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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晨光刚漫过高层公寓的落地窗,在浅灰色地毯上投下长条形的光斑,林星晚就被玄关处传来的 “咔嗒” 声拽出了梦乡。她揉着眼睛走到卧室门口,头发还乱糟糟地翘着几缕,正看到琴酒弯腰换鞋 —— 黑色风衣的下摆扫过鞋柜,带起一缕极淡的雪松味,混着清晨微凉的空气,飘进鼻腔里。那是他惯用的洗衣液味道,三年来,这味道早就成了她判断 “他在家” 的隐性信号。

“醒了?” 琴酒直起身,转身时手里多了个黑色丝绒手袋,递到她面前时,指尖还带着点户外的凉意。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 “今天天气不错”,连眼神都没什么波动:“公司季度福利,顺手带回来的。”

林星晚接过来时,指尖先触到丝绒的细腻质感,袋身侧面的金属 logo 在晨光下闪着冷光 —— 是她前阵子和琴酒去银座逛街时,在橱窗里多看了两眼的那款限量款手袋。当时她只是随口说了句 “这个颜色挺好看的”,没说想要,甚至没停下脚步,没想到他居然记在了心里。可转念一想,“公司福利” 哪有送这么贵的奢侈品的?普通公司顶天发点购物卡、米面油,哪会直接送六位数的手袋?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什么公司福利这么好?难道杀人还发包包当绩效奖吗?

面上却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甚至故意踮起脚,伸手帮他理了理风衣领口 —— 那领口其实整齐得没半点褶皱,她只是想借这个动作,掩饰心里的那点雀跃和不安。“谢谢阵!你也太好了吧!” 她把 “好” 字说得又软又甜,眼角的余光瞥见他耳尖悄悄泛红,像被晨光染了层浅粉,又赶紧补充道,“今天也要注意安全,晚上我给你做你爱吃的寿喜烧,牛肉我昨天就从冰箱挪到冷藏层解冻了。”

琴酒 “嗯” 了一声,声音比平时低了些,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划过她发顶时,动作轻得像怕碰掉什么易碎品。“我让伏特加下午来取份文件,”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客厅茶几上的烤箱,“你准备点简单的点心就行,不用太麻烦。” 说完,他拿起玄关柜上的黑色公文包 —— 那包的拉链总是拉得严丝合缝,她从来没机会看到里面装着什么 —— 推开门走了。林星晚走到窗边,看着黑色的保时捷 356A 缓缓驶出小区,车尾灯在晨光里缩成两个小红点,直到彻底消失在街道尽头,才轻轻叹了口气。

关上门的瞬间,林星晚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来。她走到客厅,把丝绒手袋放在沙发正中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袋身的 logo,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瞬间清醒。“公司福利”“伏特加取文件”“文件”,这几个词像拼图碎片一样在她脑子里打转,越拼越让她心慌。

前几天在晨间新闻里看到工藤新一的瞬间,那些被她刻意忽略了三年的 “异常”,突然像被按下了播放键,一幕幕在眼前闪过:琴酒偶尔深夜带伤回来,左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总说 “训练时不小心蹭到铁丝网”,可她后来偷偷看过那伤口,边缘整齐得像用尺子量过,根本不像意外刮伤;有次她起夜,听到书房传来低低的说话声,凑到门口时,只听到 “清理干净”“叛徒” 几个词,还有键盘敲击的加密声,屏幕亮着的瞬间,她瞥见桌面背景是个黑色的乌鸦图案,吓得赶紧回了卧室;还有他远超 “安全顾问” 的警惕性 —— 上次她在手工店和老板多聊了两句新款娃衣布料,回家就发现公寓楼下多了两个 “修路灯” 的人,后来才从伏特加的口误里知道,那是琴酒安排的 “保护人员”。

