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呵,看来她的苦肉计还起作用了,要知道你之前从不会说她是你妹妹的。”
越南玺呢喃了下那三个字,很快他讥讽的目光落在他们三人身上,态度变化了的大哥,从出了病房就心不在焉的四弟,以及反应最激烈的越景砚,嘴角扯着冰冷的弧度。
“越南玺你什么意思,你不担心你怎么没走,你不去看千千一直在这抽烟。”
越南玺话一出口,三人皆怔,越景砚脸色有一瞬间的难堪,他看了看他丢了一地的烟头,怼了回去。
越笙歌晕倒的时候还是这人最先帮忙处理的,还不是担心了,现在还来说什么,立场都站不稳。
后来处理了问题之后他就离开了,他们还以为他走了呢,没想到竟然在楼梯口抽烟。
还不是在乎的。
真的是,哪好意思说他们的。
“呵,就想知道她会不会说千千坏话而已,毕竟她又不是没做过。”
越南玺骤然捏瘪了刚拿出来的烟烟蒂,随即若无其事将其丢于地上用脚漫不经心地碾了碾。
“她……她也没有那么坏,而且谁曾经没有做过错事的时候。”
这话越景砚无法反驳,越笙歌确实做过,但他还是忍不住为她辩解着。
“呵呵——若千千知道了你们这么担心越笙歌,她心中会有多难受?越笙歌本来就不待见千千,以后我们不在家,越笙歌知道你们对她心软了,只会更加肆无忌惮的对千千。”
“还有,若千千知道你们十多年的感情,比不过越笙歌跟你们处的一小会,她会不会伤心? ”
越南玺冷声提醒着。
他们要对越笙歌心软就心软,但是,若越笙歌因为他们的心软有恃无恐欺负千千,他不会放过她的。
“千千最是温柔善良,善解人意才不会的。”
越景砚嘟囔着。
“而且她看起来那么弱,轻得跟羽毛似的,自己看起来随时要倒的模样 怎么可能欺负得了千千。”
越景砚继续小声叨叨着。
她真的太轻了。
而且,她那副看淡任何的模样,也不像会欺负千千的。
最重要的是,他们好像……没真的见过她欺负千千。
……
越笙歌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
“越小姐,你醒了,饿了吧?我熬了点粥,我给你端来吧?”
一直守在床边织毛线的王姨注意到醒来的越笙歌,立马放下了手中的活,起身扶着越笙歌。
“王姨,你还没走啊?”
入眼看见一张温柔和善的面容,越笙歌还有点恍惚,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臣凛给她找了个护工,随即她笑了笑。
她已经许久没感受过自己醒来床边会有人守着自己的滋味了。
“没有,臣小少爷雇佣的是全天,所以我一天都会在,越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唤我就是。”
王姨伸手把越笙歌扶着坐了起来,又给她掖了掖被子。
“王姨,里面有房间你晚上睡里面吧,这陪床休息不好。”
坐起身,越笙歌注意到了王姨已经在床边安好的陪护床。
VIP病房,自是不止一个房间的,各类设施都是有的。
“不用不用越小姐,里面的房间要是小姐家人来了可以休息,我在这搭个床就行了,你晚上起夜有什么需要我的随时唤我,我立马就能听到。”
王姨没想到这次新雇主这么善解人意,她笑了笑,不过摆了摆手拒绝。
“王姨,就住里面房间吧,我接下来还要麻烦你照顾那么长时间,你休息不好我也不好意思麻烦你,至于我家人,你放心吧,他们不会来的。”
越笙歌也笑了笑。
今天越凌祈他们来已经是破天荒了,不可能还会再来的,更别提还来陪她。
王姨来的晚,她来的时候越凌祈他们已经离开了,她也不太清楚越笙歌的家里状况。
臣凛也自是不会把她家的事给一个外人说的。
今天因为越凌祈这一遭,本来只用住半个月的院,升级成了一个月……
想到这个,越笙歌还是忍不住狠狠磨了磨牙。
遇到越凌祈他们,就没好事。
“越小姐……”
王姨有心想要拒绝。
她一个护工的,雇主好伺候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没想到雇主还能考虑到她休息的好不好。
这个跟她女儿差不多大的年纪的小雇主,本该无忧无虑开心自在的小姑娘,没想到还能考虑到那么多。
王姨做了护工那么多年,自然能分清越笙歌话中的真假。
她是真担心自己休息不好。
“王姨,听我的吧,住吧,而且我也不喜欢有人守我床边。”
别人对她好,她也自会用自己的方式还回去,王姨对她尽心,虽说知道那是她的职责,越笙歌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
除了奶奶,没人这么照顾过她,越家的佣人都看不起她,都围着越千千转。
她已经很久没感受过别人对她的善意了。
“那……那小姐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小姐你饿了吗?我熬了点粥我给你盛来吧?”
越笙歌都这样说了,她也能看出越笙歌是真切的,王姨也不推拒了,应了下来,她看向越笙歌的眼中多了几分真切的关怀。
来了这么久,就没见这小雇主有一个人来看过,这种豪门的家庭,她也知道不少有些家里豪门联姻而不爱孩子的,又或者家里人忙得不行,也没时间的,但那种怎么都会打个电话的,而今下午一个电话也没见来过。
想来是这小雇主在家中不怎么受宠爱。
王姨眼中不自觉就带了几分心疼,温柔的询问着。
“嗯。”
越笙歌嘴角轻勾了下。
“越小姐,你尝尝是否合你胃口,要是觉得有哪不好的你跟我说,我改进,因为不知道你何时醒来,所以做好后我就电饭煲保着温的。”
王姨去厨房给越笙歌盛了碗皮蛋瘦肉粥。
想着一个小姑娘光吃白粥也没营养,那身板,她感觉还没她女儿一半重,所以给她给做的皮蛋瘦肉粥,瘦肉煮得很软烂,米也煮得很软,不过考虑到是病人,因此味道她放的比较清淡。
王姨用勺子搅了搅,散了散热气,才舀了一勺俯身喂着越笙歌。
“王姨,我自己来吧。”
越笙歌不好意思的伸手想要夺过来。
她都这么大人了,哪还能让别人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