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吗？这样算不算道歉？”
我声音发颤。
“姜宁你——”他刚开口，我就冷笑一声，推开不再敢拦我的保镖，冲向女儿的病房。
直到囡囡被推进手术室，我的父母，包括贺知远，都没有来看一眼。
只是托人传话，让我道歉，收回要离婚的话。
否则就去法院起诉我，让我净身出户，女儿也别想带走。
连我的爸妈也传话说，如果我真敢离婚，他们就不认我这个女儿，要跟我签断亲协议。
宋弈陪我等在手术室，听完传话，忍不住笑了一声。
“姜总，你真是不容易，摊上这样的老公和父母。”
我面无表情，让那人滚蛋，叫宋弈先回去。
“你回去整理好资料。
我不想让他们在开庭前发现什么，万一察觉不对，我就没办法带走女儿和我应得的财产了。”
宋弈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走前还放下一袋补品。
“我知道囡囡乳糖不耐受，特意买了不含乳糖的羊奶粉，给孩子补补身体。”
就连宋弈，一个只跟囡囡见过几面的外人，都知道她不能喝牛奶。
可贺知远不知道。
他一瓶又一瓶往家带。
我说过无数次，丢过很多瓶。
他从来没当回事。
也是，他当初提出养奶牛，又不是为了我和女儿。
那一瓶一瓶的牛奶，不过是他的遮羞布罢了。
我从背包中拿出贺知远淘汰的平板，这是他留给女儿看动画片的平板。
他不会知道的是，他的平板上的绿泡泡还没有退出。
如果不是我偶然看到上面的信息，我都不知道我一直深爱信任的丈夫竟然那么的恶心。
那上面的对话还停留在一天前。
是贺知远跟一个带着蝴蝶结的奶牛头像的对话。
那个头像的名字叫做：“贺总的小母牛。”
“滴滴，贺总，今天小牛的奶水好多的，你什么时候来帮小牛挤啊。”
贺知远发了一个色气的表情包：“马上到。”
三个小时后，他回到家里后，还不忘给那个头像发了一个信息，附带了转账十万三千四百块钱。
“小母牛生了小牛以后的奶水更甜了呢。
这是小母牛的营养费。”
“幸苦生下小牛了，等我去医院看看孩子的情况，就去看你跟小牛了。”
即便是已经看了无数遍，可我再看到的时候，胃里还是一阵的恶心。
护士走来，神色焦急：
“家属，请尽快缴纳手术费，不然手术无法继续推进。”
我立刻掏出手机，打开银行APP。
原本六位数的余额，此刻显示为零，卡片被提示“账户冻结”。
我怔住，赶紧查看了一下账户明细。
发现就在刚刚的一个小时内，都被贺知远转走，然后举报非法交易，冻结了我的银行卡。
我心中发寒，咬紧牙关。
“我……我回家取现金。”
我转身就跑。
回到贺家门口，指纹识别失败，我又输了一遍密码，显示错误。
我猛敲门，保姆打开门，一脸讥讽：
“这个房子是贺先生的婚前财产，你既然要跟贺先生离婚，这个家你就别想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