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秋媛喝道:“累了回房?你以為自己是少爺啊,趕緊的洗衣做飯,家務活都做了,一會劉洪還得來呢。”
劉洪來?
“斯敏知道嗎?”蘇晨黑著臉,這個老孃們真是不省心,這是要把賊往家裡招啊。
“怎麼?這是馮家的事,還需要跟你請示不成,再說了,你就是一廢物,讓你幹什麼就幹得了!”楊秋媛大聲喝道。
這一喊,馮斯敏從屋裡出來了,“媽,你幹嘛呢,這麼說蘇晨。”
楊秋媛不屑道:“怎麼?我說的不對麼,還有你,趕緊打扮打扮,一會劉洪該來了。”
“他來我也不見,媽,我什麼時候成了貨物了,我不都說了麼,咱家的危機解除了。”馮斯敏對蘇晨笑了笑。
蘇晨犯了嘀咕,難道說她知道那筆錢跟自己有關了?
轉念一想也不是,馮斯敏要是知道了,恐怕不會要那筆錢。
也許馮斯敏的態度轉變,是因為宴會的事吧。
其實她還挺討厭被當成貨物一樣。
蘇晨並沒有去洗衣做飯,相反直接進了房間。
“喂,你個小子竟然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是吧!”楊秋媛用力的拍著門。
馮斯敏眼前一亮,要是以前,蘇晨早就照做了。
可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麼?
砰!
門開了。
蘇晨拿著一疊錢出來了。
啪!
錢甩在了楊秋媛臉上。
“這是一萬塊,你去僱個保姆吧,往後保姆的工資我出了。”蘇晨轉身回屋。
砰!
房門應聲關閉。
錢散落一地。
楊秋媛不可置信的呆愣住。
馮斯敏張張嘴,這的確不是平時的蘇晨。
若是平時的蘇晨莫說一萬塊了,一塊錢都不捨得花,偏偏今天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蘇晨你個小野種,你有錢是吧,才一萬塊錢而已,真把自己當大爺了啊,你就是一廢物。”楊秋媛咆哮道。
“媽,你夠了,天天這麼吵都快煩死了,逼急了,我和蘇晨搬出去住。”馮斯敏一邊撿地上的錢一邊說。
然而門又開了。
蘇晨穿著一身帥氣的西裝面無表情道:“楊秋媛,你怎麼說我都行,但別扯上我的父母。”
“哼,你以為自己是闊少啊,就你這樣的連給劉洪提鞋的資格都沒有。”楊秋媛鄙夷道。
馮斯敏倒是眼前一亮,以前的蘇晨穿著樸素,從未打扮的這麼帥氣。
忽然有種被深深吸引的感覺。
蘇晨看來,馮斯敏臉一紅,立馬扭過頭,“蘇晨你去哪?”
“參加個宴會。”蘇晨道。
“宴會?誰允許你去參加了,你給我老實的待在這裡,省得出去丟人現眼!”楊秋媛厲聲喝道。
蘇晨緩緩的回過頭,冷冰冰道:“我要是不呢。”
咕咚!
楊秋媛情不自禁的後退一步,她還從來沒見過這種可怕的目光。
彷彿看穿一切。
蘇晨轉身離開。
撒錢還真是爽快。
這要是以前,蘇晨都無法想象。
現在嘛,他可是盛天集團的總裁,這重身份就算隱藏的再深,早晚也會露餡。
生活在馮家那麼久,一直被楊秋媛當垃圾廢物對待,換做誰都無法忍受。
蘇晨能忍這麼久,的確不是常人可以做到。
穿著整潔的西裝,腰桿挺得筆直,由內而外透著自信。
“等等我。”
馮斯敏追了出來,並把錢遞了過來。
蘇晨不解道:“斯敏你這是什麼意思?”
馮斯敏態度堅定道:“雖然你是我師哥,也清楚大家對你的態度並不好,可你也不用拿錢撒氣吧,何況你攢錢也不容易。”
蘇晨搖搖頭並沒接錢,反倒說:“以後有困難儘管說,幫得到我一定幫,幫不到的我會想辦法。”
說完蘇晨坐上了出租車。
馮斯敏回味著這句話,直到她抬起頭,出租車已經不見了。
長久以來楊秋媛的咄咄逼人壓迫的蘇晨喘不過氣,如今雨過天晴,也理應適當的宣洩一下。
蘇晨來到了酒吧。
點了一杯烈酒,細細的品著,微醺的感覺讓他渾身舒坦。
甚至有些迷離。
直到肩膀一沉,有人靠了過來。
率先有一股芳香鑽進蘇晨鼻孔,確切的說是女人的體香。
酒吧是放鬆的地方,同時也是獵豔的場所。
男女之間喝的恰到好處,也許會碰撞出奇妙的火花。
雖然蘇晨經常聽人提酒吧如果獵豔,但他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
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也不知是喝酒的緣故,還是害羞,臉紅的有些發燙。
直到他看向那個女人,一身酒紅色的V字領吊帶裙,烏黑的秀髮垂在絲滑如蛋白的皮膚。
加上淡淡的體香撲面而來。
一時間蘇晨看呆了。
陡然。
微眯雙眼的女人瞪大眼,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扇向了蘇晨,“色狼!”
蘇晨簡直被竇娥還冤。
只是看了兩眼,平白無故就要捱上一巴掌,換做誰都會叫苦。
哪怕對方是個漂亮女人。
蘇晨一把揪住女人胳膊,“喂,你有沒有搞錯,說的好聽點是你喝醉靠過來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主動勾引我呢。”
“你混蛋!無恥下流!”柳馨抬起另一隻手扇了過去。
很不巧,又被蘇晨抓住。
柳馨再也沒有還手的餘地。
酒吧眾人帶著戲虐的微笑看來。
“嘿,這對小年輕有點意思。”
“打情罵俏也要分場合嘛。”
“去酒店開個房就那麼難麼。”
種種聲音襲來。
蘇晨還好,男人嘛,臉皮終究是厚點。
可柳馨臉紅不說,脖子都紅透了。
她是柳家二小姐,可以說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但柳家傳統觀念又很嚴重。
像重男輕女、包辦婚姻這種事更是屢見不鮮。
就在柳家決定把柳馨嫁入豪門時,極度反感包辦婚姻的她,毅然選擇逃婚。
她又生怕被柳家找回去,索性跑到了酒吧借酒澆愁。
哪成想居然碰到了色狼。
真是出了虎口又進了狼窩。
蘇晨湊到柳馨耳邊戲虐道:“你瞧大傢伙把咱倆當成一對了呢。”
柳馨柳眉倒豎道:“誰跟你這個色狼是一對了!”
蘇晨笑著調侃道:“哦,拉拉手就是色狼啊,那親個嘴豈不是要懷孕了。”
“你無恥下流!”柳馨氣的直跺腳,雙手卻怎麼都抽不出來。
蘇晨索性把柳馨往懷裡一拉,在其耳邊吹了口氣,“放心,我又不能吃了你,只是想跟你聊聊天而已。”
酒吧爆發出刺耳的歡呼聲。
柳馨再也無力反抗,軟綿綿的躺在蘇晨懷中。
“小子,連我妹妹都敢泡,你是想死了麼。”
一個身材魁梧如包黑炭的男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