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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2章

这句话像一记闷雷在人群中炸开。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

这时,妈妈轻轻摘下沾满火山灰的防晒面纱,露出那张经常出现在财经杂志上的面容。

然后牵着我的手,缓步走到船长面前:“老陈,好久不见。”

船长的表情立刻由严肃转为惊喜,他深深鞠了一躬:“大小姐!星辰小姐!老董事长都快急疯了,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李秘书的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老王瞪圆了眼睛,张主任更是倒吸一口冷气。

“李秘书结结巴巴地说:“您就是……阮氏的大小姐?”

妈妈优雅地点点头:“正式认识一下,我是阮雅,远洋集团实际控股人。”

“那星辰……”老王看向我,声音都在发抖。

我微微一笑:“嗯,就是你们想的那个‘阮氏唯一继承人’。”

林雨晴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精心涂抹的粉底都遮不住她面如死灰的脸色。

她踉跄着后退两步,差点被地上的火山岩绊倒。

柯南有更是如遭雷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火山快要再次喷发了。

“快上船!”船长厉声喊道。

船员先将我和妈妈护送上船,

接着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往船上跑。

柯南有和林雨晴也想冲上来,却被船员们拦住了。

“抱歉,”船长冷着脸说,“这艘船只接阮家的人。”

我摆了摆手:“其他所有人都可以上船,至于你们两个”,我的手指轻轻划过他们,“只能上一个哦。”

我倒想看看,上一辈子那么鹣鲽情深的两个人,这辈子,在生死危机面前,到底会怎么选。

林雨晴闻言,连忙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手指都在发抖。

我冷眼看着她拨通了一个备注为“爸爸”的号码。

林雨晴手忙脚乱地从她的爱马仕包里掏出一部镶钻的卫星电话,手指发抖地按下一串号码。

“爸!爸!我在黑岩岛,火山喷发了!快来救我!”她对着电话哭喊,声音尖锐刺耳。

突然,她的表情凝固了。

电话那头传来断断续续的电流声,然后彻底没了声音。

“不可能……不可能!”林雨晴疯狂地摇晃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胡乱滑动,“这可是爸爸送我的最新款卫星电话!全球限量五台!永远不会断联!”

我忍不住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我的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满格的信号。

“看来你那个是假货。”我轻笑着说,“真货在我和我妈手上。你以为你爸是总裁?其实真正厉害的是我外公。”

林雨晴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顺便告诉你,”我继续道,语气轻快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就连我爸那台,都是他软磨硬泡了好久,我妈才让我外公给他的。”

柯南有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鱼叉从他手中滑落,砸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响。

“你……你在胡说什么……”林雨晴的声音越来越小,底气全无。

妈妈优雅地走上前,从她的手包里拿出一部和我同款的卫星电话,只是边缘镶嵌的是真正的蓝宝石:“星辰说的没错。这款‘星链特供版’卫星电话全球只有三台,都在我们阮家人手里。”

她轻轻按下通话键,电话立刻接通:“爸,陈叔已经接到我们啦,你不用担心啦。”

“那就好,”外公洪亮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对了,我刚才收到消息,说有个女孩自称是我外孙女在火山口直播?”

这声音如此清晰,和刚才林雨晴断断续续的通话形成鲜明对比。

妈妈瞥了林雨晴一眼:“是啊,她说她是林志国的女儿,是我们集团的千金呢。”

电话那头传来外公的冷笑:“一个野种,没有流我们阮家的血,居然也敢冒充集团大小姐?”

林雨晴的身体猛地一颤,精心修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已经撤销了阮志国所有的职务。”外公继续说,“至于他还能不能继续当这个呆在我们家,就要看他自己的表现了。”

林雨晴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精心涂抹的粉底都遮不住她面如死灰的脸色。

踉跄着后退两步,差点被地上的火山岩绊倒。

林雨晴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精心涂抹的粉底都遮不住她面如死灰的脸色。

踉跄着后退两步,差点被地上的火山岩绊倒。

柯南有的反应更加精彩。

他的表情从震惊到恐惧,最后定格在一种扭曲的讨好上。

他猛地松开抓着林雨晴的手,像是甩开什么脏东西一样。

“星辰……”他转向我,声音突然变得无比温柔,眼神里闪烁着令人作呕的谄媚,“这都是误会……我……”

“误会?”我打断他,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手中的卫星电话,“有同事亲眼看到你们在茶水间搂在一起,这也是误会?”

