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强虽然不懂,但看李建军说得头头是道,赶紧点头:“好!好!我这就去!”
“你们几个婶子,帮忙把婶子扶起来点,靠在被子上。”
李建军又吩咐旁边的婆娘。等刘姨稍微靠稳,他从刘强妈床头的针线筐里找出几根最粗的绣花针,又找了个酒瓶子,里面还有小半瓶劣质白酒。
他把绣花针放进瓷碗里,倒上白酒,然后拿起火柴,“噌”地一声点燃,用火焰烤着针尖。
火苗舔过银针,针尖很快变得通红,消毒完毕。
这是《玄天医经》里记载的最简易的消毒法。
“婶子,我要扎针了,可能有点疼,您忍一下。”李建军语气温和,眼神却异常专注。
他找准刘姨后腰的肾俞穴,手指轻轻按压,确认位置无误后,手腕一抖,绣花针如同蚊叮般,精准地刺入皮肤,没入半寸。
刚刺入穴位,李建军就感觉到指尖传来一股微弱的热流,顺着针尖渗入刘姨体内。
这是怎么回事?
他心里一惊,随即想起昨晚脑海里关于“内劲”的模糊概念——难道这就是医经里说的“以气行针”?
没等他细想,又依次在大肠俞、委中、承山等穴位下针。
每刺入一针,指尖的热流就清晰一分,而刘姨的呻吟声渐渐低了下去。
“哎?好像……没那么疼了?”刘姨喘着气,脸上的痛苦神色缓和了些。
旁边围观的婆娘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李建军手里的绣花针。
这小子真会扎针?
李建军没说话,全神贯注地行针。他按照医经里的手法,轻轻捻转、提插,控制着针尖的方向和深度。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他看到刘姨额头上的冷汗渐渐收了,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可以起针了。”他小心翼翼地依次拔出银针,每根针上都没有血迹。
刚拔出最后一根针,刘强端着一大碗黑褐色的草药汤跑了进来:“建军!药煮好了!”
“趁热让婶子喝了。”李建军接过药碗,吹了吹热气,递给刘强,“喝完盖上被子发发汗。”
刘强连忙扶着他妈,一勺一勺地喂药。
药汤很苦,刘姨皱着眉头喝下去,没一会儿,就觉得一股暖流从胃里升起,慢慢窜向腰部,原本僵硬疼痛的地方开始变得舒展。
“怪了……真的不疼了!”刘姨试着动了动腰,虽然还有点酸,但已经能慢慢翻身了。
“天爷!建军你这……这是啥本事?”刚才还怀疑的婆娘张大了嘴巴,满脸惊奇,“比张德彪那止痛片管用多了!”
“就是就是!刚才还疼得打滚,这转眼就能动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飞出了刘强家。
田寡妇不知道从哪儿钻了进来,一看见李建军就咋咋呼呼:“我的个乖乖!建军啊,你这是跟谁学的医术?比张大夫还神乎!”
李建军擦了擦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婶子这病不算难治。”
“啥叫瞎猫碰上死耗子!”刘强妈已经能坐起来了,她拉着李建军的手,眼眶发红,“建军啊,多亏了你,不然我这把老骨头非得疼死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