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甜品店就在学校不远处。
两个女孩到的时候，虞年已经坐在位置上，下巴抵着桌板，神思不知道在那片广阔的土地上遨游。
虞笙走过去，伸手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虞年“哎哟”一声，捂着脑袋抱怨：“干嘛呀？”
“想什么呢？”虞笙坐到他对面，“那个女孩子吗？”
身边刚放下包的温尔雅，听到这话时一愣：“什么？弟弟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吗？”
“一个他班上的女生，还在追呢。”
“绝对不可以啊弟弟！”温尔雅苦口婆心地劝，“你现在马上进入高三了，要准备冲刺了，怎么可以谈恋爱呢？”
“这话谁都有资格说，你没有。”虞年咬着吸管，说话的声音还有些含糊，拖着长长的尾音。
她和自己第一次见面时候，搂着他，笑得花枝乱颤地说：
“走吧走吧，姐姐带你去玩，保证你终身难忘……”
果然，那天让他终身难忘。
要不是有二姐在，他都担心自己就此失去清白。
温尔雅：“……”
虞笙看向自己面前的奶茶，是她喜欢的乌龙奶，多加了椰果：“这杯我的吗？”
虞年点点头。
温尔雅看了眼奶茶，看回他，怒道：“我的呢？我不配有吗？”
虞年：“我又不知道你要来。”
“小没良心的，上次还是姐姐我教你写作业的，你忘啦？”
虞年抬起眼皮，投过去一道鄙夷的目光：“阿房宫赋的‘房’念成‘fang’，abiogenesis不认识，抛物线公式不知道，还教我？”
温尔雅：“……”
她当时想的是，自己一个大学生，教教他一个高二学生岂不是绰绰有余。
可谁知自己的智商巅峰就在高中时期了，现在看那些知识，像是在看天书。
“你知道匀速圆周运动中质点通过的圆弧长跟所用时间的比值是什么吗？知道厄尔尼诺现象是怎么形成的吗？能说出原电池的工作原理吗？”
温尔雅：“……”
“都不知道？”虞年喝了口奶茶，眼神中含了一缕蔑视，“物理地理化学最基础的你都不行，你怎么考上大学的？”
“等你上大学的时候，可能还不如我呢。”温尔雅不服气道，想当年自己读高中时，虽然说不是学霸，但也名列班级前茅。
虞年“噗嗤”一下笑出声，眉眼弯弯：“那我还能考上大学？”
“你……”
温尔雅气得不行，尤其是还听到身边虞笙憋不住的窃笑声，“你们姐弟俩故意的吧！”
“好了别闹了。”虞笙把话题终止，“说说吧，你现在怎么想的？”
温尔雅接过服务员递上来的奶茶，忿忿地道：“嘴那么毒，人家小女孩才不会喜欢你。”
“那是因为她已经有男朋友了！”虞年突然激动，“如果没有，她肯定会喜欢我的。”
“啊？”虞笙没忍住惊呼出声。
温尔雅刚喝一口奶茶，差点给呛到：“有男朋友了还吊着你？这妹妹可有点茶。”
虞年帮她正名：“她不知道我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