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夏拿着古法藤编医药箱,心中牢记院长来前叮嘱的话,来到JW酒店的总统套房6801。
门是上虚掩着的,她敲了敲门,半晌过去,里面没有声音。
“有人吗?”她探进半个身子喊道。
来之前院长说段时勖还在饭局上,如果到了没有人,就先等等。
姜暮夏小心翼翼的走进房间,将药箱放在茶几上,又喊了两声,确定没人。
不愧是五星级酒店,她在心中感叹,虽然她也很爱喝酒,但是酒柜上的酒都是她没见过的名酒。
偌大的落地窗前是一览无余的江景,她伸了个懒腰,闭着眼,感受着富人的生活。
“吱呀”一声,浴室的门打开了。
“这么快就来了?”男人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
暮夏猛地回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站在面前的人身高185,宽肩窄腰,肌肉线条优美宛如雕刻,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
全身上下只裹着一条浴巾。
他拿着手中的毛巾擦拭着头发,似乎还没有看到她。
待动作停下,毛巾被随意的扔在一边,抬头。
好攻击的一张脸,姜暮夏咽了咽口水。
面前的男子同样惊诧的看着他,不悦。
“你是谁?”
姜暮夏怔了怔,她扯出一个标准的礼貌的笑容。
“你好,我是幸福中医院的医生姜暮夏,是来为您做中医推拿的!”
“出去!”段时勖的声音毫无感情,甚至是有点厌恶。
“您是段总吧?”姜暮夏想着盛院长的话,压下心中的不快,微笑着问道。
段时勖抬眸打量着她,棕色齐肩短发微卷,扎着半丸子头,外面穿着一件白大褂。
穿白大褂,玩角色扮演?
想起盛院长饭局上那副刻意套近乎的神情,他就反感。
“盛院长没告诉你,我对女人没兴趣吗?”
对女人没兴趣?还有这种男人?姜暮夏心中轻嗤。
她闭眼深吸了口气,不失礼仪的微笑。
“段总,我是来为您做推拿的,并不是您想的那样!”
“不需要!”
他走到茶几旁不小心打翻了上面的医药箱,艾绒洒了一地。
“抱歉!”
故意的吧!
姜暮夏走到药箱旁边蹲下收拾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无意间触碰到了段时勖的手臂。
“既然段总不愿做,那我走就是了。”
她刚拿起地上的医药箱准备离开,却听到背后“咣当”一声。
回头看去,段时勖手下扶着的凳子已经倒地。
而他面色苍白,眉心紧蹙,呼吸急促。
“你怎么了?”姜暮夏急忙放下医药箱,凑到他的身边。
“别碰我!”
段时勖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
姜暮夏伸出的手悬在空中,这人真是……
姜暮夏迅速放下手,拿起手边的医药箱。
可是当她走到门口时,驻足。
心里默念一句:“医者仁心!”
随后又迅速返回到段时勖的身边。
她避开了段时勖要杀人的眼神,强行将他放倒在地上。
“滚开!”
姜暮夏忍了忍,又继续动作。
他全身上下只围着一条浴巾,姜暮夏闭了闭眼,调整呼吸。
抓着他的手腕把脉,随后又凑近他的颈侧观察他的红疹。
段时勖喘息着挣扎:“滚远点……不用你!”
“再动一下,我扎你睡穴,让你躺三天!”
段时勖额上青筋暴起,但还是无力的缓缓合上眼,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由她操弄。
姜暮夏迅速的在他人中穴、合谷穴和内关穴落下三根银针。
然后又从药箱中取出冰片和薄荷粉,看了看身边没有水,用唾液调匀,贴在他的大椎穴。
段时勖冷眼看着她,声音更像是淬了毒:“你用口水?”
“事急从权!”她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才松了口气。
她起身走到卧室拿出一条毯子,随意一扔,盖上他的隐私部位。
段时勖咬着牙,闭眼。
“找死!”
姜暮夏不屑的冷哼一声,他这是什么表情。
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现在怎么看他把她当仇人了呢!
片刻之后,姜暮夏又过来看了看,心跳恢复正常,侧颈上的红疹也逐渐消失。
她将三根银针从他的三个穴位一一拔出。
“不用谢!”
段时勖艰难起身靠在沙发上,不动声色的用毯子盖住自己的下身,缓了缓。
又迅速伸手连着抽出好几张纸巾用力的擦掉后颈上掺着唾液的白粉。
他闭着眼,靠在沙发上,像是在蓄势待发。
这些年但凡有女人接近他,他就会发生过敏反应,心跳加快,侧颈起红疹。
但是这种症状在一个小时后会慢慢消失。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让自己白白挨了三针,还用唾液恶心自己。
姜暮夏看着坐在地上的人,准备离开。
但是最后还是迈不过“医者仁心”那四个字。
她小心的走到段时勖的身边,食指微卷,停放在他的鼻子前。
还有气。
她轻轻吁了一口气,正要收拾银针放入针灸包。
就在这时,他猛地睁开眼,单手抓着着她的脚踝。
“啊!”
被猛地抓住脚踝的姜暮夏大叫一声,惊恐的看着坐在地上的段时勖。
“你干什么?”
他又是猛地用力,姜暮夏身体失去平衡,重重的倒在了软软的地毯上。
就算是再过敏一次,他也要让面前的这个女人得到教训。
“姜暮夏是吧!”段时勖的声音低沉且凌厉。
姜暮夏用力的蹬踹着,却始终挣脱不开他的手,气极回头。
“段时勖,你恩将仇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