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打电话给董事会,让他们解除顾时川的一切职务,踢出公司。
然后关机睡觉。
天亮后,一打开手机就看到几十个未接电话,全是苏清浅的。
微信上也是各种狂轰滥炸,质问是不是我买通了董事会搞的鬼?
我刚想拉黑,电话再次响起。
屏幕上苏清浅三个字刺眼无比。
我皱了皱眉,还是按下接听键。
还未开口,她尖锐的声音差点刺穿耳膜。
“陈然!你凭什么开除时川?”
“你知不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
“你一个小小的总监,有什么资格绕过我开除我的员工?”
“谁给你的胆子?”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傲慢与不屑,仿佛我还是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未婚夫。
我平静地回应:“苏清浅,公司的规章制度写得清清楚楚,董事会也有权对任何员工做出处理。”
“顾时川的能力和品行,不足以胜任他的职位。”
“放屁!”她怒吼道,“时川刚签下五百万的单子,你眼红是不是?”
“我告诉你,现在立刻让董事会撤销决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平静说道:“五百万的单子,你确定那是他的功劳?”
“请问客户是谁找的?方案是谁做的?”
“谈判是谁敲定的?单子是谁漏给他的?”
“苏清浅,这些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但很快,她的声音更加咄咄逼人。
“陈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
“你就是嫉妒时川,嫉妒他比你优秀!”
“别给脸不要脸!”
“我苏清浅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如果没有我,你算什么东西?”
“你现在立刻滚来公司,给我一个解释,给时川一个说法!”
说完又挂断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心中冷笑。
巧了,刚好我也想召开董事会。
我认认真真洗漱完,把最贵的西装给穿上了。
轻轻抚过袖口的暗纹,这是母亲去年特意为我定制的生日礼物。
下了地库,那辆很久没开过的限量款跑车已经覆着一层薄灰。
我用手帕擦亮车标,将母亲的黑檀木骨灰盒轻轻放到副驾驶上。
“妈。”
我小心翼翼地给它系上安全带,“今天,儿子带您去讨回公道。”
来到公司,刚进会议室,苏清浅就冲过来,狠狠一记耳光扇在我脸上。
“陈然!你还有脸穿着人模狗样来公司?”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婚纱裙摆沾着显眼的红酒渍。
“因为时川比你优秀,你就要毁他前程?”
“你一个只知道混吃等死的人,五年来在公司就没谈成过一个项目,除了干点斟茶倒水的活还有什么作用?”
顾时川站在她身后,手里攥着那份作废的聘任书,嘴角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董事们正襟而坐,鸦雀无声。
我慢慢把歪掉的领带扶正,将骨灰盒摆放在会议桌上。
顾时川阴阳怪气:“陈然,你什么意思?”
“带个骨灰盒来开会,难道是想诅咒苏总吗?”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苏清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