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君媱绝望的闭上眼睛,颤抖的身体在阴冷的大牢里,冷汗连连,晶莹汗珠让伍廉舍去肚兜,转而用嘴吻去她香肩的汗珠。
“滚开,别碰我。”声音带着哭音,不顾身体上的疼痛,使劲挪动,哪怕手腕被勒出血气她也顾不得。
“放开我……”
“放开我……”
她一下又一下的撞着木架,伍廉满意的看着沐君媱的反应,害怕屈辱,每一个表情在他眼里都是趣味,正要埋头羞辱沐君媱的时候,牢房大门被一脚踹开。
“滚,没见本大人正忙着。”伍廉恶狠狠的怒吼,含着笑意缓缓从沐君媱身前转头看去。
“大……大人,你怎么来了。”伍廉一见是直接上司,司马擎有些心虚讨好的问道。
司马擎一来,看到这番场景,一张老脸不停的冒出豆大汗珠,脖子后面就像有一把刀随时能要了他的命。
“司马大人好大的胆子。”声音冰冷,一双眼睛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样,声音沙哑的让司马擎双腿不停打颤。
“阿谷。”沐君媱疲惫的看了楚御一眼,心里的害怕渐渐放了下来,也不知道之前精神太过集中,现在知道自己没了危险,眼皮就沉重的昏睡了下去。
楚御脱下身上的衣裳盖在沐君媱的身上,为她解开绳索,看着身上有不少伤痕和被勒出血丝的手腕,楚御一双眼睛就像现战场上杀出来的死神。
“王妃在大理寺受了这等侮辱,大人打算如何交代。”
司马擎的身体僵在原地,那可是慕南王妃啊!怎么敢,怎么敢惹。
司马擎转过去对着伍廉胸口便是一脚,这个蠢货。
伍廉被踹飞撞到墙上,身体直接抵住墙上挂着的刑具,他闷哼一声,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他掀了掀唇:“王妃又如何,身子都被老子给碰了,就算把她救回去,她也已经不是清白之人了。”
“该死。”
楚御直接一掌废了伍廉的经脉,碾碎了他的骨头,伍廉整个人就像软泥瘫在地上,一双眼睛不离沐君媱的身体,故意的想要激怒眼前这只被拔了胡须的老虎。
楚御抽出沐君媱头上的步摇便一举废了他的双眼,再一脚踹碎了他的下巴骨。
“啊……”伍廉痛不欲生的趴在地上,等待阎王的召唤。
“将他凌迟,不到最后一刀不许死。”楚御不出意料的被伍廉举动激怒。
抱着怀中的女人,楚御眯着眼睛,面上就像北极寒冬覆上一层冰晶。
“司马擎,今日之事,最好给本王一个交代。”
“王爷,你是慕南王。”司马擎瞪大了眼睛,传说中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慕南王居然就站在他面前,刚才他还以为只是王爷的一个手下,拿出令牌什么都没说就闯了进来。
“臣司马擎见过王爷。”司马擎后知后觉的作揖行礼。
楚御蹙眉看向林萧,对于司马擎这个大理寺卿,自己的手下都管不住,要他何用。
这次的林萧是真的感受到王爷的怒火了,多久王爷不曾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了。
楚御抱着沐君媱走出牢门,脚步顿了下:“明日本王不想听到什么关于本王的身份传言。”
楚御的背影看得司马擎阵阵心惊,他浑身像被抽掉了力气一般,跌坐地上。
林萧唤人将伍廉架走,半柱香后,府衙便燃起了熊熊烈火,火光印天火势难掩的说快不快,给人留了一个足够的逃跑的时间,燥热的天,凶猛的火海让人仅仅靠近一下都觉得身处火山一样,前面仿佛就是熔浆,让人不敢往前半步。
夜晚银月半圆,光如霜降,离歌院里沐君媱紧皱的眉头像是在忍受些什么,嘴里不停嘟嚷着‘变态两字。’
楚御用湿帕替她擦着身子,床沿边上的桌子摆着上好的治伤药,今日的一切香嫚都已经全部跟他说了,没想到她还有嫉恶如仇的一面。
骨骼分明的手指在药膏上蘸了几下,轻轻抹在她身上的伤痕。
“真是个不自量力的疯女人。”楚御想着下手却更轻了点。
月光下的沐君媱裸体如果忽视掉那些伤痕的话,真的是像极一座雕塑出来的酮体,美的不像话,也柔滑的就像天然纯净的水堆积起来的。
“王爷,已经全部处置好了。”林萧站在门外回命。
“很好!明日本王要这件事情在长安城中传遍,要让他们知道本王的女人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动的。”
楚御声音小的就怕吵醒沐君媱,那样的温柔就连他都没有发现。
“如果你知道本王的身份,会不会怪我?”
突然之间楚御开始害怕身份的暴露,怕那一日来临,她会将厌恶的眼神甩给自己,就像她每当提慕南王这身份时那样疏离。
不知道沐君媱有没有听到楚御的话,她的眼角流下几滴泪水,打湿了玉枕,她的手臂挥舞的没有节奏,身体害怕的开始颤动。
梦里沐君媱又将今天遭受的罪又受了一遍,那种身体接触空气的恶心感让沐君媱拉紧了被子。
楚御无奈的想要为她换上轻薄的沙被,可是沐君媱的手紧紧抓着就是不愿放手,没有办法只能随着她去,他轻柔替她放下纱帐才慢慢的朝外走去,只是这一次他好像支撑不住了。
“砰……”楚御直接跪倒在地,双腿痛的再难伸直也难用力。
门外林萧听到动静,连忙闯了进来:“王爷。”
“送我回去,别吵醒王妃。”
天灰灰亮,沐君媱幽幽转醒,她掀开被子,床榻上的床单都被汗水浸湿了,大热的天她盖着锦被,难怪总觉得难受。
记得昨日是阿谷救的她,沐君媱心里默念着阿谷,轻扬唇角心情好的不去计较,谁这么蠢的为她盖上这么厚的被子。
“香嫚清檀!”沐君媱轻声喊道。
吱呀…门被推开,香嫚清檀走了进来跪在地上。
“王妃,昨日是我们护主不利,还请王妃责罚。”
从她们的口气中,沐君媱听到了自责的声音,她看了一眼清檀道:“香嫚,你先起来。”
“是!”香嫚低着头,显然昨日的一切她还是没怎么回过神来,愧疚的不敢看沐君媱一眼。
“清檀,说说吧!你是谁,留在我身边到底图些什么。”沐君媱平日里虽然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并不代表她能容忍一个未知的危险在她眼前晃悠。
清檀从露出自己会武功的时候就料定沐君媱今日的质问,她不隐不藏的道。
“奴婢只是想要个容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