这些细节,再加上她穿越前对《名侦探柯南》里 “黑衣组织” 的模糊印象 —— 神秘的黑色制服、残忍的清理手段、行事诡秘的作风,林星晚强迫自己坐在沙发上,拿出平时整理娃娃制作步骤的笔记本,把这些 “异常” 一条一条写下来。笔尖划过纸张时,她的手都在抖,可还是冷静地复盘:琴酒绝不是普通黑道,更不可能只是个 “安全顾问”,他极可能就是那个让柯南和红方都忌惮的黑衣组织成员。

恐慌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把她淹没。她甚至想过收拾行李逃跑,可转念一想,在这个满是监控的米花町,她一个没有身份证明、没有人脉的穿越者,能跑到哪里去?而且琴酒要是想对她不利,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她深吸一口气,把笔记本合上,藏进梳妆台最下面的抽屉里 —— 那里还放着她穿越前带过来的唯一一件东西:一个小小的 BJD 娃娃头。她清楚,知道得越多越危险,维持现状、获取琴酒的信任和保护,才是唯一的生存之道。

于是,她迅速制定了 “三不” 苟命核心策略:不追问他的工作,哪怕看到可疑的文件或伤口,也绝不多说一个字;不探究组织的任何信息,连 “黑衣组织”“乌鸦” 这些关键词,都要避免在他面前提起;不拖他的后腿,把家里打理好,让他回来时能有个安稳的环境,哪怕只是演出来的安稳。至于 “傻白甜妻子” 的角色,她决定演到底 —— 穿他喜欢的浅色系家居服,做他爱吃的菜,偶尔撒个娇要礼物,这些 “不具威胁性” 的行为,是最高级别的自我保护。

为了下午的 “接待任务”,林星晚从上午十点就开始准备点心。她翻出食谱,选了最容易做、也最不容易出错的黄油曲奇 —— 琴酒偶尔会吃一点,说 “不算太甜”。融化黄油时,她特意控制了温度,怕黄油糊了影响口感;打发蛋液时,手腕酸了就换只手,直到蛋液变得细腻有光泽;筛面粉时,她甚至用了两层筛网,确保曲奇口感松软。烤第一盘时,因为烤箱温度没调好,边缘稍微有点焦,她赶紧扔进垃圾桶,重新做了一盘 —— 她怕伏特加觉得不好吃,更怕琴酒觉得她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影响她的 “人设”。

下午两点,烤箱 “叮” 的一声响起,满屋都是黄油的香味。林星晚把曲奇装进印有小熊图案的精美纸袋里 —— 这是她特意买的,觉得看起来更 “家庭主妇”—— 刚系好蝴蝶结,门铃就响了。她深吸一口气,走到卫生间镜子前,扯了扯嘴角,直到露出一个温婉又自然的笑容,才拿起纸袋,快步走向玄关。

门外站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黑色墨镜,脸上没什么表情,正是伏特加。他比照片里看起来更高壮,肩宽几乎占满了门口的空间,手里还提着个黑色的文件袋,一看就很沉重。他看到系着浅粉色围裙、手里拿着曲奇纸袋的林星晚时,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墨镜都差点从鼻梁上滑下来,嘴巴微张,像是没料到开门的会是她,而不是琴酒。

林星晚心里警铃大作 —— 这不会是琴酒对她的试探吧?故意让伏特加来观察她的反应,看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她面上却依旧笑得自然,甚至往前递了递手里的纸袋,声音软乎乎的,像在和邻居打招呼:“伏特加先生,辛苦你跑一趟啦!这是刚烤好的曲奇,还热乎着呢,你路上吃垫垫肚子。”

伏特加机械地接过纸袋,手指捏着袋口,指节都有点发白,表情仿佛手里不是曲奇,而是颗即将爆炸的炸弹。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大概是想问 “大哥呢”,最后却只憋出句 “谢、谢谢大嫂”,声音还有点发颤。他甚至不敢多看林星晚一眼,转身就往电梯口走,脚步有点慌乱,差点撞到走廊的墙壁,最后几乎是 “逃” 着进了电梯。

