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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番東拼西湊的解釋後,時晚起身回了車上。看到小梨發來的微博話題,才知道自己和段家兩兄妹的照片被傳上網了。不過事關段家,他們撤熱搜的速度很快,基本沒掀起大風浪,陳佳打電話過來,是要提醒時晚要時刻注意狗仔的鏡頭。

畢竟她現在還處在發展期,實在經不住折騰。

回家後,時晚在廚房煮了一碗肥牛飯,然後自覺地去琴房練習。消化過後,在瑜伽墊上運動一個小時,這才完成她每天的固定計劃。

就這樣差不多的安排過了兩天,她便要動身前往徹川準備演奏會。

她訂的航班在凌晨,佳姐說這樣可以避免粉絲堵機場。時晚應是應下了,心裡卻在苦笑,哪裡有人會來賭她,本來就只是小有成就,現在黑料滿天飛,誰不是能躲就躲?

“晚姐,準備登機了。”小梨的聲音把她從思考中拉回來。深夜的機場亮著稍刺眼的白燈,有人高聲呼喊,行李箱的輪子在地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撕破黑夜的寧靜,讓周圍冰冷地熱鬧起來。

“好。”

——

劃破雲層,窗外起了薄薄的霧,時晚疲憊地闔眼。

沒有氣流顛簸,沒有小孩吵鬧。

兩小時後,飛機從天空降落,一個漂亮的kiss land穩而輕柔,沒把她從睡夢中震醒。

等機艙的燈大亮,林梨才輕聲把她叫起來。雖是盛夏,但機艙裡的空調彷彿把人帶去南極,時晚隱隱覺得頭有些不舒服,跟著林梨一起下飛機,拿完行李後打車去了預定的酒店。

等她們到酒店套房的時候,正好凌晨三點半。剛才睡了一會兒,現在反而不覺得困。時晚乾脆讓林梨先去洗澡休息,自己戴上耳機聽著要彈奏的樂曲,想再從名家的彈奏中悟出些什麼。

再有睏意時,天邊已是魚肚白。好在週五才演出,時晚有一天的調整時間。休息到下午一點,時晚和林梨去吃了頓飯後,前往徹川的音樂廳準備彩排。

下車時,時晚不經意一瞥,見到了一個尤為熟悉的車牌號。四個7的車牌,應該只有他們家有吧。

她一邊想,一邊拽了拽帽子,加快腳步走入音樂廳,然後讓人看好門口,不放閒雜人等進入。

應該不是他們吧?就算真是他們,也拿她沒辦法才是。時晚已經成年了,經濟獨立,不需要他們也可以活的很漂亮。

她自我安慰了一下,從臺側的樓梯走至舞臺,上面擺著一臺九尺施坦威三角琴。

她坐下後調息凝神,按下琴鍵。

極佳的音色配上精湛的技藝,在場的工作人員不禁屏息駐足,像沉浮於一片溫柔的海中。

等她再次站起來,已經是四個小時之後。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空氣變得溼黏悶熱。時晚跟工作人員交代了些事情,然後才找到林梨準備回酒店。

“晚姐,剛才段小姐打來電話,說今晚想約你吃飯。”

時晚打開手機,看到了幾個未接電話,“好,那你先回去吧。”

“嗯嗯,晚姐注意安全。”

段語柔加上了時晚的微信,然後發信息說還要再等一小會兒,路上堵車了。

時晚站在音樂廳門口,雨滴打在地上,濺溼她的裙角。灰濛濛的天,容易讓人產生恐懼感。

就在此時,遠處一輛車的車門開合,走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旁邊有助理樣的人給他撐傘。大雨刮溼他垂感極佳的褲腳,風水去,隱見他修長而瘦的腿型。

分別多年,只一眼,她便認出來者。

時晚下意識要走,被他立刻喊住,然後趕緊小步跑來。

沈熠停在時晚面前,只一小段路的距離,他的眼眶已經泛紅,喊她的聲音顫抖著。

“……姐。”

時晚面色毫無波瀾,微微偏頭避開他的視線:“小沈總哪裡話,我們早就斷絕關係了。”

“姐,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們嗎?”

時晚猛地閉了閉目,眼眶已經在無意中染了淚光。她和弟弟關係向來很好,當初走的時候,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

現在這個小孩兒已經長大了,還在讀大學便有能力替他爸管公司了。在這樣充滿算計的圈子裡,他能有自己的手段發展家業,還算有出息。

她想著想著,失笑一聲,頰側滑落一滴晶瑩。

“這不重要了。”她偏過臉去,抬手擦了擦臉,復而將視線落到沈熠臉上。

在她眼裡,沈熠怎麼看都有股稚氣,她可以對任何人心狠,但是獨獨對他不行。

馬路邊緩緩停靠了一輛賓利,司機按了按喇叭,時晚看到後,調整了一下情緒,抬步往那邊走,於瀟瀟雨幕中,留下一句話。

“小鬼,照顧好自己。”

沈熠壓著情緒,看著她在雨裡跑到一輛車邊,門打開時,隱隱見裡面還坐了一個人。而那個人,似乎也在看著自己。

不等沈熠發問,他身旁的助理周誠已經準確無誤地告訴他那人的信息。

“宣城段家,段澤軒。”

黑色的傘下,沈熠收起剛才的情緒,目光深沉地追隨那臺只見車尾燈的賓利,心中的疑慮和擔憂漸漸加重。

——

時晚打開車門的時候,被後座上的人嚇了一跳。礙於她弟在後面不遠處,她只好慌忙上車,然後飛快地關上車門。

段澤軒靠坐在椅背上,車門關上後才將視線從遠處移近,停了兩秒,抽了兩張紙巾遞過去:“擦擦。”

時晚被淋得有些狼狽,好在臉上的妝扒臉扒的牢,也沒出現睫毛膏溶解的狀況,不然此刻將會列入她的年度尷尬瞬間。

坐在前面的段語柔看了眼雨中的少年,漫不經心地發問:“那個弟弟是誰啊?”

時晚彎了彎唇角:“就是弟弟。”她生怕段語柔誤會什麼,不慌不忙地補充了一句:“親弟弟,有五年沒見了,所以情緒有點激動。”

車上這兩位都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五年沒見卻把人丟在雨裡,想來是家裡有矛盾的。於是,她沒自找無趣地追問,伸手把空調風調小了些。

時晚把身上的水擦乾淨,余光中間隔壁的男人似乎一直盯著自己,便大方地與他對視:“對了段總,你怎麼也在徹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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