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对我最好的林笙,也一句话都不愿意和我说。
我以为这就是最糟的结果了,可两天后,林笙的金手镯丢了。
“我体育课前就放在这里了啊,怎么没有了?”
她快急哭了。
两个舍友都在那边帮她一起找,导员也被叫过来。
我自知自己不讨喜,就没往前凑。
打算离开时,一个男生拉住我的书包。
“林笙同学的金手镯丢了,你这么急着走干嘛,难不成是你偷的?”
此话一出,一屋子人的视线落到我身上。
“我天,体育课她好像确实离开了一段时间!”
“她和林笙是舍友,可她们宿舍却没人愿意理她,可见人品一般。”
就连林笙平时温和的眉毛也拧紧。
“贺兰兰,是不是你拿的?”
我茫然后退两步。
“真不是我。”
“口说无凭,你拿不出证据,就让我们检查你的书包。”
我求助地看向导员。
“我不在的时间是去食堂跟我妈打了电话,不信你们可以问她。”
“开什么玩笑,她是你妈,当然会偏袒你了。”
刚才拉住我的男生居然帮我说话。
“那就打一个让她死心,只要不说打电话的原因就行了。”
导员也同意,当着大家的面拨通了我妈的手机。
我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却听见我妈轻飘飘答到。
“没有啊。”
这三个字,几乎让我僵在原地。
明明是她主动打给我,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说谎。
导员脸色沉到极点。
与此同时,我的书包也被那个男生一把抢走,一个明晃晃的金手镯从我书包里掉了出来。
“这下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我猛地抬头,大家看我的神色满是无语和嘲讽。
就连导员也无奈地摇摇头。
“贺兰兰,比穷更可怕的是品德败坏,你这是犯法!”
导员和林笙单独说了两句,对我冷冷道:
“林同学说可以不追究你的法律责任,但你必须写一份悔过书,放进你的档案里。”
我哭着跪在导员面前。
“我还有证据,真的不是我拿的!”
所有人都面露嘲讽地看着我。
我飞速用手机连上自媒体,视频里,是我在食堂,面前是一份稀饭。
我红着眼,问妈妈米粒为什么只有十粒。
她却说为了惩罚我不报备就乱交朋友,以后争到第一奖励减半,只有半粒米。
视频左上角有时间,正好能跟体育课我离开的时间衔接上。
跟妈妈视频时,我误触录下了这段视频。
本该一早就拿出来,可那颗敏感又自卑的心不想陈露在别人的目光下。
导员看向我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大家都被我妈鸡娃的方式惊讶到不行。
“这还是二十一世纪吗,怎么会有父母这样对自己的孩子?”
“怪不得兰兰从来不和我们一起吃饭,我还误会她,我真该死!”
我忍着眼泪,恳求道:
“老师,手镯不是我偷的,求您看看监控吧。”
导员正要打电话跟教务处拿钥匙,刚才要翻我书包的男生站出来,承认手镯是他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