林星晚关上门,背靠着门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有点发烫 —— 刚才伏特加那副 “见了鬼” 的表情,差点让她没忍住笑场。她走到客厅,拿起沙发上的丝绒手袋,打开又合上,忍不住想:自己或许真有当演员的天赋,这 “傻白甜妻子” 的角色,好像越来越熟练了。

而楼下的停车场,伏特加快步走到黑色保时捷旁,拉开车门时动作都有点急,差点碰到车门。他坐进副驾驶座,先把手里的黑色文件袋递给驾驶座上的琴酒,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把曲奇纸袋递过去,声音还带着点没缓过来的颤抖:“大、大哥,这是嫂子给的…… 刚烤好的曲奇,还热着呢。”

琴酒接过文件袋,随手放在副驾驶座的地板上 —— 那里还放着他早上没喝完的半瓶矿泉水 —— 然后拿起曲奇纸袋,手指捏着袋口的蝴蝶结,轻轻拆开。他拿出一块曲奇,放在鼻尖闻了闻,黄油的香味很浓,却不腻。他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曲奇的甜味在嘴里散开,带着淡淡的奶香,甜度刚好合他的口味 —— 比他平时吃的那些甜点,少了些齁人的甜腻,多了点家的味道。他没说话,只是把纸袋放在中控台上,对伏特加说:“开车,去据点。”

伏特加握着方向盘,眼角的余光却总往中控台上的曲奇纸袋瞟。他心里波涛汹涌 —— 大嫂也太温柔了吧?居然还会特意给大哥烤曲奇?而且大嫂笑起来的时候,软乎乎的,像块棉花糖,一点都不像大哥平时接触的那些人 —— 组织里的女性要么像贝尔摩德那样妩媚张扬,要么像基安蒂那样冷酷暴躁,大嫂这样的,简直是个 “异类”。他甚至想问 “大哥,大嫂知道我们的事吗”,可看到琴酒面无表情的侧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专心开车,偶尔从后视镜里看一眼那袋曲奇。

琴酒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 —— 米花町的街道上,穿着校服的学生背着书包走过,便利店的店员在门口摆着促销牌,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他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方向盘,节奏缓慢而规律。伏特加刚才说 “大嫂看起来很正常”,他其实在楼下的车里等了十分钟,透过车窗,看到林星晚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看到她笑着递曲奇给伏特加,看到她关门前还对着电梯口挥了挥手,那副毫无防备的样子,和平时没半点不同。紧绷的下颌线悄悄缓和了一丝,他心里有种微妙的满意,还有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放心 —— 她没露破绽,也没被吓到,这样就好。他甚至想,晚上回来的时候,或许可以夸她一句 “曲奇不错”。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里,不止一间屋子在关注着这场 “暗线日常”。

某间大学宿舍里,计算机专业的男生小林刚打开常用的视频平台,首页推送的一条新内容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 标题栏赫然写着《名侦探柯南・暗线日常》,后缀还带着 “官方番外” 的金色标识,发布时间就在一分钟前。小林是个资深柯南粉,从小学就开始追更,对黑衣组织的剧情尤其感兴趣。他眼睛一亮,赶紧点进去,视频封面是熟悉的米花町高层公寓门口,一个穿着浅粉色围裙的女生正递东西给戴墨镜的男人,背景里还能看到黑色保时捷的一角,那车型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 是琴酒的车!

