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Z哥坐在火车的卧铺里,望着窗外的风景,有一丝丝的不安。
今天是她给的最后一天了。
他并没有如约去修车厂赴死。
这三日,他给家里人和自己全都买了车票,然后带着家里人一起逃了。
逃到第三日的时候,他还是担心那姑娘会找上来,于是单独给自己买了一张反方向的火车票,与家人彻底道了别。
整个卧铺,只住着他一个人。
卧铺门外,好像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Z哥有些紧张,他试图分散注意力,于是将头扭向了车窗外。
列车马上进入隧道了,窗外一片漆黑。
就在这个时候,这节车厢的监控碎了,火车外的玻璃窗上,欧阳月的脸忽然浮现在了Z哥的面前。
这脸阴恻恻地朝着Z哥一笑。
“啊………..”
Z哥缩在卧铺的角落里尖叫着。
太可怕了,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够出现在高速移动的火车外?
Z哥十分惊恐,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儿了。
然而下一刻。
他的心,不用跳了。
因为火车的车窗爆裂了,狂风呼呼的灌入了车厢里。
车窗爆裂的玻璃,在南尘月术法的凝聚下,碎裂的玻渣直接插入了他的心口,割裂了他周身的大动脉。
鲜血像水注一样喷涌而出。
Z哥的身体却还未完全死透,他瞪大了双眼,望着南尘月,“求求……放过…….我家人…….”
Z哥话还没说完,脑袋一偏,直接倒在了卧铺的角落里。
下一刻,当列车驶出隧道后,车窗外,南尘月的影子就已是消失不见了。
“我说过,我要杀一个人,就一定要杀,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下一刻,南尘月已经回到了她居住的别墅中,她坐在沙发上,一个响指过后,小一赶紧屁颠颠地奉上了芋泥波波奶茶。
“大大英明。”小一舔狗状,“那他的家人??”
“关他家人什么事?你没听过一句话,叫做祸不及家人吗?”南尘月喝着奶茶,心情甚好。
还好还好,大大还有得救,她虽然坏,但至少是一个坏得有原则的魔头不是?小狐狸松了口气,摇了摇尾巴试图卖萌。
翌日。
司徒楠坐在电脑前皱着眉头。
最近新闻上,一则列车车窗爆炸案,在网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死的,是个寸头男。
那个寸头男就是周南星口中的Z哥,他在坐上现在的位置之前,也曾找过Z哥合作过。
Z哥死了,难道是慕容云做的?
司徒楠单手摸着下巴皱了皱眉头,就在此时,他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了。
“警察,司徒先生,麻烦您配合一下,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为首的那位警官,从怀中摸出了搜捕令。
“什么意思?”司徒楠脸色一变。
“昨日列车爆炸事件,死了一名Z姓男子,根据警方调查,这名Z姓男子就是周南星小姐艳照一案的罪魁祸首,警方现在怀疑,这是一起蓄意仇杀。”那警官说完之后,便冲着身后的警察道,“带走。”
清晨,南尘月在别墅区醒来,洗漱收拾,今天是她与方导约好去试戏《间蝶》女一的日子,自然要用最好的精神状态去迎接新一天的到来。
临到出发前,她手里拿着小一刚刚给她买的一杯奶茶,心情愉悦。
保姆车已经停在了家门口,这次接她去试戏的不止有司机,慕容云居然也来了。
“你今天怎么有空亲自送我去试戏。”南尘月微微有些诧异。
“小月,司徒楠被警察抓了。”慕容云担心南尘月看到新闻之后,又会像以前那样,第一时间跑到警察局里大吵大闹,从而耽误了去试戏《间蝶》的资格,所以亲自过来劝说。
“哦。”南尘月喝着奶茶,云淡风轻。
“小月,你不担心他吗?”面对欧阳月的平淡,慕容云十分诧异,他甚至都已经想好了劝说欧阳月的台词。
“有什么好担心的?司徒家若是连一个司徒楠都捞不出来,便白在商界混了这么多年了。”南尘月轻描淡写道,“这事儿我看过新闻了,他虽然有犯罪动机,但警方缺少必要的证据,关不了多久就会被放出来的。”
“所以,你没打算去警察局?”慕容云松了一口气。
“我不用试戏的吗?”南尘月咬着吸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