高大的身影推門而入,手中還拿著一套乾淨的黑色家居服。
喬然最不想的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當場石化,而後心跳迅速暴跳到120+。
事情往往發生在一瞬間,連給人丁點思考的時間都沒有。
四目相對,宛如電光火石的瞬間碰撞,激起數千道火花。
喬然腰肢柔軟纖細,盈盈一握,苗條身段窈窕玲瓏,凹凸有致,雙乳巍然高聳,奪人心目。
筆直修長的美腿之下,纖薄的腳背微微隆起,赤白的玉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發出誘人的邀請。
春光乍現也不過如此。
情急之下,她雙手慌亂地捂住胸口的位置,試圖掩蓋蔓延在胸口的荊棘玫瑰。
可雙手捂得住上面,捂不住下面。
少女整個曼妙的身體幾乎被一覽無遺。
喬然忽然有種無論如何也要保護我方玫瑰的既視感,緊緊捂住紋身的圖案不撒手。
此刻隱私部位的走光也不及這片玫瑰紋身來的重要,當初她紋在這裡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不想讓任何人看見。
特別是唐家人。
唐戰腳步一頓,視線落在她胸口傾瀉一片雪白惹眼的春光,以及那掩蓋不住的點點黑紅之色。
喬然雖已經在極力遮擋,但他還是隱約看見了。
唐戰第一反應:玫瑰?紋身?
推門撞見少女赤身裸體的震驚程度10000+。
在看見那胸口處玫瑰紋身時的震驚程度則是1000000000000+。
不止。
喬然天生冷白皮,黑紅之色與她白皙透粉的肌膚形成了鮮明而且強烈的對比。
她全身不著一物,帶著溼漉漉的霧氣,像是剛剛幻化成人形、未經世事的玫瑰妖。
唐戰怔怔凝視著她,不知名的情緒在眼底湧動似岩漿般熱切,似乎下一秒就要將他吞沒。
他嚥了咽口水,喉結暗暗上下滾動,握著家居服的手攥緊,青筋暴起, 羽翼般的眼睫因隱忍微微發顫。
“小叔叔,我…”
喬然的話還沒說完,唐戰已然面色沉靜,他若無其事地走過去將手中的家居服放在床上。
聲音沙啞而緊繃,“緊張什麼?你身上哪兒我沒看過?”
他指的是小時候。
喬然:……
她匆忙走到床邊,扯過被子將自己裹住,只露出一雙溼漉漉的眼睛。
喬然有些氣不過,看光別人的身子還這麼理直氣壯的她還是頭一次見。
小時候她毛還沒長齊呢,現在她都長這麼大了,能一樣嗎?
女大還避父呢!
“小叔叔,我成年了,您不能再拿我當一個小孩子了,我現在是一個成熟的…女人。”
喬然的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後那兩個字的時候,中氣不足,幾乎快要聽不見。
她的臉頰猶如初熟的桃子,透出淡淡的粉色。
那雙清澈的眼眸,平日裡總是閃爍著明亮的光芒,此刻卻低垂著,彷彿承載著某種難以言說的羞澀。
唐戰狹長的眸子閃過一道光,走到床邊,低頭俯視著她,眼神深邃而複雜。
“女人?哦,是嗎?”
喬然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但還是鼓足了勇氣,迎上了他的目光。
“是的,小叔叔,我是一個女人了,您不能隨便進入我的房間。”她的聲音雖小,卻異常堅定。
唐戰俯身壓下來,幾乎是與她面貼面,鼻尖都快要觸碰到了,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意。
意味深長道,“嬌嬌,你知道從女孩變成女人的過程是怎樣的嗎?”
離得近了,喬然能清楚地看到他濃密的睫毛與深邃如漩渦般地眼神,彷彿一眼就會被它吸進去。
其實這個問題,她知道。
女孩變女人的過程不就是那層膜嗎?明景川之前沒事就在她耳邊叨叨,他要是有那玩意兒也不至於會這麼苦惱。
但在唐戰這個長輩面前,她無法說出口。
那種感覺就好像跟長輩一起看性愛教育片,壓力太大,讓她喘不動氣。
唐戰沒再繼續逗她,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不管你是女人還是女孩,但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我的小丫頭。”
喬然有些洩氣,深深垂下眼眸。
自己說了半天,他還是隻當她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
“行了,你快出來穿上衣服吧。”
唐戰說罷,大步流星般走出了客房。
多一秒鐘,他都得瘋,一同瘋魔的何止是他,還有那位無法割捨的小兄弟。
出了客房,唐戰眸色深邃暗黑,瞳孔裡毫不遮掩自己強烈的渴望,眼尾似紅光劃過。
他快步上了二樓的主臥室。
喬然幾乎是一整天都沒有再看見過唐戰,起初她還有些好奇人去哪?
再後來她突然發現了新大陸,徹徹底底將唐戰拋在腦後。
在這間大幾百平的複式豪宅中,隱藏著一個別致的酒吧。
酒吧的中心是一個巨大的銅質吧檯,上面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酒瓶,從世界各地精選的美酒,猶如一座色彩斑斕的寶塔。
吧檯後方的牆壁上,掛著幾幅頗具藝術感的畫作,它們的色彩與線條與酒吧的整體風格相得益彰。
喬然不禁感慨,夢中情房中居然還有夢中酒吧。
那些酒中有很多她叫不上名字,但幾乎可以判斷都是頂級的好酒。
她還以為,像唐戰這樣的人,毫無趣味可言,回到家也就只會穿上袈裟,六根皆清。
‘爾等凡夫俗子’,只有他一人是得道高僧。
我是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