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话,为首的邻居何军噗嗤笑出声来。
随即手中的水果刀朝着我的脸扔过来,
“要不是因为你,我妈怎么会死!你还敢说我是罪犯,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个毒瘤!”
我强忍内心慌乱,肚子里却是一股火气。
“你妈去世是因为你把她关在阳台忘记了,活生生被太阳晒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们不要被带偏了,他就是想找个借口好让自己心安理得地活下去,让你们陪他坐牢!”
我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突然响起刚刚直播间许月柔的声音。
“多亏了心兰的抗热涂料,否则我的雪橇犬早就被太阳晒死了。”
在这个人人自危的极端高温下,一条狗比他们活得还好。
本还有些犹豫的邻居纷纷上前,
似乎是将失去亲人的悲痛全部发泄在我身上一般,他们捆住我的手脚,
只微微动一下,巴掌就扇到我的脸上。
“赶紧把涂料拿出来,否则的话我们就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法不责众,等我们找到涂料可就是在给国家做好事,别说坐牢了,多的是人感谢我们!”
何军的话不仅是说给我听,更是说给身后还有些害怕的人听。
短短十分钟的时间,他们就已经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
余光看见婆婆的尸体,何军目光流转,
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瓶硫酸放在尸体半空中。
“你要是想让老人入土为安的话就乖乖告诉我们抗热涂料在哪里,否则的话硫酸泼完她的尸体就该轮到你了。”
涂料早就被蒋丞拿走,不管我怎么说,他们都坚信我是为了独吞说谎。
见我不说话,何军的木棍落在我的肚子上,
剧烈的疼痛几乎让我喘不上气,身下一股暖流袭来。
我颤抖着拽住身边大娘的裤脚,可何军一个眼神她便将我踹开。
寂静已久的手机铃声在这一刻响起,是蒋丞打来的。
“沈心兰你有病吧!涂料是我拿的,你凭什么骂月柔?”
“赶紧给我道歉,不就是一点涂料吗,用了就用了……”
“蒋丞,救我!我和孩子呜呜——”
求救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我的嘴里就被何军塞满了抹布。
“沈心兰,拿我妈骗我还不够,现在又编出来一个孩子,待会儿呢,是不是又要骗我说自己被绑架了?”
“一分钟内不给月柔道歉,我就把你抗热涂料的研究资料全都烧掉,让你变成过街老鼠。”
蒋丞语气阴沉,丝毫不在意我话中的恐惧,
一心一意只想为哭泣的许月柔打抱不平。
我闭了闭眼瘫倒在地上,肚子的疼痛愈演愈烈,
心脏更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掐住。
“宝宝对不起,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头顶传来一阵嘲笑,何军凑到我的耳边幸灾乐祸。
“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你有好东西不拿出来给大家一起用,活该被老公抛弃,现在连孩子都保不住!”
“我妈死了,你也别想赖活着!”
何军话音刚落,随即猛地起身拽起一旁婆婆的尸体走到阳台。
“死到临头了她还不肯把东西拿出来,这个贱人就是想看着我们死在前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