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亲自保管，甚至迷信到说要选个吉时才能服用。
思绪闪回眼前，我淡淡开口：
「谢谢你的付出，可我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
」
「你说谎——」姜琦一把抓住我的手，语调颤抖，「之前我忍着胃痛赶去国外的拍卖会，你心疼得不得了，说你这辈子最亏欠的人就是我，你不记得了？」
「记不清楚了。
」我缓缓抽回手，把离婚协议放下，「签了吧，从此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
「不签，我不同意。
」姜琦声音喑哑，语气却异常坚决，「告诉你，程着，在我姜琦的人生字典里，没有离异，只有丧偶！」
她倔强地看着我，眼泪一滴滴落在离婚协议上，晕开团团泪渍。
众人默然无言。
最后，我在孤儿院的好友阿杰咳嗽一声，站了出来。
「着哥，我们都知道你把嫂子看得比命还重，所以是不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
迎着姜琦期待的眼神，我摇了摇头。
「没有，就是不想在一起了。
」
院长再也忍不住了，她上前拉起我和姜琦的手。
「程着，你们两个是我看着在一起的。
」
「当初你在剧团里鼓捣木偶戏，混得差点饭都吃不上，却异想天开说要追小姜，多少人笑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可小姜非但没要你一分彩礼，还惯着你把婚礼摆在咱们院里，将心比心，谁家媳妇能做到这种地步！」
「小姜半夜胃痛，你光着脚跑了三条街的药店，她去国外出差被隔离，你疯了一样冲进隔离区陪着她，这些你都忘了吗？」
「我都记得。
」我吐出一口浊气，「所以我才更想要离婚。
」
「够了！」
岳父气得捂住胸口，神情愤恨：
「我女儿宁愿跟我们断绝关系都要嫁给你，结果就换来你一句离婚，我们姜家真是找了个好女婿！」
我面无表情地点头：
「等离了婚，你们正好可以找个更好的女婿。
」
正僵持间，病房的门被人重重推开。
姜琦的闺蜜许鹿冲进病房，身上的战术马甲依稀还带着硝烟味。
「程着你这个渣男！」许鹿上来就狠狠扇了我一巴掌，接着一脚踹到我身上，「姜琦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这三年硬生生活成了你的保姆，现在你病好了就想离婚，是人吗你?」
许鹿是战地记者，当初就觉得我配不上姜琦，甚至扬言要把我打晕送到国外的战场上。
按她的说法，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产生问题的人。
我往后踉跄两步，默默拭去嘴角的血渍。
「小鹿——」姜琦冲下床，一把拦在许鹿面前，「他身子才刚好，万一你伤着了他怎么办……」
许鹿气得直翻白眼：
「他都这样了，你还这么护着他，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姜琦咬着唇看我，声音颤抖甚至带上一丝哀求：
「程着，别闹了好不好，我哪里错了，我会改的。
」
「你不是喜欢我短发吗，等回去我就把头发剪掉好不好？」
「你说过不想坐办公室，只喜欢玩木偶，以后都听你的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