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薄司曜邁著筆直大長腿朝著會場走去。
他的左耳戴著薄氏繼承人才有資格佩戴的冰藍色耳鑽,將他雌雄莫辨的俊顏襯出生人勿進的冰冷。
誘人親吻的俊唇卻泛著玫瑰般魅惑的色澤,散發著濃烈的荷爾蒙。
在場的名媛千金們瞬間都屏住了呼吸,激動地議論開來:
“我的天哪!我是不是看錯了?那個男人是薄爺嗎!?他這麼帥的嗎!?”
“啊啊啊,簡直帥裂蒼穹,我的天哪,我只聽說他有錢卻短命,從沒聽說他這麼帥啊啊啊!這麼好看就算是窮光蛋我也可以!”
“等等,他為什麼會拉著一個女人出來!?”
薄司曜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扣在一隻瓷白的皓腕上,牽出他身後戴著半張貝殼面具的魅惑女人。
如果說薄司曜美得如同冰冷皓月,矜貴中寫滿生人勿進的冷感。
那麼這個神秘魅惑的女人美得就好像似火驕陽,一眼就撞進所有人的目光。
她分明穿著純色的黑,卻在萬紫千紅的會場脫穎成最出挑的光。
世間所有絢爛璀璨彷彿都成了黑白,只剩她一人五光十色,色彩斑斕。
全場有一瞬間寂靜到失了所有聲息,又在剎那之後炸開了鍋。
“那個女人是誰啊?是誰啊?是誰啊!?為什麼要戴面具?是哪家的千金?”
“身形好美,好像從沒見過哪家千金身形美到這種地步啊,是薄爺的未婚妻嗎!?”
“他的未婚妻不是已經跑路了嗎!?難道是他的新寵!?”
“這是從哪裡來的性感尤物啊啊啊我死了!”
她雖然戴著半張面具,卻難掩她的絕美之姿,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面,簡直美裂蒼穹。
一路上,薄司曜都拽著盛星綰的手腕。
全場驚呼不斷。
站在會場最後排的幾個名媛懊惱不甘地暗暗低喃:
“全錦城的名媛我都認得,根本沒有這號人物!這女人絕對不是什麼名媛!”
“原來不是名媛啊!難怪這麼不要臉,趁著大家都在等著的時候偷偷接近薄爺!”
“說好的薄爺不近女色呢?說好的脾氣暴躁,重度潔癖,碰他一下就要被打骨折呢!傳聞為什麼要騙我!”
“早知道薄爺這麼俊美,這麼帥,這麼霸道總裁,這麼溫柔,誰不上趕著趕緊製造機會啊啊啊!”
偏偏她們就因為那些該死的謠言和臆想就這樣錯過了,居然讓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搶先了!
幾個名媛越想越氣,完全不能平衡。
“到底是誰先傳薄爺是又醜又壞還是個變態短命鬼的?”
“輕染?是不是你!?”
幾個名媛懊惱地朝著池輕染看過來,質問她為什麼這樣!
池輕染的身體下意識僵住。
她原本想著,只要所有人都不看好薄司曜,不去接近薄司曜。
那麼,這個機會就是她的了!
可是現在……
池輕染一眼就鎖定了薄司曜身邊的女人,雙眼充滿了嫉妒。
“這個女人一定是個醜八怪!”
其他人的惱怒忽而換成了嘲諷。
“你是不是瘋了?娛樂圈最美花旦都不及她萬一好麼?你哪裡來的臉這麼說!”
池輕染死盯著遠處的盛星綰,冷靜地分析:
“遮住身體大部分的部位,露出她最完美的一小個部位,就可以營造出那種絕美的神秘感,烘托出她美貌的假象。”
她絕對不相信這世界上真有人美到毫無瑕疵,除非那個人根本不是人。
池輕染篤定地說道:
“相信我,如果她真的美貌驚人,絕不可能願意戴上面具!更不可能寂寂無名這麼多年!”
其他名媛聽了池輕染的分析,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她們從小就是錦城知名的美人兒,沒道理突然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凌駕於她們之上。
“你說得對,她一定是個醜八怪,估計也就身形不錯,一張臉絕對慘不忍睹!”
“真想摘掉她的面具看看她究竟醜成什麼樣子!”
池輕染微微勾了一下唇:
“我現在就去會會她,你們就等著拍她出醜的樣子吧!”
“到時候我們把她的醜態放到網上讓網友圍觀,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恬不知恥,插隊勾引薄少爺!”
幾人立刻拿起手機催促池輕染快點:
“等什麼以後,現在我們就開直播坐等你揭穿她真面目!”
“薄爺有事走開了,輕染,快,趁現在!”
池輕染輕挑了一下眉梢,看準時機,立刻邁步朝著盛星綰走了過去。
盛星綰看著朝著自己款步走來的池輕染,唇角浮現出一絲玩味。
嘖,冤家路窄。
這不是那個從小就以欺負她為樂的好姐姐,池輕染嗎?
池母從來只給她穿池輕染不要的舊衣服,從沒給她買過一件像樣的裙子,更別說現在這樣的禮服。
池輕染壓根沒認出盛星綰,或者說,她壓根就沒往這上面想。
盛星綰懶洋洋地塞了一顆藍莓到口中,一眼看到池輕染來時的地方,有好幾個名媛拿著手機對著她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