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唉？”
话说到那份上，卡彭还以为亚连下一句话就是要他当小弟，结果……
三七开？
在他们黑道的观念中，败者连活着的权利都没有。
三七开的比例虽然夸张，但比起要丧命的设想，只是比原本预料少四成……
好像……还行。
……
古人的智慧。
亚连刻意将气氛推到要斩首的阶段，之后打出分成这张牌，卡彭会下意识觉得自己亏的不多。
卡彭迟疑了下，试探性说道：“三成……少了，能不能加点？”
亏的不多也是亏，既然有的谈，那么为自己争取利益是必然的。
亚连眼睑微垂，皮笑肉不笑。
“再问三成都没有。”
如果你想敲诈一万，那么就一定要一万，一分都不能少，否则只会让人看出你的软弱！
……
……
“能给支烟吗？”
卡彭伸出手，用行动说明自己的决定。
看着递过来的普通卷烟，卡彭内心不屑。
对于他们这种喜欢抽雪茄的人来说，普通卷烟那是娘们抽的玩意。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老老实实接过点燃。
昏暗地牢飘起阵阵烟雾。
……
“我说……你这样的实力，之前居然还只是中校，海军那帮人也太没眼光了吧。”
卡彭深吸一口烟说着。
虽然他开始没想伤害亚连，但小弟们冲进来被打翻后，他也是急眼了的。
他对自己有清楚的定位，论实力大概和海军上校相当，结果败的那么干脆，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这小鬼，绝不是普通校官的水平！
亚连带着卡彭走出牢房，随意说道：“如果实力决定军衔的话，卡普就不会是中将了。”
“海军又不是你们黑手党，谁拳头大……也不对，其实不管在哪，都是拳头大的人上位。”
“我和你不熟，这个话题就没必要继续了。”
……
走出地牢，卡彭发现天光微亮……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吗？
他隐隐觉得时间这笔账有点对不上，但也没太在意。
——
——
——
港口，处理完卡彭的事，亚连来送别斯摩格。
“你放了卡彭？”
斯摩格问道。
亚连点点头：“嗯，谈好了，以后他赚的我拿七成。”
斯摩格眉头紧皱：“你这是以权谋私！我教你多少次了，这是不对的！”
“喂，我都没试图扭转你的价值观，你也别来干扰我的。”亚连双手搭在船沿，淡淡开口。
“海贼是抓不完的，黑手党也是。”
“逮捕了卡彭，很快会有人接替他的位置，比起未知的家伙，卡彭至少还算守规矩。”
卡彭调查过亚连，亚连也调查过他。
这家伙混到现在杀的人都是帮派头目，似乎只对首领的首级感兴趣。
出售的武器一部分是给海军，要么就是其他国家的武装。
比起某个丧心病狂的小丑，卡彭算得上是黑道里的白莲花了。
……
“卡彭不一样……”
斯摩格沉声道：“我和那个狗屎准将说的不是气话，我真觉得他会成长为大海贼！”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就像是八年后，他见到路飞面临斩首时的笑脸，就认定那家伙会将大海搅得天翻地覆。
直觉，也算是见闻色的初步形成体现。
“我也觉得。”
亚连没有反驳斯摩格，声音平缓：“放心吧……他成长为大海贼的时候，我都是大海军了。”
“噗嗤——”
斯摩格没绷住笑出声：“大海军是什么鬼称呼，你还不如说你会成为大将呢！”
“大海军，总领海军大都督的简称，就像海贼王一样。”
斯摩格重重拍了一把亚连的肩：“那叫元帅！是你这个刚升任的校官能想的嘛！”
亚连略带嫌弃的拍开斯摩格的手：“不想到元帅的海兵不是好海兵，谁像你那么没前途。”
……
被拍落的手空抬了一阵，斯摩格缓缓放下。
“亚连，我们一起也有六年了吧。”
“准确来说，是五年半。”
“还有，别用‘一起’那么暧昧的词，我们只是简单的同事关系。”
斯摩格凶狠的脸上扯开难看的笑容。
“只有就要靠你自己了。”
“虽然你是个喜欢偷懒，贪财好色的无耻家伙，但我知道你的本心不坏……”
“打住！”
“偷懒贪财也就算了，我哪好色了？”
纵观宇智波一族，也就零星几个对女性感兴趣的好吧！
……
血脉对一个人的性格影响是巨大的，亚连从不否认写轮眼和冰遁血继限界对自己的影响。
人甚至不能共情几分钟前的自己。
经历穿越重生，换了一具身体……性格怎么可能还和原来完全一样呢。
孤身一人在这样海贼盛行的世界度过童年……
写轮眼的每一次进化都伴随着痛苦，觉醒三勾玉，已经说明问题了。
我只要确定，自己是自己就够了。
反正……好色就是污蔑！
……
斯摩格微眯起眼：“那你房间的汉库克悬赏令是怎么回事？”
亚连面色微沉：“你这混蛋！居然敢进我的房间！”
说着，他拔出腰间的海军制式长刀，作势就要对斯摩格砍去。
锵——
虽然知道不会真的砍到自己，为了照顾亚连的面子，斯摩格还是抬起十手挡了下。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就别搞得见血吧。”
“喜欢那女人的美貌没什么，别忘记你海军的正义就行了，再怎么说那也是海贼，你们是没有未来的……”
多年的相处，斯摩格一直将亚连看作不听话的弟弟，明明很讨厌聒噪缺乏耐心的人，自己却成了惹人烦的家伙。
哼！
老子那是收集七武海的悬赏令，只是汉库克那家伙恰好在第一张而已，你都不翻下去看看的吗！
亚连懒得解释，收刀入鞘。
“赶紧滚蛋，吵死了！”
……
……
一直到海岸线看不到斯摩格的船只，亚连整理了正义大衣，转身。
走向属于自己的，179支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