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赌、赌钱?”
看清楚赌坊欠条上的一笔笔巨款,二太太乔氏气得头晕目眩,险些栽倒在地。亏得二爷傅啸林扶住了。
傅玉筝拿着一张欠条来到傅啸天跟前,爹爹是一家之主,有些事儿还得爹爹拍板:
“爹爹,二哥哥应该又去银钩赌坊了,您派人把他给抓回来!到底欠下外债多少,好好审问清楚才行!”
傅啸天晓得,小女儿这几日已摸清赌坊之事,这是要清算傅景明,报“卖入春香楼”之仇了。
当即点头,傅啸天唤来府里总管,命他带上一队护卫,亲自前往赌坊抓人。
傅玉筝追出去嘱咐管家:“连同赌坊东家一块请回来。”
半个时辰后,五花大绑的傅景明被押来了。
“儿啊,你这是咋的了?”
乔氏惊呼,只见傅景明身上的冬衣冬裤被扒个精光,仅剩不抗冻的中衣中裤,乔氏以为儿子被虐待了,当即就要问责前去抓人的管家。
傅玉筝冷笑道:“二婶稍安勿躁,且听赌坊东家怎么说。”
赌坊东家立马上前解释:“府上二少爷输光了银子后,舍不得收手,又以冬衣冬裤抵押。结果又输了,就扒了冬衣冬裤。”
不违法,赌坊东家丝毫不怕。
乔氏气得一巴掌扇向傅景明:“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傅玉筝心头一个冷笑,这才哪到哪啊,等着瞧。朝赌坊东家使了个眼色。
赌坊东家会意,忙拿出账本,一页页翻:“这是二少爷半年前欠下的一百两,这是三个月前欠下的二百两……这是这两日欠下的四万两。”
“共计四万零四百两。还钱!”
赌坊东家朝乔氏要银子。
乔氏震惊了:“前面半年统共欠下四百两,这两日就能欠下四万两???”
赌坊东家解释:“对,玩的翻倍游戏,二少爷兜里有两万两,就下了四万两的对赌。输了,直接欠下四万两。”
乔氏争辩:“不可能,他上哪弄来二万本钱?”
二万对二房可不是小数目,转学的二千两都拿不出,儿子即便从账房里偷,也偷不出这么多啊!!!
傅玉筝当然晓得,是倒卖她初夜得的……黑心钱。
傅玉筝早与赌坊东家通过气,让他放心大胆地讨债,一次性讨要清楚。
哪怕逼迫二房倾家荡产,都没关系。
赌坊东家也确实争气,尤其小道消息得知傅玉筝身后有高镍撑腰,越发底气十足,朝傅啸林和乔氏叫嚣: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敢不给,按照契约,老子砍断你儿子四肢抵债!”
说罢,就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来!
吓得傅老夫人直接昏厥过去,她的嫡亲孙儿啊。
二太太乔氏知道找丈夫没用,直接扑去傅啸天脚下:“大哥,您是侯爷,是一家之主,您倒是主持公道,说句话呀!”
该威吓威吓,该掏银子掏银子啊!
二爷傅啸林也来求。
傅啸天的目光越过窝囊废二弟,落在不要脸的二弟妹乔氏身上。她的混账儿子处心积虑毁他小女儿清白,还想他出钱出力救她的混账儿子?
傅啸天冷哼一声,冲赌坊东家道:
“侯府有三房,如今还没分家,是因为嫡母尚在。但是亲兄弟明算账,钱财各管各的,我们大房不干涉二房的私事。”
一句“不干涉”和“私事”,明眼人都懂啥意思了。
何况说罢,傅啸天还搂着陶樱肩头离去,夫妻俩独善其身去一旁的凉亭里歇着,摆明将置身事外进行到底。
二太太乔氏整个人都懵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