柯南有的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又迅速转白。

他的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林雨晴突然尖叫起来:“不!这不可能!爸爸明明说过……”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意识到自己口中的“爸爸”此刻可能已经自身难保。

柯南有的表情突然扭曲,他猛地转身扑向林雨晴,像头发狂的野兽:“贱人!都是你害的!”

他一把揪住林雨晴精心打理的卷发,用力一扯——

“啊——!”林雨晴发出凄厉的惨叫,一大片带着血丝的头皮连带着假发片被硬生生扯了下来。

“你这个骗子!“柯南有疯狂地挥舞着那片带血的头发,“你说你是千金小姐!说能让我少奋斗二十年!“

林雨晴疼得面容扭曲,她突然暴起,尖锐的指甲狠狠抓向柯南有的眼睛:“畜生!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说阮星辰是个没用的花瓶!”

“啊!我的眼睛!”柯南有捂着脸踉跄后退,指缝间渗出鲜血。

“星辰!”柯南有突然满脸是血地爬到我脚边,“我爱的只有你!这个贱人什么都不是!”

他死死抱住我的小腿,“带我走……求求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林雨晴见状,也跌跌撞撞地扑过来:“星辰姐!我知道错了!都是这个渣男骗我!”她死死拽住我的另一条腿,“带我走吧!我给你当牛做马!”

两人像野兽般扭打在一起,完全不顾形象。

林雨晴的裙子被撕烂,露出大片肌肤。

柯南有的衬衫被扯开,胸口被抓出一道道血痕。

“只能上一个!那个人必须是我!”

林雨晴突然大叫一声,尖锐的指甲狠狠划过柯南有的脸,留下五道血淋淋的抓痕。

柯南有也不甘示弱,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将她重重摔在尖锐的火山岩上。

柯南有和林雨晴像两只疯狗般扭打在一起,完全丧失了理智。

林雨晴痛苦地蜷缩着身体,突然抓起一块锋利的火山石,用尽全力砸向柯南有的太阳穴。

“砰!”

一声闷响,柯南有晃了晃,鲜血顺着额角流下。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最终轰然倒地。

林雨晴还没来得及庆幸,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厥过去,瘫软在血泊中。

我冷眼看着这一幕,轻轻拍了拍手:“精彩。”

转身对船长吩咐道:“把这两个人拖上船。”

船长惊讶地看着我:“小姐,您确定要救他们?”

“救?”我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当然要‘救’。就这么让他们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了?”

保镖们立刻上前,粗暴地将昏迷不醒的两人拖上豪华游艇,像扔垃圾一样丢进了底层的储物舱。

我头也不回地走向豪华游艇,妈妈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处理干净了?”妈妈递给我一杯香槟。

“嗯。”我接过酒杯,望向远处正在沉没的岛屿,“不过游戏才刚开始呢。”

毕竟,上辈子害死我们的,可不只是这两个跳梁小丑。

那个纵容私生女进公司、间接导致一切发生的“父亲”,还有那些在婚礼爆炸案中推波助澜的人……

一个都跑不掉。

我跟妈妈回到家时,管家带着二十名佣人已列队等候。

“把这两个垃圾关进地下室。”我指着被保镖拖下来的柯南有和林雨晴,“让医生给他们止血,别让他们死了。”

母亲优雅地整理着被风吹乱的发丝,对管家吩咐:“通知所有股东,明早九点召开紧急董事会。”

“大小姐。”安保队长疾步迎来,“阮先生……”阮志国把自己反锁在书房,已经三小时没出来了。”

我冷笑一声,从手包里掏出一把钥匙,这是外公去年送我的生日礼物,能打开庄园里每一扇门。

书房门前,我听见里面传来慌乱的翻箱声和瓷器碰撞的脆响。

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门开的刹那,一个青花瓷瓶朝我面门砸来。

我偏头躲过,价值连城的古董在身后走廊炸得粉碎。

“你……你们……”阮志国瘫坐在保险箱前,手里攥着几本护照和成捆的美金。

他昂贵的西装皱得像抹布,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活像只丧家之犬。

“准备跑路?”我踩着满地狼藉走近,高跟鞋碾过一张全家福照片,“可惜瑞士银行的账户今早已经被冻结了。”

