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夜色這邊安保措施做得很好,不讓帶手機進場,你也有可能被人偷拍。
是我做事不周全,只顧自己,強行把你叫來的。
正好,你的心大概率已經不在慕蘭,我聽小宋說,你不想和公司續約,想自己單飛,這當然是可以的。
只是,單飛可以,付完違約金我就放你走,從前種種,就當我鬼迷心竅,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好了。
今後我們好聚好散,我呢,提前在此祝你前程似錦。”
路書蘭的確有這個意思,但她只是覺得自己無法回應老闆的感情,這樣讓她顯得不自在。
後來則是因為厲景山的存在,還有對方在她耳邊的警告。
她不想連累江宴,所以才想和江宴劃清界限。
可當一切真的如她所願,她又有些躊躇不前起來。
江宴沒管她,打電話讓人帶了資料過來,把合同放到她面前。
路書蘭低頭一看,頓時皺眉。
“你這根本就是天價違約金。”
江宴擺手:“最初公司和你籤的就是最高等級的合同,對你的條款更是無比寬厚。
後來發現有人想借此不付出任何代價挖你,公司法務那邊才重新擬了一份合同,這些你都是知情的。
而且,在我看來,這份違約金,根本比不上公司對你的培養。
你說你早就說過不會回應我的感情,我覺得你說得在理。
不過,即便是朋友,也沒有吸朋友血,踩著朋友的屍體,讓朋友流血又流淚的道理吧。”
路書蘭咬著下唇。
她賺了很多,母親的醫藥費解決了,弟弟換了師資力量更強大的貴族學校。
她甚至還能供應無底洞一樣的賭鬼爸爸拿去爛賭的開銷。
這一切都是因為江宴。
如今江宴這麼說,她無從反駁。
“好,我付,之後我們便兩清,互不相欠了。”
一直忍著沒吭聲的季然忍不住出聲譏諷道:“好一個互不相欠,你不會覺得沒有江宴,你能憑藉你自己走到今天吧?”
路書蘭低頭不語,只是眼裡帶了淚,有些泫然欲泣的樣子。
如果是原身,應該已經忍不住出聲斥責季然這個死黨,並且安慰路書蘭了。
但在她面前的是任務者江宴。
他來就是來過出男配全新的人生的。
不該參與的感情就不要硬參與進去。
現在不流行我不是來破壞這個家,我是來加入這個家的真愛梗了。
人又不喜歡你,你上趕著無怨無悔付出個什麼勁?
這樣只會讓大家一起感到困擾。
這種行為,簡直太不懂事了。
江宴這麼好的人,肯定不能這麼不懂事。
所以,他看完劇情和原身記憶的當下就決定,不能和原身一樣繼續給男女主造成困擾了。
這樣不好。
路書蘭泫然欲泣,江宴擺出憂鬱臉,她委屈她的,他憂鬱他的,他們之間,互不打擾。
季然忍不住出聲的時候就有點後悔,因為他肯定要自己朋友這個死舔狗制止。
但他等了一下,竟然沒等到江宴罵自己。
季然:……
這小子轉性了?
轉性的江宴繼續擺著憂鬱臉。
路書蘭手裡沒有這麼多錢,她清理完自己的資產後,抬頭,帶了幾分乞求:“能不能分期付?我會努力賺錢的。”
“抱歉,在商言商,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
江宴擺著憂鬱臉,說出讓別人憂鬱的無情話語。
路書蘭最終還是給厲景山打了電話。
厲景山的私人電話,知道的人都是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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