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一下子打斷了黃龍真人手上的動作。
黃龍真人的眼中滿是驚詫之色,環顧四周,卻並沒有發現附近有其他人。
緊接著,黃龍真人又引動法力,集中注意力,再次探查起了四周。
但還不等他仔細查看一番,一道白衣人影便出現在了黃龍真人與伯邑考的中間。
此人,正是蘇塵。
蘇塵的出現可以說是完全出乎了黃龍真人的意料。
黃龍真人一臉驚詫地看著眼前的蘇塵,這人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這人來此的目的又是什麼?
他是從什麼時候跟著自己的?
在黃龍真人的心裡滿心疑問的時候,暗中的碧霄面部表情也是豐富無比。
碧霄看著蘇塵的眼神之中是又驚又怒。
蘇塵出現不要緊,問題是剛剛黃龍真人引動法力,催動神念查探四周的時候,可是險些讓碧霄暴露。
碧霄的修為雖然在黃龍真人之上。
卻也沒到那種黃龍真人仔細探查四周,還發現不了碧霄的程度。
先前沒發現,完全是因為黃龍真人壓根不知道。
剛剛如果蘇塵再晚一點現身的話,碧霄就要暴露了。
碧霄仔細端詳著眼前的蘇塵,一襲白衣,身姿挺拔,面容倒是有那麼幾分英俊。
但這人來這又是為了什麼?
和闡教對著幹麼?
有點意思。
還有蘇塵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
這傢伙又是什麼修為,為何自己看不穿呢?
難道蘇塵也是大羅金仙?
反正自己還沒被發現,再看看情況。
在碧霄驚疑不定之時,黃龍真人已是冷靜了下來。
不管怎麼說,作為玉虛十二仙之一,一些應有的見識和膽魄,黃龍真人還是有的。
黃龍真人冷冷地看著蘇塵,眼底深處已是有著一抹殺意迸發。
不管蘇塵是誰,都要死。
自己今日的所作所為,可不能洩露出去。
“你是何人?”
蘇塵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黃龍真人的話,而是回頭看了一眼伯邑考。
此時的伯邑考依然處於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
自己奉命來朝歌,結果等著自己的卻是要自己命的黃龍真人?
眼下這種情況,伯邑考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看了伯邑考一眼之後,蘇塵這才看向黃龍真人,淡淡地道。
“我是誰不重要。”
“這伯邑考,我保了。”
話剛說完,黃龍真人的臉上頓時多了幾分寒意。
自己的確是玉虛十二仙中墊底的,但那也是玉虛十二仙。
什麼人都敢在自己面前放肆麼?
師尊好不容易交給自己一個任務。
現在朝歌城內已是人心惶惶,就差這最後一步伯邑考。
就算多了蘇塵這個意外又如何?
黃龍真人一臉輕蔑地看著蘇塵,不屑地道。
“你要保伯邑考?”
“你保的了麼?”
說著,黃龍真人抬手便是一道法力匹練對著伯邑考斬去。
眼見黃龍真人突然出手,蘇塵也是心頭一緊。
這還是蘇塵修煉以來,第一次與修士交手。
好在黃龍真人不過太乙金仙,修為並沒有比蘇塵高上太多。
蘇塵周身法力流轉,漆黑的雙眸深處有著一抹淡淡的紫芒劃過。
雖然金仙的修為不如黃龍真人,但蘇塵在鴻蒙造化塔的那些時間,可不僅僅是用來提升修為了。
早先系統打卡所獎勵的混沌魔軀也已修煉到了小成階段。
這混沌魔軀本就是一等一的功法,主肉身鍛體,以金仙的修為抵擋太乙金仙一擊,自然是不在話下。
蘇塵抬起右手,掌心之中一抹紫芒綻放,抬手之間,將黃龍真人的法力一掌拍碎。
這一擊,瞬間讓黃龍真人的神色變得凝重了幾分。
如此輕易便接下自己的攻擊,看來蘇塵也是個太乙金仙。
黃龍真人頓時開口道。
“我乃闡教玉清聖人門下弟子黃龍真人,你真要與我闡教為敵?”
黃龍真人還試圖搬出闡教來壓一下蘇塵。
只可惜,蘇塵根本不吃這一套。
蘇塵淡淡地道。
“闡教又如何,闡教就能草菅人命麼?”
眼見蘇塵不聽,黃龍真人的面色之上再次多了幾分寒意。
“你真以為自己攔得住我麼?”
“我闡教要殺的人,你保不住。”
黃龍真人左手一揮,掌間一抹靈光綻放,直奔伯邑考而去。
蘇塵依舊是以混沌魔軀應對。
但在其手掌落下的瞬間,好似有著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響起。
蘇塵定睛一看,就見那一道靈光之中竟是有著一個玉瓶。
在蘇塵的一擊之下,玉瓶破碎開來。
其中有著兩滴金色的液體對著伯邑考落下。
在那兩滴金色“水滴”落在伯邑考身上的瞬間。
沒有任何的慘叫,也沒有任何的掙扎,伯邑考以及與其一同而來的兩個隨從,皆是瞬間化作了一灘血水。
一抹金光飛出,伯邑考魂上封神榜。
蘇塵看著地上的血水,面色變得無比難看起來。
能夠瞬間消磨血精骨肉的金色“水滴”,在蘇塵的認知之中,只有那三光神水之中的日光神水。
伯邑考還是死了。
而且是當著自己的面,被黃龍真人給殺了。
自己太大意了。
沒想到黃龍真人的身上竟然帶了日光神水!
短暫的自責之後,一股怒火直接湧上心頭。
自己連一個伯邑考都保不下來,日後何談護住雲霄?
蘇塵的目光再次落在黃龍真人的身上。
而此刻黃龍真人正一臉得意。
那日光神水還是此次下山之前,師尊特意給自己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緊接著,黃龍真人就感覺到了蘇塵的目光。
再次看向蘇塵,黃龍真人一臉得意之色。
“我說過,你保不住的。”
“還有你,敢與我闡教作對……”
黃龍真人話說到一半,突然發現蘇塵看著自己的眼神很不對勁。
那冰冷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般,黃龍真人頓時覺得自己整個人好像墜入了萬丈冰淵一般。
便見蘇塵一字一字地道。
“既然伯邑考死了。”
“那你就給他陪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