母亲径直走向墙上的指纹保险箱,纤指轻按。

随着机械运转声,厚达30厘米的合金门缓缓开启,露出里面整齐码放的文件。

“2018年3月,挪用项目资金2000万。”

“2020年9月,伪造我的签名转让子公司股权。”

“去年12月,用公款为私生女购置豪宅。”

母亲每念一条,就抽出一份文件扔在阮志国脸上。

纸张锋利的边缘在他面颊划出血痕,他却不敢抬手去挡。

“最精彩的是这个。”我打开平板,播放林雨晴在审讯室的录像。

画面中她详细供述了阮志国如何教她在公司冒充我的千金身份狐假虎威,如何通过她转移资产。

“贱人!”阮志国突然暴起,却被安保按回地面。

他额头青筋暴跳,对着屏幕嘶吼:“老子花五百万给你妈做心脏手术,你就这么报答我?!”

我蹲下身,用平板挑起他的下巴:“知道她最后说了什么吗?”

我按下播放键,林雨晴颤抖的声音响起:“他说……等阮星辰母女死了,整个阮氏就是我们的……”

阮志国面如死灰。

“报警。”母亲对安保队长说,“把保险箱里的证据一起交给经侦支队。”

当警察给阮志国戴上手铐时,这个曾经风度翩翩的男人突然跪地痛哭:“雅雅,看在我们二十年夫妻……”

“二十年?”母亲摘下婚戒扔进垃圾桶,“其中二十年你都在和保姆偷情,真难为你了。”

警笛声远去后,管家来请示如何处置主卧物品。

”全部烧掉。”母亲说,“包括那张他睡过的床。”

我补充:“记得先把监控录像备份,他刚才承认了谋杀未遂。”

夜深人静时,我站在重新装修过的书房里,看着墙上新挂的集团架构图。

母亲的名字赫然印在董事长位置,而我的照片就在其下。

落地窗外,园丁正在焚烧阮志国的私人物品。

跳动的火光照亮了我腕上的星空表,月相显示着新月:象征轮回与新生。

手机震动,是地下室发来的监控画面。

柯南有正用头撞墙,而林雨晴在撕扯自己的头发。

我轻笑着关掉屏幕。

这只是开始。

明天,等他清醒了。

我要好好会会我那位“好男友”。

清晨五点,我走进地下室。

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血腥味扑面而来,走廊尽头的铁门后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

“把监控关掉。”我对安保队长说,接过他递来的橡胶手套。

铁门开启的瞬间,柯南有像条丧家之犬般爬过来。

他的左眼已经肿得睁不开,昂贵的衬衫上满是血渍和呕吐物。

“星辰!”他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我手机里有证据!都是林雨晴勾引我!”

我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从托盘里拿起一支针剂:“知道这是什么吗?硫喷拖钠。”针尖在冷光灯下泛着寒光,“你上个月陪林雨晴做医美时,特意问医生要过的吐真剂。”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针头刺入颈静脉时,他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现在,”我打开录音笔,“说说婚礼爆炸案。”

药物作用下,他的供述比想象中更精彩。

原来早在半年前,他就和我二叔阮志明密谋。

那个装在蛋糕里的塑胶炸弹,原本计划只炸死我和母亲,没想到宾客们集体上前祝贺……

“二叔答应给我10%股份……”他神志不清地嘟囔,“说林雨晴才是真千金……”

我关掉录音笔,对保镖颔首:“送他去非洲。记得找那个……特别缺人的钻石矿。”

当铁门再次打开时,林雨晴正蜷缩在墙角。

看到我手里的针管,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你以为赢了?阮志明早就……”

针剂推入的瞬间,她的供词让我手指发冷。

原来二叔在集团安插了十七个亲信,连我常去的SPA会所经理都是他的人。

“特别护理准备好了吗?”我问身后的医生。

“青山疗养院的VIP病房已就绪。”医生递来平板,“按您要求,24小时循环播放阮志国认罪视频。”

我看着被拖走的林雨晴,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二叔最近是不是常去澳门场?安排人跟着。”

