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馬蹄聲由遠及近,江染一身紅裙策馬而來。
江染今日穿的是她冊封郡主那日,太后親賞的紅蓮華羅裙,紅色的長裙將江染本就白皙的小臉更襯的灼灼生輝,裙襬下天蠶金線繡出的蓮花在日光下照映的栩栩如生。
江染踏著日光而來,眉眼含笑,鮮紅的衣襬隨風張揚。
她本就長的標誌
百里塵煥緊緊盯著眼前慢慢靠近的人,不知不覺,眉眼都帶上了笑。
“籲~”江染勒住韁繩,看著自己的父兄,眼中滿是驕傲與喜悅,嬌笑著開口道:“奉太后懿旨,前來迎接侯爺與將軍進宮赴宴。”
江染對著父兄眨了眨眼:“侯爺,將軍,請吧。”
“阿染!”江域想妹妹想的緊,如今見到妹妹這朝氣蓬勃的樣子,心中也是甚感欣慰。
“小丫頭,這麼大了還這麼貪玩。”
“兄長說的哪裡話,我可是帶著懿旨來的。”江染那驕傲的小模樣可是暖到了自家父兄的心裡。
江昌年擺了擺手:“好了染兒,還不快拜見攝政王。”
江染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與攝政王並肩而立。這距離,不要太危險好嗎。
快速嚥了咽口水,現在往後退一退還來得及嗎?
百里塵煥好以整暇的看著江染,聲音溫和:“又見面了,小郡主。”
一言既出,四下無聲。
江染咧出大大的一抹笑,聲音溫婉又甜膩:“璟安見過百里皇叔。”
江昌年面帶疑惑:“王爺和小女之前見過?”
兩人齊齊轉頭,看向提出疑問的安義侯。
雖然他們名義上都為皇親,但攝政王自從陛下登基後便四處征戰,穩定邊疆。直到三年前才功成身退,得勝歸朝。
而安義侯和鎮安將軍也是接替攝政王前去鎮守三年,徹底平息戰亂。
江染也因為父親和兄長的離家,堅守府中很少外出。即使是去給皇后姨母請安,也未曾偶遇過。
如果上一次刺殺攝政王沒有出現的話,這確實應該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面,也是上一世,兩人初見的時候。
江染面不改色:“女兒前去福廟還願時,曾偶然遇見過皇叔。”
江昌年點點頭,江域可是一千個不信,不是不信自家妹妹,是不相信妹妹遇見他是個偶然。
“說是偶然,我看未必。”
“域兒,不得胡言。”
江染其實也是有些奇怪的,為何會在那裡遇見攝政王,只是碰巧嗎?
江昌年的呵斥並未讓江域住口,反而讓他更加陰陽怪氣:“原來攝政王也會去福廟,是覺得自己殺的人太多,去求個心安理得嗎?”
說到這江染才想起來,兄長手下原有一兵,後來跟了攝政王去往邊疆,最後被攝政王以懷疑他是奸細為由,被判斬刑,連屍首都沒能運回來。
江域便因此時記上了百里塵煥,覺得他嗜殺如命,只會濫殺無辜。
“本王向來只殺該殺之人,要說殺人多少,鎮安將軍,應當和本王不相上下。”
“下官可沒有攝政王這麼大的本事,想殺誰便殺誰。”
聽著江域那不善的語氣,江染心中警鈴大作,我的傻哥哥啊,那是滅了整個王朝的霸主啊,你跟他槓什麼。
江染趕在百里塵煥開口前立馬搶著說道:“兄長和皇叔都是為護家國安定,殺的也都是亂臣賊子,也沒有什麼好相比的。”
“我跟他才不……”
“陛下已經等候多時了,父親哥哥快隨我進宮赴宴吧。”
江染急急開口打斷自家哥哥的話,生怕他再說些什麼惹怒這尊煞神。
江昌年看了眼攝政王,百里塵煥什麼都沒有說,而是順著江染的話,開始引他們入宮。江昌年有些疑惑。
攝政王今天脾氣怎麼這麼好?
百里塵煥此時可沒什麼心情發脾氣,江染不想讓江域與他發生衝突他明白,只是還感覺到,這小丫頭,怎麼好像有點怕他?
江染等攝政王先行幾步後,便來到自己父親身邊。
“父親大人可有想念女兒,可有給女兒帶什麼好玩的物件?”
江昌年抬手輕輕打了下江染的腦袋:“你這丫頭,也不先問問你父親和哥哥,就想著你的物件。”雖是斥責的話,但語氣中卻滿是寵溺。
“父親好不講理,女兒可是聽到您的消息便快馬飛奔而來,連口水都沒來的及喝,見了您,您還兇我。”江染揉揉腦袋聲音滿是委屈。
江昌年有些後悔,心想自己剛剛是不是下手重了些,想開口又拉不下來臉。
江域一眼就看出來父親的窘迫。別看自家父親在戰場上大殺四方的樣子,在自家女兒面前,就是個嘴笨的老頭。
江域實在不忍心看自家老爹那個窘迫的樣子,只好替老爹開口道:“小妹你還真是誤會父親,父親可是時時刻刻都在唸叨著你,知道你喜歡弓箭,硬是將那蠻族至寶,金弦滿月弓搶了過來準備給你。”
江昌年抬手就是一個爆栗:“你這混小子,怎麼就是個大嘴巴,早知道就不該讓你知道那滿月弓的事,那是我準備送給染兒的生辰禮物!讓你這大嘴巴一說有什麼驚喜可言!!”
江域摸著腦袋縮了縮脖子沒有吭聲。
你這老頭,我還不是為了給你找臺階,活該你被妹妹嫌棄!
江染在一旁笑的合不攏嘴,她是武藝不凡,但她最喜歡確實是弓箭之術,聽到哥哥說的金弦滿月弓江染眼前一亮,那可是在各個王朝兵器譜上數一數二的至寶!
只是一瞬,江染眼裡的光就暗了下去,上一世父親並沒有給她帶什麼至寶弓箭回來,從她抓了謝氏之後,許多事情便都與前世不同。
出現了從來沒有見過的採花賊,父親回朝時間改變了,還帶了前世並沒有出現的滿月弓,這些事情的改變說明了什麼呢?
江染頭有些痛,不知道這些變化到底代表什麼。。
“小妹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百里塵煥雖然策馬走在前方,但他的注意力始終在後方,聽到江域的話,百里塵煥皺了皺眉頭,立馬停下回頭道:“若身體不適,便早些回府休息,皇兄那裡,本王替你去說。”
江昌年總覺得今日的攝政王格外和善,或許可以說,只對染兒和善。
父子倆想法完全不同,江域看著百里塵煥對自己妹妹這麼殷勤的樣子立馬開口:“不勞攝政王擔心,小妹身體如何,我與父親自有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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