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笑出声,“不好意思啊顾总,我姓苏,户口本上是我一个人。
哦对了,结婚证上,我的配偶是墨云庭。”
电话那头瞬间死寂。
紧接着,是顾母尖利的叫骂。
“苏晴你这个贱人!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全家!你竟然敢嫁给那个瞎子!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懒得再听,直接挂断。
不到一小时,顾北辰的报复就来了。
他以顾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紧急召开了一场小型媒体发布会。
镜头前,他面容憔悴,痛心疾首。
“我未婚妻苏晴与我置气,竟在得知我父亲病重急需她捐献骨髓救命的时刻,不仅拒绝捐献,还负气闪婚嫁给了我的商业对手。”
他顿了顿,对着镜头,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
“我无法理解,一个人怎么可以冷血到这种地步。
为了报复我,她连一条人命都可以罔顾。
我在此,为我父亲,也为我曾经爱过这样一个背信弃义的女人,向大家道歉。”
他演得很好,一个被无情未婚妻背叛的深情男人形象,瞬间引爆了全网。
我成了冷血无情背信弃义的代名词。
我看着手机上的新闻,冷静地将这条仇恨,记在了心里复仇清单的第一行。
墨家老宅,阴沉得像一口深井。
我踏入大门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
一个年过半百的管家拦在我面前,态度恭敬,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戒备。
“苏小姐,先生在书房等您。
您的行李,我会安排人消毒后送入客房。”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径直走向书房。
墨云庭坐在一张宽大的书桌后,脸上戴着一副遮住半张脸的墨镜,即便如此,我依然能感觉到他投来的审视的“目光”。
他没有说话,整个空间安静得可怕。
我前世的丈夫顾北辰,从未给过我这种压迫感。
良久,他终于开口,“顾氏的项目漏洞,我要详细的。”
我没有立刻回答,反而走近几步,停在他书桌前。
“墨先生,你最近是不是时常感到眼压过高,并伴有间歇性的偏头痛和恶心感?”
他戴着墨镜的脸转向我,虽然看不见表情,但我知道,他戒心更重了。
“你想说什么?”
“这是眼部神经受损后的典型并发症,药物只能暂时缓解。
前世……我有个朋友,也做过骨髓移植,留下了类似的后遗症。”
我把我前世的痛苦,轻描淡写地编造成一个朋友的故事。
“她后来发现,用指腹轻按眼眶骨四周的几个穴位,配合热敷,可以有效缓解神经性疼痛。
你要试试吗?”
墨云庭沉默着。
旁边的管家立刻出言呵斥,“苏小姐!先生的身体有全球顶尖的医疗团队负责,不劳你费心!”
我没理会管家,只是平静地对着墨云庭。
“顶尖团队也治不好你的眼睛,不是吗?而我这个方法,没有任何风险,只需要五分钟。”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最终,他微微颔首。
我绕过书桌,走到他身后,按照前世无数次自我缓解疼痛的记忆,精准地找到了那几个穴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