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咬着牙,血从嘴角渗出来,不甘的嘶吼着:“该跪的……是谁?”
我几天水米未进,又遭受了这样的拖拽,竟然不堪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被五花大绑在了祭祀石柱上。
厉景霆搂着宋芷薇的腰,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姐姐,你终于醒了。”
宋芷薇盯着我,眼里是浓郁的化不开的仇恨。
我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后看向厉景霆。
“你要对我做什么?”
厉景霆脸色铁青,声音狠戾:“我一直把她放在心尖上似的哄着,你算什么东西三番五次惹她哭?”
“还害死了她的弟弟,既然你这么不知悔改,那我只好好好惩罚你了!”
厉景霆捏着我的下巴,指节泛白:“最后给你个机会,跪下给芷薇磕三个头,认个错,这事就算了。”
我猛地偏头甩开他的手,下巴火辣辣地疼,声音却毫不服软。
“让我给害死我儿子的帮凶道歉?你做梦。”
“傅萱!”他眼底的暴戾几乎要溢出来,“别逼我!”
宋芷薇适时地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哽咽得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景霆哥,算了……姐姐心里苦,我不怪她的……只是弟弟他……”
她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厉景霆手背上。
厉景霆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一脚踹在石柱上,震得我手腕上的麻绳勒进肉里。
“不知好歹!”他冲门外吼,“把东西拿进来!”
两个黑衣人捧着个黑盆进来,盆里蠕动着密密麻麻的水蛭,
暗褐色的躯体在浑浊的水里翻涌,看得人头皮发麻。
宋芷薇捂住嘴,眼里却闪着兴奋的光:“景霆哥,这……会不会太吓人了?”
“对付不知悔改的人,就得用点狠手段。”
厉景霆盯着我,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件。
黑衣人按住我的胳膊,冰凉的水蛭被强行摁在我的小臂上。
吸盘刺破皮肤的瞬间,尖锐的痛感顺着手臂爬上来,温热的血被一点点吸走,
手臂很快泛起青紫的淤痕。
我死死咬着牙,血腥味在喉咙里弥漫,视线却始终死死地盯向厉景霆。
他看都没看我流血的胳膊,只对门外喊:“让大师们进来。”
九十九个穿着袈裟的大师鱼贯而入,手里都拿着空白的黄纸。
厉景霆接过一碗刚从水蛭体内挤出的血,甩在最前面的大师面前,
“用这个,给芷薇弟弟写往生经幡,要最灵验的那种。”
血珠滴在黄纸上,晕开刺眼的红。
恍惚间,记忆里也有这一抹红色。
刚结婚那年,我切菜划破食指,不过米粒大的伤口,厉景霆抱着我冲下楼,
车开得像要飞起来,急诊室里他抓着医生的手发抖:“用最好的止疼药,她怕疼。”
生双胞胎那天,他包下整层医院,走廊里站满了血型匹配的人。
他攥着我的手说:“别怕,一百个人等着给你输血,绝不会叫你有任何意外。”
那时他看我的眼神,像捧着稀世珍宝,连说话都温声软语。
可现在,他看着我的血被用来给我们孩子的凶手写经幡,眼里只有对另一个女人的讨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