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径自拽过女儿的手,拖的她一个踉跄差点跪倒,
我扬手将她甩开,
她却不偏不倚倒进匆匆赶来的裴青砚怀里。
“你疯了吗?大庭广众就打人!”
裴青砚对我怒目而视,仿佛我做了天理难容的事,
“我不求你有一分婉婉的善良懂事,能不能别像个泼妇一样,到处丢我的脸!”
我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到陌生的脸,喉咙苦的发涩,脸上却笑出声。
周围有那么多可以问的人,
头顶上就是监控,
随便哪个方法,他都能立刻得知是谁先动的手。
可他选择用偏心当脑子。
“裴青砚。”
我目光平静,心口冷的空荡,“这个理由不荒唐了吧?”
“抽个空,把婚离了吧。”
我抱起女儿,没有错过宋诗婉眼底转瞬即逝的窃喜。
笑着恭喜她,“戏不错,男人我不要了,送你了。”
“但是。”
我冷下脸,“你要是再敢把主意打到我女儿头上,我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见我转身要走,裴青砚慌张地拉住我。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就因为你乱吃醋,我才在今天的宴会公开认婉婉当妹妹,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婉婉处处为你着想,劝我给足你安全感,你却一天到晚像个疯子一样到处撒泼伤害她,你变的我都快不认……”
“啪!”
不留余地的一巴掌打的他怔在原地。
嫁给裴青砚七年,我收起锋芒磨平棱角,学着做他喜欢的温柔小意的女人,支持他的事业,专心照顾他的大后方。
哪怕宋诗婉回国后,他在这段婚姻里不停游离。
我都一次次说服自己,裴青砚为娶我被打断的三根肋骨不是假的,
女儿出生时,他斥千亿造城堡,只为独宠他的‘千亿公主’也不是假的。
如今,全部回忆过滤一遍。
我才发现,
浮在表面上的隐忍和步步退让,都不如一个巴掌来的痛快。
我直视他的眼睛,笑的眼眶发酸。
“两个月前千亿高烧惊厥,你断了全市医疗,就因为宋诗婉的猫少吃了两口。”
“一个月前,我遭遇绑架,你因为宋诗婉一句想看极光,连报警都嫌浪费时间,马不停蹄带着她飞往冰岛。”
深吸口气,我声音渐渐嘶哑,
“哪怕这一刻,她只是掉两滴眼泪,你就不问缘由,忘了是谁抢了女儿的生日宴,毁了女儿挑的蛋糕!从始至终,你有关心过女儿一句吗?”
“裴青砚!你站在台上搂着他们母子的时候,还记得自己是谁的丈夫?谁的父亲吗?”
“你告诉我,我还要怎么知足?
裴青砚的表情空白了一瞬,脸上的心虚无处遁形。
宋诗婉的哭声恰到好处地响起,
“卫姝姐。”
她死死抓着我的手,“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回国让你们有误会,我这就离开,永远消失,你不要因为我和青砚哥吵架了。”
她哭的眼圈通红,肩膀轻颤,“青砚哥一直很爱你,你这样会让他伤心的。”
我冷下眼,恶心到极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