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上的羞辱,让林清雨记恨了我。
她动作很快。
几天后晚上,我刚走出公司大楼,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急停在我面前。
几个壮汉跳下车,动作粗暴地将我拖拽进去。
头被黑色的布袋罩住,口鼻间是浓重的尘土和劣质汽油味。
我不挣扎。
因为我听见了林清雨的声音。
她在我身边,发出压抑的、表演痕迹过重的抽泣。
“你们是谁?放开我们!”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
一场自导自演的绑架戏码。
前世,她用这招对付过顾齐身边的其他女人。
这次,她用在我身上。
为了逼真,她把自己也搭了进来,真是下了血本。
我猜,她的计划是让这些打手毁掉我的容貌和清白,而她则是无辜受牵连的受害者。
车子颠簸了很久,停了。
我们被推搡着下车,空气里弥漫着废弃机油和霉味。
一个废弃工厂。
头套被粗鲁地扯掉。
刺眼的光线让我短暂地闭了闭眼。
林清雨头发凌乱,妆容花了,楚楚可怜地缩在角落。
几个打手围着我们,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为首的光头男人捏住林清雨的下巴,端详片刻。
他笑了,露出满口黄牙。
“哟,这不是最近跟在顾少身边的那位林小姐吗?”
林清雨的表情呆滞了。
她的剧本里,没有这一段。
光头男人的手开始不规矩,在林清雨身上游走。
“顾齐的女人,值钱啊。”
他对手下说,“计划变了,咱们直接找顾少要钱。”
林清雨的假哭变成了真哭。
她尖叫着,试图推开那只在她身上作乱的手。
“滚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顾齐不会放过你们的!”
“啪!”
一个耳光重重甩在林清雨脸上。
“少拿顾齐吓唬老子,在顾齐来之前,先让兄弟们尝尝鲜。”
光头男人伸手去撕林清雨的衣服。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异常清晰。
林清雨彻底崩溃了,她看向我,呼救:“苏沫!救我!快救我!”
我站在原地,没动。
这是她自找的。
我巴不得她被这些人毁掉。
光头男人的手已经探进了林清雨的衣领。
林清雨的哭喊声越发凄厉。
我脑海中却浮现出顾齐的脸。
如果林清雨真的在这里出了事,以顾齐对她姐姐的愧疚,他会发疯。
他会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
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报复我,报复我唯一的软肋——奶奶。
我不能让奶奶受到牵连。
我咬紧牙关。
该死。
在光头男人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时,我动了。
我抄起脚边一根生锈的铁棍,用尽全力砸向他的后脑。
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其他打手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朝我扑来。
“臭娘们,找死!”
我没时间思考,身体的本能激发。
前世七年,我为顾齐行走在刀尖之上,练就了一身搏命的技巧。
那些刻在骨子里的记忆,此刻成了我自保的武器。
我侧身躲过一拳,铁棍横扫,击中一人的膝盖。
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
但我毕竟只是一个女人,双拳难敌四手。
一个打手从背后勒住我的脖子。
我感到呼吸困难。
我用手肘猛击他的腹部,他吃痛松手。
我转身,将还在尖叫的林清雨拉到身后。
“闭嘴!”我低喝。
一根钢管砸在我的后背。
剧痛蔓延,我喉咙涌上一股甜腥。
我强撑着没有倒下。
我用身体挡住林清雨,承受着雨点般落下的拳脚。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我为什么要救这个害我的女人?
真是可笑。
顾齐,我们两清了。
“哐当!”
一声巨响,工厂的大门被猛力踹开。
“苏沫!”
模糊间,我看到一张着急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