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下午突发精神异常,强制入院。
监护人情况:母亲五年前失踪;父亲边卫军服役,短期内无法归家。”
院长抬眼,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281号入院前沉默寡言,社交恐惧;
入院后,性格剧变。曾拆下马桶扣在院长头上;
聚众发表危险性演讲;
伙同病友掀护士裙子;
私藏精神镇定药剂喂养老鼠,并将其藏匿于女护士工作服内,导致女护士长期不敢着制服,只敢穿凹凸身材的紧身衣,防止被掀裙子……”
“当然最后一条并不全然是坏事。”院长含糊不清道。
他放下资料,语气加重:
“最后,281号记忆部分缺失,仅记得姓名及零碎家庭信息,对社会管理规定完全遗忘,行为言语异常,目前无有效监护人。
另:患者母胎单身。”
院长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你很难让我相信你是个正常人。”
顾申明狡辩:“我只是青春期,青春期叛逆点不是很正常吗?”
他承认他有错,但抛开事实不谈,院方就真的没错吗?
院长长手指敲击着桌面:
“如果你想出去,需要有符合规定的正常监护人,否则不可能放出去‘危害社会’,大夏在这方面的法律极其严苛。”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请进……稍等。”院长应了一声,站起身,对顾申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对了,今天有人找你谈话,如果顺利的话,你或许能拿到出院证明,”他走到顾申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把握机会,这对我们双方或许都是一次救赎。”
说完,院长一瘸一拐地走到门边,挪开椅子,取下防盗链,打开了门。
顾申明站起身,望向门口。
门外站着两位身着黑色制服的人,一男一女,神情冰冷严肃。
男性约五十岁,头戴一顶压得极低的低檐帽,面色刚毅,浑身包裹的很严实,看起来就像个精神病。
精神病院待久了,顾申明看谁都像精神病,这难道就是耳濡目染?
女性很年轻,约二十出头,身材凹凸有致,面容姣好,目光透着谁都欠她钱的冰冷,且左手提着一个看似沉重的黑色皮箱。
“你们来啦,快请进。”院长热情招呼,压低声音道:“顾申明是个好孩子,审……谈话时,请尽量直白点。”
中年男人微微颔首,径直走向顾申明。
“你要死了你知道吗?”
中年男人没有任何寒暄,直接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