挂断电话时,晨光正透过地下室的气窗洒进来。

我摘下手套扔进医疗废物箱,突然想起前世被炸飞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

是二叔站在香槟塔旁,嘴角那抹诡异的笑。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时,我的手机已经震动三次。

屏幕上显示着三条加密消息:

【目标已抵达澳门永利皇宫】

【与三名俄罗斯籍人士会面】

【交易内容待查】

我赤脚走到落地窗前。

园丁们正在清理昨晚焚烧的灰烬,黑色的余烬在晨风中打着旋儿。

“小姐,早餐准备好了。”管家轻声敲门,“夫人说九点要开董事会。”

我换上定制西装,将录音笔别在内袋。

下楼时,母亲正在翻阅晨报,头条赫然是《阮氏集团董事长阮志国涉嫌职务侵占被刑拘》。

“二叔昨晚飞澳门了。”我端起咖啡,“见了几个俄罗斯人。”

母亲手中的银质餐刀微微一顿:“我记得……集团在敖德萨港有个合作项目?”

“正是二叔负责的。”我点开平板,调出一份文件,“上个月刚追加了2亿投资。”

我们交换了一个眼神。

母亲优雅地擦了擦嘴角:“董事会提前到八点半吧。”

阮氏大厦88层的会议室里,十七位董事已经到齐。

我注意到二叔的座位空着,但他的心腹,财务副总监赵明正偷偷发信息。

“各位。”母亲敲了敲话筒,“即日起由我接任集团董事长。”

会议室瞬间骚动。

赵明猛地站起来:“这不符合章程!应该由阮志明代……”

“由罪犯代管吗?”我按下遥控器,大屏幕显示出阮志国认罪视频,“还是说……赵总监也想尝尝牢饭滋味?”

赵明脸色煞白地坐下。

会议进行到一半时,我的特助匆匆进来耳语:“澳门那边有动静了。”

监控画面显示,二叔正在VIP包厢签文件。

当我放大画面看清文件内容时,血液瞬间凝固。

那是敖德萨港的股权转让协议!

“立刻冻结这笔交易!”我对法务总监下令,“联系乌克兰警方!”

中午十二点,我正在办公室审阅文件,安保系统突然警报大作。

“有人闯进地下金库!”对讲机里传来急促的喊声。

监控画面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用阮志国的指纹解锁保险柜。

是林雨晴!她怎么逃出来的?

“别惊动她。”我按下通讯器,“等她把东西拿出来再抓人。”

十分钟后,安保押着挣扎的林雨晴进来。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U盘,歇斯底里地大笑:”你永远别想知道里面有什么!”

我轻轻掰开她的手指:“多亏你帮我找到了二叔的犯罪证据。”

她的笑容凝固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二叔的私生女吗?”

我贴近她耳边,“你母亲根本不是保姆,也不是我爸爸的姘头,而是二叔的情妇。”

林雨晴像被抽走骨头般瘫软在地。

傍晚,我站在私人飞机舷梯上,最后看了一眼手机。

最新消息显示二叔已在澳门机场被捕,罪名是勾结境外势力洗钱。

“小姐,可以起飞了。”机长提醒道。

我望向窗外的云层,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伤疤,这是这一世在海岛上我留下的唯一痕迹。

游戏远未结束。

但这一次,猎人与猎物的位置,彻底调换了。

飞机降落在澳门国际机场时,暴雨如注。

我撑着黑伞走下舷梯,六名保镖无声地跟在身后。

雨水在柏油路面上炸开,像极了前世爆炸时飞溅的香槟碎片。

“人在哪?”我问道。

“路氹城警局。”安保主管递过平板,“但有个问题,俄罗斯黑手党的人也到了。”

屏幕上是机场监控画面,几个斯拉夫面孔的壮汉正在行李区徘徊。

我眯起眼睛,认出其中一人手臂上的蛇形纹身。

和前世在爆炸现场出现的那个侍应生一模一样。

“先去警局。”我收起平板,“让敖德萨那边准备好证据。”

警局审讯室里,二叔阮志明依旧西装笔挺,仿佛被捕只是个小误会。

看到我进来,他露出标志性的儒雅微笑:“星辰,这么大雨还跑来?”

我拉开椅子坐下,将录音笔放在桌上:“二叔知道吗?林雨晴全招了。”

他的眼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那个疯丫头能说什么?”

