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報復,至死方休。」
好人好惹,壞人好惹,唯獨不要命的人不好惹。
給她一百個膽子,都不敢報警。
路過鮮花店,我買了束鮮花看望妹妹。
她因為傷勢過重,中間下了好幾次病危通知書。
媽媽的眼睛哭腫地得像核桃,爸爸滿臉憔悴,胡茬子都好長了也沒刮。
見我消失了幾天終於露頭,爸爸這才放心,胡亂抹了一把臉。
「你妹已經這樣了,你不能再出意外了,這事爸爸來做,你回學校吧。」
說完他下定決心般起身,我按住了他,堅定地看向他。
「我不會照顧人,而且像我這種人留在社會也是禍害,但要是能給妹妹報仇,也就值了。」
「而且像你這種成年人,人家肯定設防,你無處下手的。」
爸爸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我問他:「陳雪麗他媽有給你打過電話嗎?」
爸爸搖頭。「沒有,出事到現在,他們連慰問一下都沒有。」
他們的眼神里一丁點光都沒有了。
可我卻嗅出了異常。
按理說,陳雪麗這種人無理也要辯三分,更何況我把她舌頭紮了個對穿,怎麼會忍氣吞聲。
平靜背後,一定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但為了報仇,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會進。
放學之後,陳雪麗一行人經常跟著一群混混在附近的檯球廳鬼混。
我尋過去的時候,她果然在。
她拿著檯球杆,叼著煙吞雲吐霧,跟三兩個混混嬉笑。
「記住胡卿那張臉了沒?到時候你們就給她拖上車,接下來不用我教你們吧!」
那群男人嘿嘿笑著搓手,像只噁心的蒼蠅。
我撿起檯球朝著陳雪麗就砸過去,檯球不偏不倚地砸在她的壽星公大包上。
她「啊」一聲,捂著額頭看過來。
下一秒,門外一陣摩托車的轟鳴。
一群男人開著哈雷呼嘯而來,聲音炸街,拐進了檯球廳。
隨著檯球廳的捲簾門被放下,車上下來一群混混。
頭髮赤橙黃綠青藍紫,就沒一個是黑色。
一個細胳膊細腿的細狗身上紋著過肩龍,走路一晃一晃的。
緊身褲,豆豆鞋,哭泣牌皮帶標露在最顯眼的位置。
嘴裡叼著煙,吊兒郎當的模樣。
「我看看怎麼個事兒?」
陳雪麗嘴角露出邪笑。「胡卿,你真以為你能鬥得過我嗎?今天你就算是天王老子,都得栽在這裡。」
她邀功般對著為首的混混笑。「李哥,你不是早就看上了胡卿這小妞嗎?我就說她肯定會來吧!」
「你們好好享用,到時候別忘了拍視頻給姐們一起看。」
那個所謂的李哥擺了擺手,陳雪麗滿意地走了。
男人目露猥瑣地朝我走過來。
「小妞兒,聽說你挺騷啊!來,給我的哥們展示展示。」
我就知道妹妹的麻煩遠不止陳雪麗他們,今天正好一起解決了。
我眼神掃視一圈,笑著放低了姿態。
等他放鬆警惕走過來時,抬起一腳踢在他的身下。
這一腳,差不離雞飛蛋打。
趁著騷亂,我扭頭攀上了身後早就看好的窗臺,腳下一蹬便翻了出去。
巷子裡左拐右拐,很快他們就找不到我了。
現下我明白了,原來陳雪麗一直沒有動作,是想靠人多勢眾制服我。
出來時,我連忙把剛才錄下的視頻保存。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特殊學校裡的班長打來的。
「胡冰,你不回來治療了?」
「有點事。」
「什麼事在你那算事兒啊?」
「搞十幾個人。」
沒想到班長一下子興奮了。「我考靠,有這好事不叫我?」