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舍不得的，张浩连郑凯的替身都算不上，就一死舔狗而已，我让他来就来，让他滚就滚。”
胃部的疼痛远不及许如烟的一番话，让我险些晕厥过去。
说到底，我在她心里没有一点位置，也没有和她的竹马相提并论的资格。
可悲的是我耗费了多年的青春和时光作为代价，看清楚她的本性。
现在我醒悟了。
眼里的泪珠终究没憋住，落下，我眼眶通红。
“啧，保安怎么连什么人都放进来，你该不会是小偷吧？”
叼着烟，刚洗完澡的郑凯倚着墙，衬衫没扣严实，只穿了条短裤。
我才想起自己要送的东西。
又想到许如烟马上就会和他用上，顿时我脸色苍白到极致，整个人摇摇欲坠。
“和你说话呢没听见嘛，哥们儿，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愣住，腹部被郑凯狠踹了一脚，狼狈地门口滚下去，额头重重磕在台阶上，刚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
血珠糊在脸上，我睁不开眼。
“该不会是个哑巴？一身穷酸样。”
郑凯用力踩在我的手上，同时把燃烧的烟头按了下来，我疼得疯狂挣扎。
“外面在闹什么呢？郑凯你在干嘛。”
许如烟的声音，郑凯松开我，把跑过来的许如烟抱进怀里。
“没事儿，我以为这家伙是来偷东西的，准备让保安把他轰出去。”
我满脸是血，许如烟没认出来，我竟然有几分庆幸。
她说自己刚才下单了跑腿，拉着郑凯的手解释。
“你误会了，等下罚你多喝两杯，可不能耍赖。”
郑凯揉了揉她的头发，许如烟把脸埋进郑凯怀里，娇羞嘟囔着。
“还有人在看呢，别胡闹，回房间再说。”
他们秀恩爱。
我心里密密麻麻的疼。
强烈的窒息感让我喘不过气。
曾经幻想过无数次，许如烟醒过来该多好，我们会比普通情侣还甜蜜。
在医院照顾她时，我也从未想过占她便宜，连换衣服都是让旁边阿姨帮忙，我没碰过她，唯一大胆的行为是结婚当天的一个吻。
我视若珍宝的女人在郑凯这里，主动又开放。
眼角酸涩，我再也不愿意看见他们后面的事。
把代送的避孕套丢在门口，我转身离开。
走远后，看见他们俩迫不及待拥吻缠绵。
我忍不住干呕，胃部传来撕心裂肺的疼。
下起雨，我浑身湿透，落魄地回到出租屋里。
进门就被一个玩偶绊倒，是粉色的草莓熊。
它曾是许如烟最爱的玩具，她说永远不会丢下我送她的每一样东西。
现在它就像我一样，被抛弃，如同垃圾。
强烈的挫败感将我彻底压垮，胃又在疼了。
主治医生的消息发来，提醒我尽快去复查。
我关掉手机，忽然觉得自己很累很累，努力了那么久的目标只是许如烟的一个玩笑而已。
我垂下头，发出悲哀的哭声，想把心里的委屈哭得干干净净。
直到一夜过去，我突然收到医院的电话。
告诉我，许如烟醒了。
没有一点激动，我忍着强烈的恨意回复了个嗯。
我没去接她。
电话又打来，这次是许如烟本人。
她有些疑惑，之前还心甘情愿伺候她的我，为什么态度变化很大。
“没时间。”
我嗓音沙哑，拒绝去接她出院。
许如烟自己回来。
她打扮朴素简陋，和在别墅里的模样截然不同。
没有半分高高在上的蔑视。
装得还挺像，那么久以来和我过穷日子，也是难为她了。
我冷眼盯着她。
许如烟在屋里转了一圈，还满意点点头说。
“家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些年辛苦你了，张浩，我好感动。”
她带着哭腔，可惜我视而不见，没安慰她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