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和容钰,除了没睡在一张榻上,还有什么做过?
李幼安自认为把心守得很好,却在不知不觉中,早就偏向了容钰。
我不甘心一次,她就靠近容钰一分。
现在,我想认命了。
李幼安朝着我快步走来。
容钰故作恭谨:“驸马。”
李幼安讥讽道:“驸马?夜不归宿的驸马,我还是第一次见。”
“裴巽之,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抿唇不语。
视线掠过容钰腰间时,眸光一紧。
那里挂着我母亲的玲珑佩,还被打碎镶了金。
我一把拽下玉佩,厉声道:“谁让你动我母亲遗物的?”
容钰脸色惨白,扑通跪在了地上:“我不知道这是国公夫人的遗物……是我僭越,玷污了夫人的东西……”
说完,他眼尾泛红,又装起可怜。
众人被这边的动静吸引。
看向容钰的目光都带着同情。
李幼安一把拉起容钰,护在身后。
“你吓到他了!不就是一块玉佩吗?是我送给容钰的,你有气找我撒!”
我握紧玉佩,声音发颤。
“李幼安,你明知道,这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念想,竟把它轻贱送人,送的还是你的姘头!”
“啪”——李幼安一巴掌扇在我脸上:“裴巽之,嘴巴放干净点,容钰不是姘头,是干干净净的公主府待诏!”
我举起玉佩:“干干净净?你瞎吗?没看见他故意砸碎了我母亲的玉佩来挑衅我吗?”
“裴巽之,你的心脏了,别把别人也想得一样不堪,容钰不是这样的人,就算玉佩碎了,也定是不小心。”
李幼安还是这样。
只要容钰扮扮可怜,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护着他。
以前,容钰私自把我的刀兵丢出府外,李幼安说他做得对,公主府有刀兵不吉利。
容钰以梦魇为名霸占着李幼安,李幼安说我不该跟病人计较,容钰身子弱比我更缺关心。
到今日,容钰毁了我母亲的遗物,李幼安说我把他想脏了,真正脏的人是我……
容钰闭上眼,一副任人宰割的可怜样:“驸马责罚我吧,打我杀我都行,只要能让你出气!”
李幼安脸色更黑了。
我被她这护犊子的样子,刺得喉头发紧。
抄起桌上的酒壶砸在容钰背上。
“要责罚是吧?我成全你。”
容钰扑倒在地上。
我拔下李乾腰间的匕首,正要砍了容钰的手。
李幼安突然冲过来,挡在容钰身前:“裴巽之,你要杀人吗?”
“你疯得连国法都不顾了吗?”
我冷笑。
“不顾国法?好大一顶帽子。”
“李幼安,为了护着他,你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好,如你所愿,我杀了他。”
话音一落,我翻转手腕,朝着容钰心口扎下去。
李幼安慌忙伸手护在容钰心口。
她的手被匕首贯穿,而容钰只破了点皮。
众人吓得尖叫。
我拔出匕首,被李幼安的血溅了一脸。
容钰凄然道:“我一条贱命死不足惜,驸马要的话拿去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