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光晕,伴随着雷电的霹雳声,从凤子仁的手掌脱然而出!
银针已经无用,凤无邪咬紧牙关,紧绷着一口气,利用气功的原理,做好防御的姿势。
只要她不死,日后必报此仇!
“你接不住他的招式,为什么还要激怒他?”
鸦杀急了,在空间里用别人听不到,只有凤无邪能听到的心声冲她说:
“傻女人,想办法逃开吧,或者求个饶,你或许还能保住一命!”
凤无邪没搭理他,依然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迅雷不及掩耳,雷霆重击,狠狠地降临在凤无邪的身上!
电击入体,凤无邪浑身颤抖,脸色苍白——
全身的骨头、脏腑,都仿佛正在一节一节地被电流穿过,先是剧痛,然后是灼热,最后是僵硬的麻木……
凤无邪喉中一阵腥甜,现代的气功只能抵挡住一部分物理性攻击,对于凤子仁这种异能性质的武技,只能简单防御,没什么大用。
她知道自己已经受了重伤,不求其它,只求能再支撑下去,只要不死,她就能把自己救活!
只是她现在对于这个凤家的亲情,已经只剩下“呵呵”这冷冷的两字能够形容了。
不过是一个家主继承人的位置,就能把自己的亲人逼成这样?
先是凤无心,现在又是凤子仁,真是有其女必有其父!
“呃……”凤无邪吐出一口黑血,身体摇摇晃晃,终于不支,倒在地上。
凤子仁见状,觉得时机已到,再给她一招,就能送她归西了!于是单手作势,又要引出雷霆之力。
“且慢!”忽然有人出声阻止了凤子仁。
凤无邪重伤虚弱,气势却依然凛冽,她眯起眼睛,寻声望去:
出声的那人竟然是她的二叔伯,凤子义!
记忆中的凤子义是个很少会插手家族中事的二叔。
这位二叔一直专注于修炼自身的魂力,似乎一直对继承人的人选问题没什么兴趣。
在对继承人之位的筹谋手段上,可能还不如他的女儿凤无瑕。
可现在他是怎么了?
他难道也想淌进这场继承人之争的浑水里?
“子义,你这是什么意思?”
凤子仁皱紧了眉头,马上就可以杀死这个绊脚石了,这个闷葫芦二弟怎么横插进来了?
凤子义的穿着青色的长袍,他负着手,朝凤无邪一步一步地走来,站在凤无邪面前,轻轻笑了笑。
那种笑容是友好的,甚至还带着点长辈对小辈的关怀、安慰似的感觉。
最后,凤子义挡在凤无邪面前,对凤子仁抬眼一瞥,说:
“大哥,你想把无邪打死么?算了吧。”
凤子仁气得脸色铁青:“这个小孽畜犯了家法,你怎……”
“家法?不可手足相残这一条么?呵,你女儿是被自己的魂力反噬的,如果不是她一心要害无邪,用了十成的魂力,又使出火凤初生这种武技,又怎么会驾驭不足,被魂力反噬呢?”
凤子义微微笑着说道,语气虽然软绵绵的,神色但淡定自如,说的话也是毫不客气:
“如果真是手足相残这一条家法,那么,恐怕无心也是该罚的,因为先出手的人是她,无邪只是自卫罢了。”
“你!”当面被拆台,凤子仁被气得脸红耳赤:“你这话什么意思?”
“大哥,你要想好,再一掌下去,家主出关,你该如何向家主交代?因为一时气恼,为了给女儿泄私愤,杀了家主最疼的孙女?”
凤子义顿了顿又说:
“无邪的修炼成果再不济——她也是三弟留下的唯一一点骨血,是我们凤家的嫡女!我这个当二叔的,不会让她就这么枉死。”
凤子仁杀气腾腾,凤子义横挡不让,气氛一下子就紧张了。
周遭的下人们都不自觉地退后了好几步,不敢抬眼去看。
凤无邪嘴角挑起一抹笑容——
原来这个凤家,还有这么一个看似有点良心的二叔,可惜,怎么以前那么多年,这位二叔却没维护过她呢?
凤子义从自己的袖袋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倒出一粒丸药,即时塞进了凤无邪的嘴里,对她命令道:
“好孩子,咽下去,能保命。”
凤无邪也不磨叽,直接就吞了。
丸药入体,五脏六腑的疼痛稍稍减轻了一些。
眼见凤无邪吞下了药丸,凤子义又对着在场所有人严肃地问:
“家规第三条有所规定:凡凤家子女,入藏书阁,不得超过两个时辰。但此家规后面还有四字标注,你们还记得是什么吗?”
众人纷纷垂下了头。
怎能不记得呢?
那是一条最能彰显地位的标注,在家规的条条框框中,特例了无数次!
那四个字就是——
嫡系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