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若是今天苏青青进了这个门,我们就离婚。”
我说完便上楼,洗澡、护肤,丝毫不担心。
毕竟那是顾洲白,怎么可能拎不清?
我于他来说,才不只是妻子而已。
可当我拿着顾洲白最喜欢的红酒下楼时,居然看到客厅里出现最不该出现的身影。
霎时间,脸上像被人打了一巴掌般,火辣辣地疼,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我把红酒扔进垃圾桶,给家里最不着调的哥哥打电话。
“我要离婚,帮我做财产分割。”
哥哥怪叫一声,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这玩笑可开不得,你是不是想让顾洲白杀了我?”
我攥着手机的指尖有些泛白,“没开玩笑,我认真的,就说帮不帮。”
那边忽然死一般的寂静,过一会儿哥哥才坏笑着说:
“我可不敢帮你,但有个人一定敢,他盼你离婚盼好久了。”
我知道哥哥说的是谁,
狮城唯一能跟顾洲白抗衡的苏家少爷——苏赫。
这个浪荡子,跟我也算兴趣相合。
我勾了勾唇,“好,跟他说,现在就来接我”
“行!”
电话挂断,我立马让人收拾东西,准备搬到另一套别墅去。
顾洲白从文件里抬头,处理工作时的严肃神情还没散去。
看到拿出去的行李,迈着长腿过来。
“若溪,去哪儿?”
我有些不理解地看着他,
“当然是搬走,家里有脏东西,我看到就觉得恶心。”
“另外,离婚协议我会让人送来,记得过目。”
顾洲白眸光闪了闪,无奈又宠溺地将我抱住,
“好了,她立马就走,这个合同确实重要,我才让她送过来的。”
冷冽的雪松香味随着怀抱包裹上来,让我习惯性贪恋。
原以为顾洲白是寒冷肃杀的冬,偶尔绽放的暖阳是我个人专属。
但最近,苏青青身上也时不时出现这味道,带着顾洲白的符号在我面前招摇而过。
像始终挑不出的软刺,如鲠在喉。
“顾洲白,别忘了,当初是你求着和我在一起的。
我收敛玩心,身边不再是各式各样的年轻男人,彻底回归家庭。”
“但我永远都不可能变成谁的附属品,眼里也绝对容不得沙子。
各取所需,利益捆绑,是世界上最稳定的关系,所以我可以接受你假装爱我。”
“可是顾洲白,你必须假装一辈子。”
环住我的双手越收越紧,顾洲白把头深深埋在我的颈窝。
他情绪从不外放,但此刻,我能清晰感觉到他的不舍。
“若溪,真的只是工作,我现在就辞退她,别不高兴好吗?”
说着,他从身后拿出一个礼品盒,里面装着全球限量的祖绿母项链。
然而此刻,我却感觉受到了侮辱。
他明知道我会不高兴,可还是让苏青青进来了,甚至为此提前做了准备。
他为了别的女人哄我。
他居然为了别的女人来哄我!
正当我准备扔掉项链时,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在浴室门口响起。
“顾总,您确定……我真的是穿这个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