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六皇妹要是不幫我,那還能怎麼辦呢?”
玉晚月於是看向元淨。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一邊只當小公主是個孩子,一邊又下意識覺得她肯定有主意,而自己只需聽命即可。
果然,元淨動了動,開始比劃。
“二公主,您什麼也不用做,回去讓四殿下寫一篇《臣子論》,言語中要字字句句表達為臣的忠心,寫好後,放在臺面上即可。”
“四弟弟?”
元清擦了擦淚水:“先不說寫這個有何用,如今父皇對我們姐弟二人避之不及,就算是他寫了,可又如能傳到父皇耳中呢?”
“陛下是天子,天子君臨四方,只要四殿下寫了,他就一定會知道。”
元清沒修過手語,玉晚月只能繼續翻譯給她聽。
她還是個機靈的,說話聲音並不大,只夠讓她們幾人聽見。
元淨奶呼呼的臉蛋嵌了一雙圓滾滾又萌又大的眸子,本應是如貓兒般不諳世事的眼神,此刻卻閃過幾分成人似的堅定。
二公主甚至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在她面前才是個小孩子。
元淨深知皇帝無論多愛某一個孩子,多寵某一個妃子,在自己尚年富力強之時見到皇子打皇位的主意,對他而言絕對是不想看到的事情。
哪怕文妃沒有謀害他的想法,可終究也是為了讓自己的兒子能大獲君心,所以元帝一定會多想,哪怕不懷疑文妃,也會疑心文丞相一家是不是起了不臣之心。
這中間唯一有資格登那個位子的人,就是四皇子。
所以這種時候只要元帝不對四皇子生疑,那便是能間接保住了文妃。
他派去的護衛也都不是吃素的,二公主和四殿下眼下雖能自由活動,但一舉一動肯定都在他的監視範圍內,他們姐弟二人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回到皇子所後又做了什麼,必定有專人稟報給元帝聽。
好在元淨這公主殿也不是個破屋,縱然元帝的人能知道她來了這裡,但也沒辦法知道她們說了什麼。
四皇子今年只有八歲,正是明禮修心學治國策之際,太傅佈置的課業差不多也是這些內容,寫了這麼一篇《臣子論》也屬正常,而只要他寫了,就必定會傳到元帝耳中。
到時無論元帝再多心,看到這篇文章氣也能消一大半。
他只有八歲,文妃已被囚,他與文妃及文丞相一家都通不了氣,若非真正純真心性,一個小孩子怎麼會有如此心機寫下這保命符?
只要確認四皇子安份守己,文妃這個“笨蛋美人”的人設才能在元帝心中立得住腳,以後她再犯什麼蠢事,才會有一絲生機。
須臾間,這些念頭便在元淨腦海中流轉。
元清還是將信將疑,卻也說不出什麼更好的方法。
原著中,這對姐弟在吃人的宮中倒也還算中立,沒傷過人,也沒算計過什麼。
文妃的自導自演沒能起效,四皇子救不成駕,刺客追著元帝下殺手,是玉晚月護著元帝且靠著一定的女主光環躲過此劫。
元帝回了宮,第一時間便是賜死文妃,將她生的一雙兒女也貶為庶人,可憐兩個孩子無謀生技能,沒多久就凍死街頭。
說到底,她們也是被坑的,被烏承坑,被文丞相坑。
元淨黑漆漆的眸子輕輕轉了轉。
【有一說一,要想在宮中活得長久,有些人還是少來往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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