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首饰盒里取出一支血色玉簪,递到我面前。
“晴晴,这是你妈妈留下的凤凰尾血玉簪,她说要留给你当嫁妆的。”
“戴上它,让你妈妈的祝福保佑你一生平安顺遂。”
我看着那支在前世给我带来无尽厄运的玉簪,伸出手,将它稳稳地接了过来。
“好。”
婚礼前的三天,我借口置办嫁妆,独自驱车来到城郊的一座老宅。
宅子门口挂着“济世堂”的牌匾,却常年大门紧闭。
我叩响了门环。
片刻后,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为我开了门。
他是母亲生前的至交,古老中医世家的传人,陈伯。
“丫头,你终于想起我这个老头子了。”
陈伯将我让进屋内,满屋都是浓郁的草药香气。
我没有寒暄,直接取出了那支凤凰尾血玉簪。
“陈伯,您帮我看看这个东西。”
陈伯接过玉簪,只看了一眼,脸色便沉了下来。
“以血为媒,以魂为引,这是南洋那边早就失传的换命术。”
他的手指抚过玉簪尾部那抹艳丽的血色。
“佩戴它的人,会逐渐被置换掉气运和命格,最终承接原主所有的灾厄。”
这番话,印证了我前世所有的苦难。
“陈伯,有办法破解吗?”
陈伯沉吟片刻。
“强行毁掉它,只会让咒术反噬得更厉害。”
他起身从旁边木柜里取出一个小瓷瓶。
“这是用九种至阳之物研磨的‘锁阳散’,你将它涂在玉簪接触头皮的地方,能暂时锁住你的生气不被吸走。”
他郑重地叮嘱我。
“但这也只是权宜之计,你必须找到咒术的根源。”
我收好瓷瓶,对陈伯深深一拜。
“谢谢您,陈伯。”
出嫁那天,周佩云和林薇薇一左一右地陪在我身边。
林薇薇亲手为我梳头,拿起那支血玉簪,眼中带着一丝兴奋。
“姐姐,我帮你戴上,妈妈的祝福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她将玉簪插入我的发髻,指尖用力,确保簪尖刺入了我的头皮。
我从镜子里看着她虚伪的笑,没有作声。
车队抵达陆家庄园时,一位中年男人早已等候在门口。
他是陆铭渊的管家,李叔。
李叔领着我走进大厅,数个大红木箱整齐地摆放在地上。
“苏小姐,这是先生为您准备的聘礼。”
他打开其中一个箱子,里面是一块通体漆黑的巨大墨玉。
就在箱子打开的瞬间,我感到头皮上的玉簪传来一阵灼热感,而那块墨玉的表面似乎也闪过一丝极淡的幽光。
我心头一动。
陆家,果然不简单。
当晚,我独自待在新房里,季辰的电话却打了过来。
“晴晴,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不后悔?”
他的声音充满了压抑的怒火。
“我听说,陆家之前的八个女人,死状都极其凄惨,像是全身的养分都被抽干了一样,变成了干尸。”
他以为这样能吓到我。
我却只是轻笑了一声。
“那又如何?”
“你!”
“我祝你和林薇薇,百年好合。
”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将他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