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念地打量着曾经住了五年的卧室,很干净,不像是五年没人打理居住的样子。
这里面容纳了她五年很多美好的回忆,也容纳了她青春期无数心酸苦涩的眼泪。
她记得,谢裴州28岁生日那年,她亲手给谢裴州做了生日蛋糕送去包厢,进入包厢却看到谢裴州腿上一个小明星,他那些好友起哄让她喊她小婶婶。
所有人都在笑都在闹,只有她心脏酸涩,趴在枕头上哭了一整夜。
很快,谢裴州拿着医疗箱进来。
他将医疗箱放在床头柜上,扯了扯领带,很自然地单膝跪在温瓷脚边,骨节修长的手捧着温瓷扭伤的右脚,动作温柔的褪下高跟鞋。
“小叔!”
温瓷受宠若惊,一双眼睛瞪得很圆。
她做梦都不敢想,有一天谢裴州会单膝下跪捧着她的脚踝!
谢裴州抬起脸看向她,语气平静,似乎做的只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怎么了?”
温瓷双手局促地抓着床单,“这不适合,我自己来就好了……”
说着,她要收回脚。
“有什么不合适的。”
谢裴州语调随意,没给她收回脚的机会,大掌牢牢握着。
温瓷甚至能感觉到他掌心源源不断传过来的热量。
她心跳紊乱。
怎么感觉谢裴州今晚很不对劲?
在她印象里,谢裴州是个极其“封建”的人,待人接物极为分寸,注重男女大防。
他从不和异性长时间同处在封闭的房间,哪怕是她放学回来问他作业,他都会开着书房的门耐心教导。
温瓷睫毛动了动,看到不远处紧闭的房门。
家里没有风,这是谢裴州进入房间时,主动关上的?
可以前,超过晚上八点后,谢裴州绝不会再进她的卧室,如果有事情,也只会敲敲她的房门,等她走出卧室跟她说。
“疼就告诉我。”
低沉温柔的声音入耳。
温瓷回神,谢裴州已经在掌心倒了红花油,骨节分明的手包裹住她泛红的脚踝,动作温柔的按摩着。
而他腕骨上那串漆黑的佛珠,也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有些色情。
温瓷没忍住“嘶”了一声,不是疼,是敏感。
“怎么了?”
谢裴州抬眸看着她脸上的羞涩,嘴角若有若无的上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