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会愿意给我一个眼神，施舍般同我说几句话。
圈内好友都知道，沈瑞有个百依百顺的舔狗。
万晴雪甚至拿我给她手下的小生们当成功案例：
「只要方法对，我什么样的女人拿不下？」
「就连吴虞这种潜力女星，不也在风头最劲的时候退圈伺候你们瑞哥？」
而我用尽心思都哄不好的沈瑞，只要万晴雪一句话。
他就会乖乖地和我重归于好。
每次，他都用深情的眼睛望着我。
然后说出冰冷的话。
「乖乖，这次我真的生气。
要不是有晴雪姐，我们真得玩完。
」
我回头看了一眼为我们感情“费心劳力”的万晴雪。
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胜利者姿态。
见我看她，又无缝切换成老好人姐姐。
快走几步追上我，弯腰脱下了自己的鞋。
一边脱鞋，一边语气无奈地责怪我。
「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哪来这么大的气性。
「欲擒故纵这套对他没什么用。
「不管你去哪里，总该穿双鞋。
」
万晴雪将自己的鞋递给我，手臂伸长，让我看见她长袖下不经意露出的手表。
低调奢华的品牌，链带旁边的钻石在夕阳下刺的我眼睛生疼。
是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送给沈瑞的情侣手表。
当时沈瑞见到礼物很开心，却没把其中那支女表给我。
他说：「这款表太商务了，不适合你。
我回头送你个更好的。
」
隔天他亲手给我戴上了国产299元某米手环。
那时我正在洗碗，他温柔地从后面圈住我。
语气是难得的依恋：「乖乖，你还是更适合手环。
这个防水效果很好。
」
这还是沈瑞生病后第一次送我礼物。
一时间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忘了问我送他的对表中，那支女表在哪里。
原来，是给万晴雪了啊。
我挥开面前的手，径直走出园区。
路过垃圾桶时，将手环扯下来扔进了垃圾桶。
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
光着脚走了几里地才走出别墅区打到车。
上了车一时不知该去往哪里。
原来这么多年，这个城市一直都没有我的家。
半晌，决定先回之前和沈瑞一起买的六十平的小房子里。
刚打开门，就被从天而降的一个毛茸茸的物体袭击。
见我不是它要等的人，又昂着高傲的尾巴走远了。
是万晴雪的猫。
我站在门口有些茫然。
这里还是我熟悉的那个小窝吗。
我猫毛过敏，沈瑞明明答应了我不会帮她养猫。
而现在，她的猫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我家。
还熟门熟路地在沙发上假寐。
门口整齐的摆放着两双拖鞋，一双是沈瑞的，一双是万晴雪的。
而我的拖鞋，早上走得急，被胡乱踢在换鞋凳下。
茶几上并排摆放的三个同款茶杯。
比起我绿色的款式，万晴雪粉色的杯子和沈瑞蓝色的更搭。
记得我第一次问沈瑞。
和万晴雪的关系是不是走得太近了。
彼时我在厨房做饭，万晴雪窝在我家的沙发上看电视。
沈瑞毫无征兆的发作，直接将滚烫的汤摔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