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要占有林秋，成为林秋的雄性，以林秋雄性的身份死去，是他的无上殊荣。
凇暮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消失，身体的沉重似乎在减轻，迷蒙之间，他似乎看见了林秋，看见他心尖上的雌性在向他跑过来。
“凇暮，凇暮！”
被心爱的雌性唤着名字，凇暮从没想过这两个字会这么好听。
凇暮感觉自己已经睁不开眼，他用尽全力掀着眼皮，却还是重重合上。
真好，死前还能看见林秋的样子，真好。
“凌昀，他不会有事吧？”
几天不见，林秋都有些认不出凇暮的兽形了。
原先强壮的白虎如今瘦骨嶙峋，原本油光水亮的皮毛变得粗糙灰败，遮不住他凸起的脊椎骨。
特别是有凌昀在侧作对比，原本是看不出区别的双生兄弟，现在凇暮的身形甚至还没有凌昀的一半。
“对不起，凇暮……对不起！”
林秋真的恨以前的自己，她竟然做出这样糟践凇暮的事。
如果她真的永远地离开了虎族部落，凇暮会死掉。
林秋跪在凇暮的身体旁边，轻轻叩在他宽大厚实的虎爪上，因为悔意止不住眼泪，浸湿了凇暮的皮毛。
凌昀已经变回了人形，扯了一块兽皮围住了自己下半身。
“小秋，他没事的，你不用这样。只要让他待在你身边，他会慢慢恢复的。”凌昀将林秋拉了起来，摸了摸她的脑袋：“别怕，他现在只需要休息。”
雄性的生存能力很强，这样才能在索玛立大陆生存。
林秋听了凌昀的话，不敢去打扰凇暮，吸了吸鼻子，压下胸口的哭嗝：“我知道了。我在这儿守着他，靠他近一点，他会不会恢复得就快一点？”
凌昀的薄唇抿成一条线，随即故作轻松道：“那正好，你在洞穴中乖乖待好，我去把洞口的猎物处理一下。”
林秋点头同意了，坐在了凇暮旁边的干草上。
凌昀出了洞穴，林秋仔细用眼神描摹了一遍凇暮的兽形，见他均匀地喘息着。
回到熟悉的地方，林秋心中好像松了口气。
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兽神听到了她的祈祷，把她重新送回了凌昀和凇暮的身边。
这一回，她一定会弥补自己的过错，好好对待凌昀和凇暮，回报他们同等的爱。
林秋一边想着，一边热泪盈眶。
她打量了一下身处的洞穴，不由和人类社会作比对。
这洞穴位于天然的山壁上，被收拾出来，作为夜晚栖身和放置一些杂物的地方。
现在天气热还好，在这阴冷的洞穴中算得上凉快，但过完雨季之后，整个洞穴会变得十分潮湿，寒季接踵而至，洞穴会变得又湿又冷，而且山洞空间有限，无法生火取暖，每个冬天都会有无数幼崽和雌性因为寒冷和病痛离开。
但人类所建造的房子中可以盘火炕通上烟囱，就可以把烟排到室外，室内则暖烘烘的很舒服。
如果能够在入冬之前让部落的大家都住上带炕的房子，那今年部落就能度过一个温暖的寒季了。
林秋脑海中不断地闪烁着很多人类社会和部落中的对比，她是被虎族抚养长大的，如果能让大家过得更好，不失为一种回报，她的良心也会稍安。
林秋正想着，身边的凇暮动了动，她惊喜道：“凇暮！”
可凇暮却没有醒来的迹象，好像刚才他动了一下只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