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曉風館有片秋錦池,池塘中游蕩著數千條錦鯉,無數的錦鯉遊蕩在一池秋水中,金光閃閃,煞是好看。而每一年,秋錦池中都會出現一次數千條錦鯉一同朝著一個方向遊走的景象,那時就可以看到,綠波盪漾的池水中,一片簇擁的金黃。
人們把這種奇特又壯觀的景象,稱之為“千錦百鯉”。傳說只要是看到千錦百鯉的人,一生都會平安喜樂。
但是霍斯年卻說,還有比這更好的。
黃昏已至,夕陽金黃色的光輝灑落在池面上,百鯉遊走,帶起一層層的光暈。
葉小秋驚訝地看著霍斯年,不知他手中什麼時候多出來一個錦盒,精美的盒子緩緩打開,一條泣血般耀眼的紅寶石項鍊展現在兩人面前。
“這條紅寶石項鍊的名字叫做,厄洛斯,Eros。”
霍斯年一字一頓地說著,在觸碰到葉小秋懵懂的眼神後忽而一笑,轉念道:“厄洛斯這三個字或許對你來說很陌生,厄洛斯還有一個更廣而為知的名字,丘比特。”
“丘比特?”葉小秋喃喃念出聲。
“古希臘神話中的愛神是阿芙羅狄忒,Aphrodite。她的忠實隨從是小愛神厄洛斯Eros,也就是邱比特Cupid,他手持弓箭,被其金箭射中者即與隨後見到的第一個人墜入情網,而被其鉛箭射中者會對另一個人產生莫名的仇恨。很不幸又幸運的是,在我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厄洛斯手中的金箭恰好射向我。”
葉小秋不知道霍斯年的這番話中有幾分真假,但是她仍然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咚咚的快要跳出胸膛。
“葉小姐,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霍斯年都要告訴你,你讓我墜入愛情之中了。此刻我抓著你的手,以後都不再鬆開,你逃不掉,最好是乖乖的,也別想逃。”
若說霍斯年前半部分還情意綿綿,那麼後半部分則再次暴露他霸道的本性。
“霍先生,”葉小秋轉過身,毫不畏懼地回望著他,“你們男人都是這麼霸道的嗎,你就是這樣追女孩子的嗎?”
“別人霸不霸道我並沒有興趣知道,我只知道,我想要的人一定會要到!”霍斯年臉色一灰,突然伸出手將葉小秋擁在懷裡,“你也可以理解為我在追你,又或許,你可以直接當成我在知會你。葉小秋,我說要你,就要定了。”
“你這人為什麼一定要這麼霸道?而且說話更是顛三倒四反反覆覆,一邊說著尊重我,一邊又說只是知會我一聲;一邊做這些浪漫的舉動,而又一邊說著些冷硬無比的話。霍斯年,你精神分裂是不是?”
葉小秋嘴上罵著他,手裡也沒閒著,毫不留情的拳頭落在他的胸膛上,臂膀上。她心中有氣,惱他慪他,更是惱自己慪自己。
“我為什麼這樣,難道你不應該更清楚嗎!”霍斯年攥在她腰間的手掌倏忽收緊,低頭緊盯著她的眼睛嘶吼道:“我就是這麼霸道這麼冷酷的人,你應該很清楚才對!”
潛意思是,我霍斯年就是個冷酷無情的人,但是遇見你,讓我擁有了不曾擁有過的片刻溫柔與浪漫。
葉小秋忽然覺得心底一軟,似有一陣暖流經過。在她從小長到大有限的生命裡,從來沒有一個人,像眼前的這個人這般情緒失控,而感情充沛的對待自己過。
他是那樣高高在上的一個人,大名鼎鼎的霍式集團的繼承人,卻為她收去霸道與冷酷,換來片刻的溫柔與浪漫。
“你……你能不能先鬆開我,我,我……”葉小秋的臉頰紅得能滴出血來,霍斯年把她攥得這麼緊,她感覺到此刻兩人的胸膛正緊貼在一起。那樣豈不是……豈不是……
霍斯年察覺出她的尷尬所在,不但沒有鬆開她,反而將她摟得更緊了些,前身更是有意無意地摩擦,看著懷中人羞得臉紅到耳根,就覺得十分有趣可愛。
葉小秋漸漸受不了他這般的撩撥,想伸出手用盡全力將他推開,卻被這人搶先一步,吮住雙唇。
少女嬌豔欲滴的紅唇被霍斯年食入腹中,他像是在品嚐時間絕美的食物一般,輕舔慢啄,細細品味其中的味道,一會兒慢條斯理如浴春風,忽而疾風驟雨攻城略地,他控著她,掌握著她,讓小小的無助地葉小秋跟隨自己肆意妄為的動作,不斷沉浮。
一陣長吻之後,霍斯年將她鬆開,等到自由的葉小秋像是瀕臨水域的魚,瘋狂而貪婪的呼吸著。
“厄洛斯,戴不戴?”男人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挑眉問道。
葉小秋正在氣頭上,先是不住地擦拭著嘴唇,怒瞪他一眼後沒好氣地說:“我不要,更不會戴!”
“好,很好!”霍斯年也不生氣,臉上露出陰詐的笑意。
葉小秋來不及細想,只覺得腰間猛然收緊,雙唇已被人堵住。
“嗚嗚嗚,打壞談,開封害無!”
葉小秋口齒不清地反抗著,最後的話語全被那人食入腹中。
“說,戴不戴!”許久之後霍斯年再次放開她,氣喘吁吁地問道。
“不戴!”葉小秋怒目而視,她可不是那麼容易屈服的人。
這一次霍斯年沒有再說什麼,再一次直接乾脆地堵住她的唇,將所有的憤怒情緒化解在兩人無休無止地糾纏之中。
直到葉小秋感到自己快要暈厥過去了,那人仍然沒有放開她的意思。葉小秋漸漸感覺到這個吻變了味道,不再是那人拿來威脅她的方式,隨著男人越來越粗重的呼吸,隨著兩人的身體越來越緊密,她感受到了一絲絲陌生的情慾的味道。
起初的葉小秋並不知道那是情慾的味道,直到她察覺出,男人原本攥在她腰間的大手,緩緩向上,最後停留在她那聳高的飽滿之上。
“唔,霍斯年,打壞談,補藥,補藥噴拉力……”葉小秋立即慌了起來,拼盡全力的掙扎反抗著。
霍斯年冷毅的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微笑,將她鬆開,聲音裡帶著讓人想入非非的嘶啞與慵懶:
“再問你一次,戴還是不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