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三人走出蔡瑁府邸,来到门外。
恰好撞见了甘兴霸的换班时间。
“风先生!”
“你与蔡大人这么快就谈好了?”
真是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
虽然心里这般想着,但王权的面上还是挂着和蔼笑容的:“甘将军,有空的话赏脸喝一杯?”
“走啊,我正好有空!”
“不过,甘将军……我在樊城也是初来乍到,不知哪家酒馆这么晚还开门。”
“去我那,我一屋子都是好酒!”
“这不大好吧?”
“哪有什么好不好的,我有的是钱买酒。”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这话的时候,王权已经开始和甘兴霸自来熟的勾肩搭背了。
见状,张辽有些疑惑。
先生不是说要去找老朋友吗?
怎就跟这人走了。
虽然不解,但张辽还是紧跟在后面。
很快。
王权离开了蔡瑁府邸门口,去往甘兴霸家的方向。
也就在王权一行人刚离开这时。
蔡瑁府邸就大张旗鼓的迎接了一批贵客。
那贵客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驻扎在城外的刘备。
诸葛亮打通了襄阳与樊城内部之后,便派人去接刘备进城暂住樊城再过河去襄阳城见病秧子刘表。
今夜也是蔡瑁被住在襄阳城的刘表安排他接待刘备的。
……
樊城甘兴霸屋里。
此刻已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豪爽的甘宁也认可了王权这个人,甚至都聊到谈心的地步。
“甘将军如此神武,为何会屈身在此当蔡瑁看家护院的护卫?”
听到王权的话,甘宁长叹了一口气,往喉咙里猛灌了一口酒之后,这才缓缓道来:
“先生有所不知,我本来是带了八百结拜兄弟来跟刘表的,但又不受重用,后来听说孙权在江东招揽俊秀招揽人才,我就去了。”
“可没想到那招人管事者竟是凌统,我与他有杀父之仇,当初凌统他爹凌操就是我早些年在黄祖手下做事时杀的,当时我还救过黄祖呢,不过这家伙也不识人,拿我当草包,我就不跟他了。”
说到这,甘宁端起一碗酒,脸上满是惆怅:“投孙权没投成,无奈只能又回到刘表帐下,这回他们也是拿我当草包,直接安排我在蔡瑁这里看家护院。”
“我甘兴霸想来是一出一入威风显赫,就算走路都得排一个马车车队,水行侧接连轻舟,连身边跟我结拜的八百兄弟都是我花钱给他们买的锦衣秀服,”
“你说我能一辈子就这样待在他们下面当草包吗?”
“自然是不能!”见聊得差不多了,王权端起一碗酒与甘兴霸的酒碗碰上:“咱兄弟喝一个!”
甘兴霸果然如传闻一样,虽粗野凶狠暴躁嗜杀,甚至会违反承诺违抗命令,但其开朗豪爽轻视钱财,敬重士人,又厚待兄弟。
不过除了喜欢装逼一点,也没什么其他不好的地方。
“甘将军对我如此坦诚,我也就不欺瞒你了。”
“其实我叫王权富贵,今日去蔡瑁府邸也并不是拜访他的,而是曹丞相派我来当说客收服荆襄九郡的。”
王权坦诚道,“我身旁这位是丞相帐下平南将军·张辽张文远,这位是童渊座下关门弟子常山赵云赵子龙。”
“先前无奈有所隐瞒甘将军,还望将军莫要责怪。”
这话一出,甘宁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先生与我说这些,难道就不怕我去禀告蔡大人?”
闻言,王权毫不在意:“甘将军义薄云天,为人仗义,又怎会是出卖兄弟的土鸡瓦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