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的宝宝,妈妈也对不起你。
我不能死在这里。
我摸着小腹,告诉自己,要活下去。
为了复仇,为了这个孩子,我必须活下去。
我在地下室被关了两天。
没有食物,没有水。
饥饿和寒冷让我头晕眼花。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在抗议,一阵阵地抽痛。
我不能再等了。
我拍打着铁门,用尽最后的力气喊:“我道歉!我愿意道歉!”
过了很久,门终于开了。
萧南星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看一条狗。
“想通了?”
我点点头,扶着墙壁站起来。
他把我带到客厅。
孟明珠正坐在沙发上,优雅地喝着下午茶。
孟灼坐在她身边,给她削苹果。
好一幅兄妹情深的画面。
看到我,孟明珠立刻放下茶杯,站起来,一脸“担忧”地看着我:“姐姐,你没事吧?南星哥也是为了你好,怕你做傻事。”
我没理她,直接走到她面前。
然后,弯下腰。
“对不起。”
我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感觉心被刀割一样疼。
孟明珠捂住嘴,眼眶瞬间红了:“姐姐,你别这样,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后退,脚下的高跟鞋“不小心”,狠狠踩在了我的手背上。
尖锐的鞋跟刺破皮肤,钻心地疼。
我猛地抽回手,手背上一道血口,鲜血淋漓。
孟明珠惊呼一声:“哎呀,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萧南星皱眉看着我手上的伤,但什么都没说。
孟灼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孟明珠,冷冷地开口:“一道口子而已。
跟你抢了她三十年的人生比起来,算什么?”
我看着他,这个我叫了三十年哥哥的男人。
“是,我欠她的。”
我站直身体,看着他们,“现在,我可以去安葬我的儿子了吗?”
他们大概觉得我的顺从让他们很满意,没有再阻拦。
我给小诺办了一场小小的葬礼。
没有宾客,只有我一个人。
我紧紧抱着小诺那冰冷的骨灰盒,孤独地坐在空旷而寂静的灵堂之中,四周只有回荡的寂静与我相伴。
就在这时,门被一脚踹开。
孟灼带着一群记者冲了进来。
闪光灯疯狂地闪烁,对着我的脸一通猛拍。
“各位媒体朋友,”孟灼对着镜头,声音洪亮,“今天我在这里,要宣布一件事。”
他指着我,眼神冰冷。
“这个女人,沈书意,并非我孟家的女儿。
她只是一个鸠占鹊巢三十年的冒牌货。”
“她心肠歹毒,不仅不知感恩,还妄图伤害我真正的妹妹,孟明珠。”
“从今天起,她与我孟家,再无任何关系!”
记者们一片哗然,问题像炮弹一样砸向我。
“沈小姐,请问孟先生说得是真的吗?”
“你霸占了别人的人生三十年,难道没有一点愧疚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抱着怀里的骨灰盒。
孟灼一步步向我走来。
“还有,”他看着我怀里的骨灰盒,满眼厌恶,“一个野种的骨灰,不配拥有葬礼,更不配进我孟家的祠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