视频刚加载完成,第一幕就跳了出来:画面里,林星晚笑着把曲奇纸袋递给伏特加,软乎乎地说 “辛苦你跑一趟啦!这是刚烤好的曲奇,路上吃垫垫肚子”,语气自然得像在和朋友打招呼;而伏特加僵在原地、手忙脚乱接纸袋的样子清晰可见,连墨镜下滑的细节都拍得清清楚楚。

下一秒,弹幕瞬间爆炸,密密麻麻的评论几乎覆盖了整个屏幕,刷新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

【!!!官方番外?我没看错吧!柯南居然出暗线日常了?不是主线剧情?】

【天呐!这个女生是谁啊?她叫伏特加 “先生”,之前还喊琴酒 “阵”!这是琴酒老婆?官方终于填琴酒的感情线了?】

【救命!伏特加那表情哈哈哈哈!像见了鬼一样!手都在抖!他是不是第一次见大哥的老婆啊?】

【这女生也太会演了吧!刚才那笑容!眼睛弯成月牙,还带着点害羞,完全看不出一点紧张!我还以为真是软萌家庭主妇!】

【琴酒呢?琴酒在楼下吗?刚才镜头扫到保时捷了!想看琴酒吃曲奇!有没有大佬能截个图看看车里是不是琴酒?】

【磕疯了磕疯了!这暗线也太好磕了吧!琴酒的老婆居然这么软!冷酷杀手和软萌主妇的反差感绝了!】

【等等!她刚才关门前是不是往电梯口挥手了?还轻轻蹦了一下!也太细节了吧!完全是普通小女生的样子!一点都不像装的!】

【官方这是要转型了吗?从推理剧变成家庭伦理剧?不过我喜欢!求多更点琴酒和大嫂的日常!】

【刚看播放量!已经破万了!评论区都 99 + 了!这热度也太猛了吧!我要去微博发条动态安利!】

小林看着飞速滚动的弹幕,又倒回去看了遍林星晚递曲奇的片段,忍不住发了条弹幕:【大嫂这演技!奥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没看番外之前,我还以为琴酒是个孤狼杀手,没想到居然有这么温柔的老婆!】 刚发送成功,就被新的弹幕淹没。他点开评论区,里面已经有几百条评论了,有人截图分析林星晚的微表情,说 “她递曲奇的时候,手指微微蜷缩,其实有点紧张,但很快就放松了,演技太自然了”;有人猜测后续剧情,说 “下次会不会有贝尔摩德和大嫂互动的剧情?想看两个美女飙戏”;还有人开了个投票,问 “大家觉得大嫂知道琴酒的身份吗”,选项里 “知道但装不知道” 的票数已经领先了。

另一间办公室里,刚下班的白领张姐也在看这个番外。她一边吃着外卖,一边在柯南粉丝群里发消息:【姐妹们!快去看官方新出的暗线番外!琴酒有老婆了!还特别软萌!伏特加的反应笑死人了!】 群里瞬间炸开了锅,有人说 “真的假的?我不信琴酒会谈恋爱”,有人说 “求链接!我要去看!”,还有人说 “会不会是官方的烟雾弹?其实大嫂也是组织成员?” 张姐把链接发过去,又回到视频页面,看到视频进度条才走了不到一分钟,已经有了上百条弹幕,忍不住笑了 —— 看来大家都和她一样,对琴酒的 “私生活” 充满了好奇。

屏幕里,视频还在继续播放着伏特加走向停车场的画面,他的脚步依旧有点慌乱,甚至差点被台阶绊倒;而屏幕外,关于《名侦探柯南・暗线日常》的讨论,才刚刚拉开序幕。有人在论坛上开了专门的讨论帖,有人在抖音上剪辑了片段,还有人开始写同人小说 —— 这个突然上线的番外,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柯南粉丝圈,激起了层层涟漪。

而在米花町的高层公寓里,林星晚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现实世界的 “讨论焦点”。她收拾好厨房,坐在地毯上,拿出棒针和毛线,开始织围巾 —— 深灰色的,是琴酒喜欢的颜色。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洒在她身上,暖得让人犯困。她织着织着,忍不住想起刚才伏特加的表情,嘴角又悄悄扬了起来 —— 或许,这场 “演戏”,也没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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