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进来的宝们,新书不宜,求别跳章,求求各位可爱的宝了,会影响新书数据的,呜呜X﹏X
给各位清汤大老爷磕一个,就当可怜可怜卑微作者了。
陆夜辞仔细地感受着脑袋,昨天那种情况下,今天醒来既然没有头疼。
这很罕见。
常年的严重失眠和偏头痛,让他每一次从浅眠中挣脱,都像是经历了一场酷刑。
但今天,没有。
意识是清醒的,身体是餍足的。
他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安宁到近乎懒散的感觉。
陆夜辞缓缓睁开眼,深邃的黑眸里没有往日的暴戾与不耐,只有刚睡醒的朦胧。
他没有动,像是在回味着什么。
昨晚。
那个闯入他房间的少年。
混乱的记忆里,闪过一些片段。
少年慌慌张张的喘息声,
少年惊慌失措的喘息,贴过来时温温热热的身子,还有那股子能让他疯劲瞬间压下去的干净味道……
陆夜辞下意识地侧过头,看向身侧。
空的。
床单皱成一团,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暧昧的痕迹,昭示着昨夜的疯狂。
空气中,那股混合着皂香和淡淡松节油味的气息,已经稀薄到几乎闻不见。
跑了。
这个念头浮现的瞬间,陆夜辞眼底的平静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阴沉的占有欲。
很好。
胆子很大。
睡了他就想跑?
世界上没这么便宜的事。
他撑着手臂坐起身,线条流畅的肌肉随着动作绷紧,透着股子狠劲儿。
被子从他身上滑落,露出了他宽肩窄腰的完美身材,以及几道被指甲划出的暧昧红痕。
陆夜辞目光落在那些红痕上,眼神暗了暗。
这小东西,下手倒挺重。
他有洁癖。
极端的精神洁癖和物理洁癖,别说跟人贴身了,平时谁离他近点都会让他感到厌恶,浑身难受。
一个陌生人,在他的床上,与他做了最亲密的事……
他本该感到恶心。
并立刻冲进浴室,把自己从里到外刷洗干净。
可现在,他非但没有半分不适,反而……
有点回味。
甚至想把那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抓回来,再弄哭一次。
疯了。
陆夜辞心下唾弃自己。
他起身下床,准备去浴室。
刚挪步,视线被床边地毯上的东西勾住了。
是一个小小的手机挂坠。
做工有些粗糙,看得出是手工制品,主体是朵软陶捏成的向日葵。
看到那朵向日葵的瞬间,陆夜辞瞳孔骤缩,连呼吸都顿了半拍。
某个被他用钢铁和冰雪尘封了十几年的角落,裂开了一道缝。
……
“小夜,你看,向日葵是跟着太阳转的哦。”
“只要有太阳,它就不会害怕。”
……
潮湿肮脏的地下室。
唯一能透进光的小窗外,一株迎着晨曦野蛮生长的向日葵。
是他八岁那年,在地狱里看到的唯一一抹亮色。
也是他唯一的救赎。
陆夜辞的呼吸陡然变得粗重,他俯下身,捡起了那个挂坠。
软陶的触感温润,还带着点少年身上残留的体温,贴在掌心暖暖的。
他将那朵小小的向日攥在手心里,眼神变得复杂。
是他吗?
会是你吗?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陆夜辞的思绪。
他眼中的情绪瞬间收敛,又变回了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陆总,声音清冷:“进。”
秦放推门而入。
作为陆夜辞唯一的亲信兼私人助理,秦放深知自家老板的起床气有多吓人。
平时就够恐怖了,更别说昨晚那种情况。
一想到自己没防范好,被人钻了空子,害得老板被下药。
秦放就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今天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所以他进门前,已经做好了迎接狂风暴雨的准备。
可一进门,他就愣住了。
房间里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
再看他家老板,那个有洁癖的活阎王,竟然赤着上身站在床边。
身上还有抓痕?!
秦放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卧槽?!
什么情况?!老板这是……被人睡了,还是睡了人?
他以为以老板那变态的意志力,就算被下药也能硬生生熬过去。
没想到竟然真的失控了。
那昨晚得是什么场面?
不管是哪个,这要是让那些常年蹲守老板花边新闻的娱乐号知道,这都是要上头条热搜的啊!
陆夜辞没理会下属那副震惊的样子,他将那枚挂坠揣进兜里,声音冷得像冰:“说。
秦放立刻把八卦心思压下去,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BOSS,查清楚了。”
“昨晚宴会上的那杯酒,的确是陆景明安排人做的手脚。”
“他买通了酒店的服务生,本想在您喝下酒后,让提前安排好的记者拍下您失态的照片,好在董事会上找您麻烦。”
秦放顿了顿,补充道:“不过,那个被买通的服务生临时闹肚子,所以……”
所以,才有了这么个美丽的意外。
陆夜辞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盯着空气的某一点。
陆景明。
他那个野心勃勃的好二叔。
“让他为他的愚蠢付出代价。”
“是。”秦放点头,“我已经让法务部准备了,陆景明负责的城南地产项目,不出三天,就会爆出偷工减料的丑闻。”
“好。”
陆夜辞淡淡应了一声,似乎对这场价值几十亿的商战毫无兴趣。
转身走到窗边,一把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阳光瞬间涌入,照亮了他线条分明的侧脸。
他从口袋里拿出那个向日葵挂坠,放在手心里,静静地看着。
阳光下,那朵小小的向日葵仿佛活了过来,金灿灿的,耀眼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秦放看着自家老板的背影,总觉得今天的他跟平时很不一样。
可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就在他以为这事就这么结束了,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陆夜辞突然开口了。
他没有回头,声音平静。
可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让秦放这个见惯了大场面的人,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把昨晚的人找出来。”
“活的,完整的,带到我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