按下播放键,林雨晴嘶哑的声音回荡在审讯室:“……炸弹是阮志明从乌克兰带回来的……他说要制造意外……”

阮志明的笑容终于出现裂缝。

他猛地前倾身体:“她在胡说!明明是她和柯南有——”

“是和你。”我打断他,调出另一段视频。

画面中他正将一袋钻石交给俄罗斯人,“顺便说一句,敖德萨港的监控很清晰。”

警笛声突然由远及近。

透过窗户,我看到三辆黑色SUV粗暴地停在警局门口。

“你的‘朋友’来了。”我站起身,“可惜他们带不走你了。”

几乎同时,屋顶传来直升机轰鸣,全副武装的特警顺着绳索速降。

警长快步走进来:“阮小姐,国际刑警到了。”

阮志明终于崩溃,他疯狂挣扎着手铐:“你根本不知道惹了谁!他们会——”

“会怎样?”我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像上辈子那样炸死我?”

看着他骤然收缩的瞳孔,我笑了:“这次,我先炸了他们在敖德萨的军火库。”

走出警局时,暴雨已停。

天边泛起诡异的红,像极了火山喷发那天的晚霞。

手机震动,是母亲发来的消息:

【家里都处理好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看着正在被押上警车的俄罗斯人,回复道:

【很快。还有些猎物要收拾。】

远处,最后一缕夕阳穿透云层,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但这一次,站在阴影里的不再是我。

三个月后,阮氏集团总部88层的会议室里,我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

阳光穿透云层,在防弹玻璃上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大小姐,仪式马上开始了。”秘书轻声提醒。

我抚平定制西装上并微乎其微的灰尘,转身走向电梯。

今天,是阮氏集团新总部落成的日子,也是我正式接任CEO的典礼。

电梯门开启的瞬间,闪光灯如暴雨般袭来。

我微笑着走向主席台,台下坐着各界名流和全体员工。

那些前世在爆炸中丧生的面孔,此刻都鲜活地注视着我。

“感谢各位莅临。”我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会场,“过去半年,阮氏集团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变革……”

演讲进行到一半时,安保主管突然靠近耳语:“监狱那边传来消息,阮志明试图自杀。”

我面不改色地继续演讲,只在翻页时低声问:“死了吗?”

“抢救过来了。医生说……他咬断了自己两根手指。”

我嘴角微扬。

这倒是意外收获,上辈子他最喜欢用那两根手指夹着雪茄,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典礼结束后,我独自来到新总部顶层的纪念花园。

十二块水晶纪念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每一块都刻着一个名字。

是那些本该死于爆炸的同事。

“星辰。”母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非洲那边传来消息,柯南有试图逃跑,结果……”

“掉进钻石矿坑了?”我头也不回地问。

“不,是被矿工们逮住了。”母亲递给我一份文件,“他们……用了些特别的方式招待他。”

文件中的照片让我挑眉。

曾经英俊的柯南有,现在满脸疤痕,少了一只耳朵,正蜷缩在漆黑的矿洞里。

照片背面用英文潦草地写着:“他说很想见您。”

“告诉矿主,”我撕碎照片,“再挖深五百米。”

至于青山疗养院的林雨晴,最新诊断报告显示她已经完全精神错乱,整天对着墙壁自言自语,说自己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

傍晚,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夕阳将城市染成血色。

手机响起,是外公从瑞士打来的:

“都处理干净了?”

“是的外公。”我轻轻摇晃着红酒杯,“一个不剩。”

电话那头传来外公爽朗的笑声:“明天来瑞士吧,带你见见真正的‘星链’项目。”

挂断电话,我打开保险柜,取出那个尘封已久的相框。

照片里,我扎着青涩的马尾,笑容灿烂地站在柯南有旁。

“再见。”我将相框扔进粉碎机,“再也不见。”

夜幕降临,城市亮起万家灯火。

我按下遥控器,整面玻璃幕墙变成投影。

重生以来第一次,我感到真正的平静。

那些曾经伤害我们的人,要么在监狱里腐烂,要么在矿井中哀嚎,要么在精神病院癫狂。

而我和母亲,将带领阮氏集团走向更辉煌的未来。

这一次,命运终于掌握在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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