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字，都和我记忆里的那通电话分毫不差。
没有犹豫，我直接应承下来。
“你小子我还有啥不放心的？那就搞！”
出差回来后，我们约在了一家高级日料店。
包厢里，暖黄的灯光照着他那张志得意满的脸。
他身子前倾，压低了声音，
“我叔叔，就是管这个的。”
“这个矿场项目，内部消息，绝对稳赚不赔，现在名额有限，还是我和叔叔求了好久争取来的。”
他唾沫横飞地讲着PPT上的内容，那些数据和图表我熟得能倒背如流。
前世，就是这个项目，让我从上市公司高管，一夜之间变成了负债累累的老赖。
我假装犹豫，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酒杯。
“可是这玩意审批都没下来，你确定能行吗？”
他笑了，拍着胸脯打包票，说风险他来扛，我只管坐着分钱。
“你看你，又小心眼了吧！这样，赔了先赔我的！”
那样子，真像一个舍己为人的大善人。
“哈哈哈，你小子都这样说了，那我还能说什么？”
我舔了舔嘴唇，做出贪婪的样子，
“那我就等着你给我送钱来了！”
他的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唾沫星子都快溅到我面前的咖啡杯里。
“等等。”
在他讲到预期收益的时候，我抬手叫停。
张伟的表情僵了一下，大概以为我发现了什么破绽。
“这个盘子，太小了。”
我摇了摇头，脸上是恰到好处的遗憾和一丝狂热。
他愣住了，显然没跟上我的思路。
“我们公司刚融到那笔钱，你知道的，热得很，烫手。”
“只投你说的这个数，别人会笑我没胆子。”
“我想加倍。”
“不，翻两番！”
他的呼吸都重了几分。
他开始顺着我的话说，计算着翻两番后的利润，那数字大到他自己都有些结巴。
我笑着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甩在他面前。
“既然要玩，就玩大点，签个对赌协议怎么样？”
他脸上的肉抖动了一下，看向我的表情充满了困惑。
“就按你说的最高收益率算，达到了，利润我只拿三成，剩下的七成都是你的。”
我伸出三根手指，然后猛地一翻，手掌拍在桌上那七成的数字上。
“但是，”我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轻飘飘的，“如果亏了，所有亏损，你个人承担。”
空气仿佛凝固了。
他没立刻回答，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但手抖得厉害，水洒了一些出来。
我装作没看见，又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推了过去。
“我知道这让你为难了，兄弟。”
我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体谅”。
“这是我们城南那套公寓的房本，就当是我的担保。
万一，我是说万一啊，项目亏了，这房子直接过户给你，怎么样？”
可下一秒，王莉却急了，她猛地站起来，
“林诚，那是我的房子，你居然把它拿出来抵押？！”
张伟略带不满地看了一眼王莉，她很快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