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我跟在家里一样幸福。
至此,我妈终于瞑目。
我扭头看向他。
他却心虚地移开了眼睛。
看着他如今地模样。
我觉得有些陌生了。
他变了,变得彻底。
“签了吧,再纠缠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我指了指旁边桌面上的协议。
是我趁下午去看伤时借医生办公室的电脑重新打印的。
而他刚好陪着顾时瑜走进另一间看诊室。
顾时瑜的蕾丝肩带还系在他的手腕。
越想我越觉得自己胃部一阵翻腾。
“毓宁,我跟顾时瑜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就不能信我一次吗?”
他还在为自己辩解。
我不是不想再信,可他的信用在我这里已经告罄。
曾经的我信他甚至胜过信自己。
他应酬时,不是没有富婆看上他那张脸。
甚至同进同出的照片都被扔到我眼前。
可只要他说他没做过。
我便都信了。
所幸我没看错人。
那些女老板甚至在合作成功后跟我夸赞宋长宇的人品。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宋长宇开始骗我。
可笑的是,我一开始仍然不愿接受。
其他色号的口红不属于我尺寸的胸衣甚至是他从不敢接触的小玩意儿。
一桩桩一件件,将我可笑的信任打得粉碎。
“毓宁,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们一起去看伯母。”
我还沉浸在回忆,宋长宇突然唤回了我的思绪。
我皱眉刚想开口。
他却接起一个电话。
“这次试试奶味儿的吧,宋总?”
不知是不是过于慌乱,宋长宇竟然按到了免提。
我神色淡淡,他像是逃似的冲了出去。
我的心却再无波澜。
只觉得一阵莫名。
明明签了字,他们就可以正大光明。
我叹了口气,拿出手机预定了一束母亲生前最爱的白玫瑰。
不管怎样,明天确实是妈妈的忌日。
自她去世后的这几年。
我跟宋长宇几乎没有再一起去看过她。
带着满心的沉重,我轻轻闭上了眼。
可隔天天还未亮。
门口便是一阵喧哗。
“贺毓宁,你究竟要干什么?”
宋长宇的声音被隔绝在门外。
不过片刻,病房门被暴力踹开。
他气喘吁吁,死死瞪着我,好似在看什么仇人一般。
“早跟你说了我跟时瑜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赶紧把人交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他一手扯开我的被子。
扯住我受伤的手就要把我拉下床。
“呃——”
针头从手背扎出。
昨天被烫伤的地方更是一阵疼痛。
我死死咬着牙没叫出声。
“你到底在说什么?”
红色已经浸染纱布。
我强忍着疼痛询问宋长宇。
他错开眼,皱眉看见我手上的惨状。
猛然松开手。
我跌坐在地上,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扯出针头,我死死捂住还在流血的手背。
抬眸看向宋长宇。
他眉头紧皱,好似在看什么垃圾。
“时瑜失踪了,只有你跟她有过节。”
言下之意,是我让顾时瑜失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