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
某天,管教講了一些關於減刑的事,原意是讓大家好好表現。
講者無意,聽者有心。
對江小北來說,彷彿看到了出獄的大門向他打開。
“報告!”江小北手臂舉得老高,生怕管教看不到。
“江小北,你有什麼事?”管教李建走了過來。
“報告管教,那個……那個……”
激動地心情,導致他有些語頓。
“別結結巴巴的,有事就說!”
“發明專利,能減刑多少年?”
“視發明的作用而論,幾月幾年不等,但最高只能減刑期的一半。”
雖然判決沒下來,但看守所進監獄十有八九,判三年是很有可能,即便減去一半,還有一年六個月,時間拖得越久,那段錄像就有可能在雲鴻波手中滅失。
“我的意思,就沒有特例全部免除刑期?比如發明顛覆世界格局的東西。”
管教李建呵呵一笑:“你擱這痴人說夢呢?我從業這麼久,就沒見有人能倒騰出來厲害的東西,你以為那些專利哪來的?就憑他……”
“就憑你?洗洗睡吧!夢裡啥都有。”
這一頓打擊,要是一般人真就失去了信心。
而江小北是二班的,不在一班之中。
懷有全職業系統,還怕發明不出來東西,給他時間,諾貝爾委員會都得來牢裡給他頒獎。
當然江小北不會選擇化學家、物理學家,生物學家,畢竟這裡條件有限,等研究出來,加上後續諾委的實踐論證,牢底都做穿了。
最為高效的,還是發明家這個職業。
至於具體研究什麼,還是值得商榷的問題。
沒有質變的發明,只能減部分刑期,唯有轟動的、顛覆的發明,才能讓那扇鐵門打開。
對於這個問題,他思考了很久。
嚴格說,是最近有些茶不思飯不想,高七強還以為他病了,伙食中稀缺的肉片全夾給了他。
望著堆高的肉片,疤臉這個彪形大漢,口水流一地。
善待一個人,同時又在折磨一個人。
……
博林國際小區,1802室。
柳蓉蓉一家正圍著圓桌吃飯。
“勇,多吃點,你不在這段時間都瘦了。”柳蓉蓉邊說,邊給柳非勇夾菜。
“姐,這個房子我第一次來,你新買的嗎?”狼吞虎嚥的柳非勇問道。
“我的錢都給你還債了,哪有錢買房子。”
雲小曼插進一嘴:“這是你姐婚前加名,應得的房子,有咱一半的產權呢!”
說完還不忘得意一笑,開心的樣子,似在說,看我多精明,要求閨女婚前加名,現在享受到好處了吧!
柳蓉蓉扒拉了口飯:“咱那破房子又小又舊,這邊在市區,還裝修好了,不住白不住,反正有我一半產權。”
“哦,我怎麼說呢!原來這是江小北買的那個套婚房,你和姐夫又和好了?”
“和好?為什麼和好?我已經把他送進去了。從他那榨出的錢,已經到手,到時姐再嫁給別人,又收波紅利,不香嗎?”
此時柳非勇有些僵住了,彷彿猜到了什麼,支支吾吾的說:“送……送哪兒去了?”
“看守所,判決下來保準進監獄!”柳蓉蓉毫不掩飾,也毫不在意的說。
“砰!”
柳非勇手中的碗掉在地上,碎一地,拿碗的手在不自覺顫抖。
“怎麼了?”
柳蓉蓉感覺奇怪,之前你也有這打算,現在真送進去了,不至於這麼大反應吧!
雲小曼心疼的說:“非勇,你到底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你把我北哥送進去了,真有能耐!趕快找大舅撈一下。”
柳非勇明顯有些氣急,氣的是在他躲債的這段時間,千萬身價的姐夫被姐姐親手送進去,急的是怎麼才能霍霍到手那數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