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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声音不小，附近围观的人都听到了。
现场安静了足足两分钟，忽然被各种议论声充满了。
队长推我上车的动作也顿住了。
“你说什么？”
我笑着看他：“刚才跟你交接手续的警察都能证明，我昨晚一直被关在里面，请问我怎么去交易？”
“你所谓的交易视频有多少真实性？”
爸爸瞬间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
“我女儿说得没错！她昨天一直在派出所，我们也在这里等了一个晚上。”
他不但自己说，还跟院长求证：“您昨晚不是让院里来人交涉吗？是不是也能作为人证？”
他动作急切，拼命想要证明我什么都没做。
我的眼睛红了。
爸爸一直都是这样，表面上对我很严厉，实际上对我的关心一点都不少。
我以优秀学生的身份毕业，实习期过了就去了最难的肿瘤组。
就连我三十岁评上主任医生时他也没有夸我。
因为他觉得这是我应该做到的。
“你是医生，你的身上就不能只背负你一个人的命，那么多人把命交给你，你就必须优秀。”
“这是你自己选的路，你不能退缩，更不能侮辱你自己。”
可我知道，每次我上手术台前，他都会等着我下手术台。
所以我时刻记得他的话，所以从来不敢出错，每次手术都抱着第一次手术的认真。
病患死亡后，也会认真检查手术的每个步骤。
所以我上辈子知道死亡都不清楚，那些器官到底是怎么被转移走的。
这是我的梦魇，也是我必须解开的难题。
院长也反应过来了：“对啊！我马上打电话给林主任，昨晚上是他来的。”
毕竟是大案子，队长也不敢马虎，赶紧让人去调查。
有好事的围观群众已经把自己的手机递过来了。
“我昨晚从医院追到这里，一直在直播，能证明她刚才的话是真的。”
那个人调出自己的后台录屏。
视频上能清晰地看到我跟病患起冲突后，对着镜头喊自己的名字和时间。
我找出刚才队长说的交易时间说：“这时候，我刚打了自己几棍子，在被医生检查受伤情况。”
我卷起袖子，胳膊上还有没消的红肿。
所有人都期待地看着队长。
他的脸沉了下去，很快想通了不对劲的地方。
“唐振峰，林月楠，视频和邮件是你们提供的，也是你们举报的，你们确定这些证据是真实的吗？”
唐振峰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林月楠不敢抬头，手都快把衣服撕烂了。
“我……我也不知道，视频不是我拍的，是别人发给我的。”
队长逼问：“谁发给你的？”
“我……”
爸妈看她支支吾吾的样子，急了：“楠儿，你快说啊！”
“你不说清楚，警察会把你姐姐抓走的，你知道什么赶紧跟警察说清楚，一定是有人诬陷你姐姐！”
林月楠猛然抬头：“对，是诬陷。”
她死死盯着我：“林月如，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编造的，你想诬陷别人是吗？”
“我这里所有的证据都能证明是你做的，你狡辩也没用！”
队长眯起眼睛打量林月楠：“刚才播放的是直播，是最不容易造假的证据，还有警局的监控……”
他把刚到手的监控点开：“这些也能证明林月如在事发时有不在场证明，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来人，把林月楠和唐振峰都抓起来！”
我再次被请进警察局，但这次，是作为证人。
进去的瞬间，我忽然感觉身后有人拍照。
回头却只看到了远处围观的人。
难道是我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